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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是在城北的一家宾馆被抓的,说起他落网的经过也着实很可笑,当时这家伙在网上约了一个小姐,价钱是500全套,可等啥事儿都鼓捣完了以后,王三这家伙竟然赖账了,说自己钱不够!
那赖账人家小姐能干吗?就在房间里头跟王三干起来了,这俩人闹的动静挺大的,隔壁的客人就给报警了,等警察赶来的时候,那小姐正骑在王三的身上挠他呢!
王三已经移交给刑警队了,我们走进审讯室,蒋头儿开门见山就把那个人皮娃娃的头部照片给他看了,这家伙也是个胆小鬼,还没等蒋头儿咋地呢,就给全撂了!他承认确实是他偷的娃娃!
蒋头儿就问那娃娃现在在哪儿呢,王三说他已经卖了,我们问他买娃娃的人具体长啥样,这家伙支支吾吾的,好像想隐藏什么!就是不说!
咚咚咚!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人敲响,技术队的人已经把袭击我们那个人的照片给弄清晰了,我拿着这张照片让王三仔细看是不是这个人,但是他挺不配合的,硬是闭眼睛不看!
哎呦我操!我心想你这人牛逼啊,偷娃娃的事儿一下子就说了,这卖娃娃咋就这么能抗呢,除非...这家伙认识那个人!
咣咣咣!
我使劲儿敲了敲审讯椅,王三被我吓了一跳,我把照片往那椅子上那么一摔,我就吓唬他说:“你这几天一直圈宾馆里头,估计外面有啥事儿你应该没听见,这么跟你说吧,你卖的那个娃娃,让人给从做了,材料是啥知道不?”
我故意笑眯眯的瞅着他,果然,他好奇的盯着我的眼睛想要了解下文,我看时机已到,就慢悠悠的跟他说了两个字:人...皮!
我刚一说完这俩字,王三就妈呀一声,看来这家伙还真是个胆小鬼,我往下一瞅,好家伙,地上湿了!
“这回该交代了吧?”蒋头儿唱起了红脸,这时突然问道。qiuyelou
王三的手都被吓哆嗦了,蒋头儿让我给他点根烟,“说吧,你这不算啥事儿,充其量算个偷盗......不过,你要是再扛着的话,那这罪可就大扯了!”
“我说,我说!”王三猛地抽了口烟,紧接着就跟我们供述说,“其实...那娃娃我...我没....没卖,我把....把它送给我表哥了!”
“你表哥?”我开始给王三记笔录,我问他,“你表哥叫啥?住哪儿?”我虽然这么问,但是大致的来龙去脉我应该差不多想明白了。qiuyelou
王三跟我回忆道:“我表哥叫王文生,那天不是成人展览会吗,我就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看,说有大美女,他来的时候还领来一个缺一条胳膊的朋友,就是照片上那个人,我表哥管他叫生子,但大名咱没敢问,因为那人太讷了!”
王三说的那个生子应该就是刘付生没跑了,这时王三接着告诉我俩,“那天也挺有意思的,这俩人一到现场就都相中了同一个模特,那个叫生子的还拿手机偷拍人家呢,这俩人一共来了三天!”
“偷娃娃是咋回事儿?”蒋头儿抽冷子问。
王三叹了口气,“哎,最后一天的时候儿吧,我表哥就把我招呼到一个旮旯里,他塞给我两千块钱,他让我帮他偷一个回去,我也财迷心窍了,况且仓库里那玩意有挺多的,我就顺手把一个娃娃给放进了一个木头箱子,完了就给他了!”
“你是说,他自己把娃娃搬走的?”我问道。
王三点了点头,我把笔录写好,看来事情几乎跟我想象的一样,那天李盈儿和姜梦茹在后门里遇到的那个人正是王文生!不过这就奇了怪了,王三既然没死,那死的那个人是谁呢?难道会是王文生不成?
蒋头儿这时问王三他表哥是做什么的,王三跟我们供述说,王文生就是个跑腿子,啥都干,拉过脚,捯饬过耗子药,还在鞭炮厂和煤矿混过几天,不过不是因为偷火药就是因为偷雷管啥的,就让这些地方给开除了,最近他一直在家待着,也不知道跟这个生子鼓捣啥呢!
火药和雷管?我这时问,“你表哥会做炸弹吗?”
王三摇了摇头,“就他那两把刷子,炮仗都不敢点,还能做炸弹?!”
“是这样!”看来这里我估计错了,这个炸弹应该是刘付生做的,他当过兵,估计是在部队里学到的!
叮铃铃!
我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看了眼来电显示,是王昭君,我让蒋头儿看了眼我手机屏幕,然后我就走出审讯室开始接电话。
事态紧急,我也没和王昭君寒暄,我就问她找我有啥事儿,她在电话里叹了口气,就说王三的DNA和那个男人的不一样,不过他俩的DNA有一部分相似度很高,是近亲!
“真是王文生!”我不自觉的低语一声,这下正好被王昭君给听了个正着,她问我说啥呢,我就把王三落网的经过简要的跟她描述了一番,我问她还有什么事儿,她说娃娃的背部皮肤以及下身皮肤的DNA结果也都出来了,华青青是背部的,姜梦茹是下身!
我点了点头,已经出来两个了,那胸部那个死者究竟是谁呢?我记得王昭君说过,背部以及胸部那两个死者是七天前死亡的,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咋就没人报案呢!华青青和姜梦茹到有情可原,一个是独居,一个是坏学生,况且现在一个学生失踪几天有些老师也不闻不问的,但最后一个人是怎么回事儿啊?
我想不明白,眼下有件事确实挺操蛋的,那就是王文生死了,刘付生这个人绝对是个横主儿,现在关于他的所有杀人证据我们是一丁点都没有,该死的魏婷婷,你帮他干什么呢?!
“证据!证据!”我又不自觉的嘟囔了两声,王昭君问我什么证据啊,我就把心里所想的跟她说了,她在电话停顿一会儿,紧接着她就让我来一趟老解剖室,说可能有好事儿等着我!
我撂下电话就把蒋头儿给招呼出来,我跟他说王昭君让我去找她,蒋头儿想都没想就让我麻溜去,说这里他一个人盯着就成!
我火急火燎就往老解剖室敢,等到了那里的时候我发现,整个法医队的人都围在一个解剖床那里不知道在分析些什么。
屋子里全都是消毒水和腐烂尸块的臭味,那些没有价值的尸块都被法医们给归拢在一个特大号的方形容器里面了,我往那儿瞧了一眼,总感觉像街边的水煮丸子啥的!
幸好中午吃的少,我干呕两声就往王昭君那边走,她此时正跟那些同事说这里有点怪异,我走到跟前就喊了声“王姐”,紧接着王昭君就冲我勾了勾手,让我过来。
解剖床上摆着一个半拉上身,身上的肉几乎都被王昭君这些法医们给解剖下去了,此时算是一个骨头架子,上面血呼啦几的,有点渗人!解剖床的托盘上还放着一些类似人类的脊骨,看起来跟菜市场的那些猪骨头差不多!
王昭君瞅了我一眼,就跟我说解剖床上的这些人类组织都是华青青的,紧接着她就不勒我了,她从托盘上拿起一块脊骨让我们大家看,我也定眼瞧了过去,发现那个脊骨的两段,怎么说呢,就是两块脊骨的连接处那里,好像缺了两块茬儿!
有一个年轻的小法医就问王昭君这是怎么回事儿,王昭君跟她们解释说,“你们看,这块脊骨的椎体部位有一点儿浅淡的磨痕,你们在看这磨痕周围,这里还可以看到一些少量的骨粉,也就是说,凶手当时用斧头斩断这些脊骨之前,用了某种工具把椎弓根部位给弄断了!”
“为什么?!”我彪呵呵的突然问道。
王昭君白了我一眼,而后又说:“脊骨虽说很容易斩断,但是一口气分尸四个人,对这个凶手来说还是很有难度的,所以他用了一种相对轻松的办法,就是先打断椎弓根部位的相互连接,然后再用斧头一块一块的斩断!”
“是这样啊!”我接着说,“那他到底是咋弄的?”
“这就得问你们了,亲爱的老鼠?”王昭君这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邪门儿的叫了我一声亲爱的,我的脸当时就红了,大家也都用异样的眼光来瞅着我,特别是那些男法医,我感觉他们手里刀好像在颤抖!
王昭君也不理那些人,她走到摆凶器的地方招呼我过来,这些凶器都是我和蒋头儿在魏婷婷家里的菜窖发现的,有铁锯,斧头,钳子,剔骨刀,还有两把凿子!
我好像有点想明白了,我就问王昭君,“王姐的意思是说,这里面没有那个东西?”
“聪明,加一分儿!”王昭君打了个指响儿。
“呃...”我有点无语,这是我聪明么?明眼人一听就能明白啊,不过这还真是一个好消息啊,这些凶器上面都没有刘付生的指纹,如果把那个东西给找到的话,很可能就定案了!
我急忙问王昭君那个东西是啥,她用手指轻轻的点了点下嘴唇,想了一会儿就跟我说,“有骨粉,慢圆形......应该是一个小电钻!”
“你确定?!”我激动的抓着王昭君的胳膊,可能是我的力气有点大吧,她的脸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她点了下头表示非常确定!
“太好了!”
我也不顾在场那些人了,我上来就把王昭君给搂在了怀里,紧接着我要高就冲出了老解剖室!
我飞快的跑到审讯室把蒋头儿给招呼了出来,我把这些事儿跟他描述了一番以后他突然有了一个疑问,我问他咋了,他跟我说,“你看啊,在第一案发现场并没有找到任何作案用的凶器,那就说明刘付生把这些东西都给魏婷婷了,但是......咱们在她家里也没发现任何电钻啊!”
我心想是啊,魏婷婷的家已经被我们给翻遍了啊,那个电钻到底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