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
“怎么了?”安辰轩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窗边一个女子静静在看雨。
女子很普通,从脸蛋到胸到穿着到气质都狠普通,就算静静看雨的侧脸几分美丽,但依旧很普通。
这个普通女人的身上有什么么?见即墨看得出神,连脸色都越绷越紧,安辰轩赶紧问,“出什么事了?”
“她的头骨很像她。”
“啊?”安辰轩想了一下才明白,顿时他很担心自己的老朋友,“你是说这个女子的‘头部的骨头’很像当年从你手上跑掉的女人?即墨,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
“相貌可以改变,声音也可以做手术改变,但一个人后脑勺发生变化的可能性极小,当年她还小,头颅可能会再发育一点,根据计算机演算现在她的后脑勺应该就是那个女子的样子。”
后脑勺……还是发育过的后脑勺……安辰轩真是醉了,“这个笑话不太冷,你可以再冷一点。”
“不止是后脑勺,她还很神秘,从这里看过去,她简直犹如一幅神秘的剪影。”
安辰轩眯起眼睛上下打量女子,除了她没有看向自己这边之外没有任何特别,根据安辰轩的经验,她没有看过来八成是看雨看得太入神没有注意到周围,或者就是心机女欲擒故纵。
“对不起,一点没看出来。”安辰轩道。
这边安辰轩还一头雾水,即墨已经在整理衣襟了,盯着女子的眼睛里冒着火,仿佛十年没吃到羊的饿狼看到一只咩咩小羊羔,“我焚香斋戒三天就为命运让我遇见这位神秘女郎,今夜我要好好神龙摆尾一番!”
“神龙摆尾?”安辰轩又被说呆了。
即墨把手机放桌上推过去,“看看排名。”
瞅即墨严肃的脸色,安辰轩忐忑地往手机上一看,好嘛,画风突变啊――原来是江城市约炮成功率排名。
这里排第五,下面还分析了原因,主要是店老板就是这里认识女友的,并为了她买下了这个店,这让女生觉得很浪漫;还有周围是富人区,来这等机会的美女多;另外还有情调高雅等次要原因。
“你也去约一个吧,或许就是真爱。”
“指望这种地方找到真爱?”安辰轩嗤之以鼻,“不过我替她求个情,一看就是普通的上班族,躲雨才进来的,这类女孩玩不起的,那边两个不错,或者去我的游艇吧,找几十个模特开派对。”
他的话还没说完,即墨已经来到女子面前,45度鞠躬很绅士地问:“请问能跟你合张影么?”停顿一下他解释道,“我要向朋友证明天使还是存在的。”
“哇~~”“哇哦~~”……
咖啡厅很安静,大家都竖着耳朵听着呢,开始两人坐着谈话的时候还隐隐约约听不清,这句终于让他们听清了,即墨说的这句也真是醉人,咖啡厅内顿时就争相疯传,赞叹声一片一片波浪般推送,很快连门口避雨的男**丝们都拿出纸笔开始记录,一边背一边记:
请问…能…跟…你…合张影…么?我要向…朋友…证明…天使…还是存在的。
但看雨的女子没有回头,她似乎无意地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不可以。抱歉。”
本来搭讪被拒绝都会尴尬地走开的,但即墨没有,拒绝让他更起劲了,有挑战性的猎物让他双眼灼灼发亮,像被邀请了一样,他面不改色地坐下了,还状似很随意地将价值千万的豪车的车钥匙放在桌上(钥匙是刚刚“顺手拿”安辰轩的)。
感觉到那人坐下了女子微微皱眉,扭过头来一看随即微微一愣。
“看你的表情是觉得在哪里见过我对吧?应该是在杂志上看到我的访谈,电视上也经常有我的新闻。”即墨掏出一张名片,“对,我就是安辰轩,三家上市公司的总裁,辰轩基金会主席,年收入九位数,平时爱好打高尔夫,还经常跟朋友坐私家飞机去吃市里最贵的大排档,一晚上也就吃掉四五万块吧,”他将车钥匙在手指上潇洒地转一圈后握在手心,指向门口价值千万的车,“对了,那是我的车,刚从迪拜空运回来。”
安辰轩皱眉疑惑,几年过去,即墨变得比以前更深不可测,他完全搞不清即墨哪句真哪句假,是搭讪去的呢?还是真觉得那个女子的后脑勺像当年那个女孩才去查的呢?
不过仔细想来,这两种可能都不太好,为前一个原因就是“乱吃型”的花花公子,后一个是偏执型精神障碍。
“骗子。”女子对千万豪车、天价夜宵云云的丝毫不感冒,拿起包就想换座位,大有“我都懒得跟你说话~”的意思。
“等下,”即墨赶紧拦住她,脸上展露绅士般微笑,这微笑比影视剧最帅的帅哥的微笑还璀璨千万倍,这微笑让人根本无法抗拒,“还第一次有人见了我就跑的,我不是骗子,我证明给你看。”
说着他按下车钥匙,外面豪车的车门像两个翅膀一样升起来了。
“快看,快看!”一个注意到的服务员立刻招呼同伴快看,店里客人不多,她们兴奋地躲在一边窃窃私语,小脸都兴奋地红通通的。
豪车本来就挺引人注目的,此刻立刻又引起一阵小小的骚动,不远处两个打扮时尚性感的年轻女生大方地再次朝即墨招手表示好感。
“看吧,我不是骗子。”即墨道。
“那你找我干什么?”女子看了看手机,不耐烦问。
“我知道我这样做很唐突,但我只是不想让你这样的女士独自悲伤。”
“谢谢,我悲伤还是开心都不关你的事,我想你找错人了。”
“我想我没有。”即墨抬起手腕露出价值不菲的名表,看了看时间道,“女士,如果我没有算错,你独自在这里看着窗外已经有十六分钟零……五十七秒了,我想说的是,他不值得你再给他机会,你应该给其他人机会,比如说:我。”说着他上前一步把女子逼回座位,伸出手臂把她困在椅背和自己的结实的胸膛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