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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尊敬的约翰先生,这里是前线,没有咖啡和雪茄。即便这是后方,我们也不会使用这样奢侈的东西,我们把所有的钱都用来制造子弹了。”坂垣平八郎做出了结束谈话的姿态:“好了,现在送你们去牢房。”
双手挥舞的更加用力了,约翰求助似地看看巴里,随后对坂垣平八郎说:“好吧,可以按照你说的做,可是我们现在还没吃晚饭。可以没有咖啡,没有雪茄,没有红酒,这些都可以统统没有,我们只需要一顿普通的晚饭,这总可以了吧?”
坚决地摇摇头,坂垣平八郎说:“你现在是战犯,不许你提任何条件。至于晚饭,你可以问问同一牢房的支那军人,他们到现在一滴水都没喝,不仅是今天晚上,直到明天晚上,你和支那军人都不会有水喝,原因很简单,你们的体力越差,逃跑的可能就越小,或者说即便逃跑了,被抓回来的可能性也就越大。我相信到了牢房之后,你很快就能问清楚,因为你们两个,还有那些英国士兵,都会和支那军人关在一起,几十人关在十几平米的地方,想说什么简直太方便了。”
这次没有暴跳如雷,因为约翰已经吓得坐在椅子上了。坐在约翰身边的巴里低声对他说:“约翰先生,不要这么颓废,困难只是暂时的,他们很快就意识到你尊贵的身份。”
“天知道那会拖到什么时候。”约翰无助地摊开双手,对巴里说:“难道你看不出来吗?这些下级军官对于我是什么身份,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并不关心,因为这并不会给他们个人带来什么荣耀或者军功。我必须要争取一下,不然我会被渴死,而且更重要的是,我要一个人住一张床,就算在地下工事里,我也是自己住一张床,难道不是吗?”
巴里无奈地耸耸肩膀。约翰所说的在地下工事里一个人住一张床,只是用防水油布铺出了一块相对宽敞的地方,而其他的英军士兵则胡乱地躺在一起。
这就是所谓英国绅士需要的尊严。
似乎有些不耐烦地看着约翰,坂垣平八郎对约翰说:“所以。你的决定是什么呢,约翰先生?”
“如果没有咖啡和雪茄,你们总该有一些清水和香烟吧?”约翰急迫地搓着双手:“我叫约翰,是英国贵族……”
看了一眼开始交代的约翰,坂垣平八郎把目光投向小林隆一。在约翰说话的时候,他低声把英语翻译成了日语,告诉小林隆一:“他开始屈服了,他说他叫约翰,是一名英国贵族……”
默默点点头,小林隆一静静听着坂垣平八郎的翻译,他似乎松了一口气,毕竟没有人谁愿意亲手杀掉自己的战友,而且现在并没有真凭实据证明坂垣平八郎是个非死不可的混蛋。
为了所谓的尊严,约翰轻易就被坂垣平八郎哄骗得说了实话。不过也许约翰根本就不需要哄骗,在虚伪的英国绅士圈子里混了这么久,他非常清楚,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因为那些英国绅士只愿意倾听活人的谎言,而不愿意听死人的丰功伟绩。所以,只要他活着,他可以把自己说成世界有史以来最厉害的英雄,英国绅士们会装作非常相信的模样,因为他们需要活着的约翰为他们做事。
当约翰为了一些清水和香烟,甘愿出卖自己的祖国和军队的时候,前来营救他的鹿鸣铮这些中国老兵已经开始了越狱。
鹿鸣铮之所以要支开坂垣平八郎,是因为他就站在对面的牢房。把他们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现在坂垣平八郎已经离开了,整个监狱里只剩下鹿鸣铮这班老兵,于是鹿鸣铮带着兄弟们正式开始越狱。
摆摆手,把兄弟们聚拢在自己身边,鹿鸣铮压低了声音说:“兄弟们,情况你们都看清楚了。咱们今天晚上必须要逃出去,不然明天小鬼子就会给咱们用大刑,到时候别说逃,想活下去都难了。”
听了听外面的声音,确定没有异常之后,花脸猫说:“官长,你就说怎么办吧?”
“我看官长是想用这床板搞点事情出来。”苗老八用手在床板上摸了摸:“可是我想不明白,这床板上除了可以撬出来几个钉子,还能干什么?”
“还能撬开铁栏杆。”鹿鸣铮拍拍床板说:“我们今晚要做的事情就是尽快把床板上的钉子撬出来,我刚才已经撬起来一根了,这活对咱们来说不难。难的是撬开铁栏杆,你们都看见了,铁栏杆太粗了,就算******也掰不弯,所以只能用床板撬。这样,我和花脸猫负责撬床板上的钉子,老八和******一会负责撬铁栏杆,羌羌负责放哨,其他人负责睡觉。”
似乎没有听懂鹿鸣铮的话,倮倮惊讶地问鹿鸣铮:“官长,剩下的人干啥?”
“睡觉!”鹿鸣铮拍拍倮倮的肩膀:“我们先干活,等到冲出去的时候,你们得冲在前面,知道了吧,这觉可不白睡,一会得冲锋。不过把丑话说在前面,就算睡不着,一会也得冲在前面。”
意识到鹿鸣铮这是间接地让自己多休息,防止冲出去的时候体力不支,倮倮正想说点什么,侉侉便拉着他躺在地上。侉侉对倮倮说:“赶紧睡吧,咱把呼噜打的声音大一点,也算是个官长他们打掩护了。”
很清楚,之所以除了自己,还留下一个侉侉睡觉,倮倮明白鹿鸣铮这是顾及他的颜面,他不仅不能驳了鹿鸣铮的面子,还不能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于是倮倮笑哈哈地说:“老子经常用枪子,手榴弹给兄弟们打掩护,用呼噜打掩护还是第一次,这个呼噜我可得好好打。”
说完这些,倮倮似乎就进入了睡眠状态,他的手下意识地放在了裆部。此时倮倮的伤势还没有痊愈,还是有些隐隐作痛。
一块床板上的八根钉子很快就被鹿鸣铮和花脸猫轮流用金属片撬了出来,他们掂量了一下床板的重量。长有一米八,宽近一尺,厚近两寸的床板因为异常潮湿,所以非常重。若是普通人,别说用它翘铁栏杆,就是扛起来都费劲。幸好,他们有两个大力士。苗老八和******。
鹿鸣铮先带着兄弟们脱掉上衣,用上衣裹住了床板的一端,这样可以防止在撬动铁栏杆的时候,发出不必要的声音,引来日军哨兵。几件上衣裹在床板上的一端之后。苗老八先扛起床板,之后把床板别在两根铁栏杆之间,******抓住床板的另一端,用力朝一个方向推了过去。
苗老八又高又壮,和寻常人比起来绝对属于壮汉,但他的力气和******比起来就差了很多。扛着床板的苗老八很快就有些支撑不住了,但铁栏杆却纹丝不动,苗老八只有咬牙坚持着。鹿鸣铮看到这个情况,马上就冲过去,和苗老八一起扛着沉甸甸的床板。
很快。花脸猫和放哨的羌羌也一起扛起了床板,反正自从坂垣平八郎离开监狱之后,看守监狱的两名哨兵觉得天下太平了,而且倮倮和侉侉表现的也不错,两人不知真假地拼命打着呼噜。
仅凭一个之力,******便推动了床板。一开始床板只是有一丝丝的动弹,那就是意味着夹在两根铁栏杆之间的床板撬动了他们。于是,******用尽了全力,终于将两根铁栏杆之间撬出了比较宽的距离。
当******几乎耗尽了力气,放弃了推动床板。蹲在一旁的时候,鹿鸣铮这班兄弟连忙把扛在肩上的床板放在了地上。
看到兄弟们都累得说不出话,鹿鸣铮笑着说:“还得是******,这力气比……比他娘的大象都大。现在行了,咱们可以出去了。”
说完这些话,鹿鸣铮用手测量了一下两根铁栏杆之间被撬开的距离。这时他才发现距离还是不够大。
看到鹿鸣铮脸色有些异常,羌羌喘着粗气问鹿鸣铮:“怎么了,官长?”
不死心地用头测量了一下两根铁栏杆之间的距离,鹿鸣铮泄气地说:“还差一点。我钻不过去,咱们再试试吧。”
听到鹿鸣铮的话,******便想站起来,但他双腿一软,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其实不光******,鹿鸣铮这班兄弟都没有多少力气了,毕竟清晨醒来便冲出火焰充斥的地下工事,被俘后他们都是滴水未进。
看来日军的办法还是管用的,他们这样渴着饿着鹿鸣铮这些中国老兵,确实降低了他们的战斗力。
这时羌羌走过去,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脑袋,之后对鹿鸣铮说:“官长,我试试,只要脑袋能过去,身子就能过去。”
果然,羌羌的小脑袋很快就伸过了两根铁栏杆,他的身子也很快过去了。
指指外面,鹿鸣铮低声对羌羌说:“照准时机,干掉外面的两个小鬼子,用他们的钥匙来开门。”
“放心吧。”羌羌朝监狱大门看了一眼,随后对鹿鸣铮说:“官长,两分钟之后你们一起大喊。”
点点头,鹿鸣铮说:“好,你自己小心。”
低声叫了羌羌一句,假装睡觉的倮倮实在是忍不住了,找到几根从床板上跷起来的钉子递给了羌羌:“用这个。”
举起双手,羌羌笑着说:“老子用天生的!”
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朝监狱大门走去。羌羌贴着墙壁站在监狱大门一旁,静静地等待鹿鸣铮他们的大喊。
所谓的监狱大门,不过是两扇低矮的木门。谁想进入监狱,或者从监狱里面出去,低着头,弯着腰才能出去。不过这样低矮的木门给羌羌提供了不少的便利。
大概两分钟之后,鹿鸣铮这些中国老兵忽然齐声大喊:“着火了!”
鹿鸣铮这班兄弟的声音实在太大了,甚至把早有准备的羌羌吓了一跳。不过大喊很快就有了结果,羌羌听到门外的两名日军士兵嘀咕了几句,随后便有一名日军士兵推开木门,低着头,弯着腰走进了监狱。
羌羌还是迟疑了一下,因为在他的计划中,两名日军士兵应该一起进来,凭他的身手对付两个小鬼子问题不大。可是现在只进来了一名日军士兵,羌羌必须在他抬头之前解决他,可是一旦他动手,必然会弄出什么声响,要是声响引起门外的日军士兵怀疑,喊来更多的日军士兵,那所有的计划就会功亏一篑了。
然而,羌羌已经没有时间去想什么了,因为那名日军哨兵已经进入了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