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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小野已经冲到了土岐面前,挡住了坂垣平八郎。
猛然停下脚步,土岐对着坂垣平八郎说:“对不起,阁下,我的言语冒犯了你。”
说完,土岐毕恭毕敬地朝坂垣平八郎鞠了一个躬。
小野和坂垣平八郎都对土岐的举动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但土岐后面的话却让小野怒不可遏。土岐说:“坂垣阁下,我的弟弟是个懦夫,他在战场上的表现应该被立即枪决,但你不应该羞辱他,要知道懦夫也是有尊严的。如果我是战场上的懦夫,请你用这把刺刀结束我的生命,如果你羞辱了这支部队的任何人,我将会用这把刺刀结束你的生命!”
说完这些话,土岐高高举起刺刀,在手臂上划出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军队历来都是上下等级森严的所在,日本也是这样的一个国家,所以日本军队中很少出现土岐这样的士兵,会对上级说出如此过分,嚣张的话。
看到自己的下属竟然如此无礼,小野立即举起了手,想再次用耳光教训土岐。不料土岐却狠狠地打了自己两记耳光,他用的力气太大了,两侧脸颊很快便肿胀起来。
不顾愣在当场的小野和逼视自己的坂垣平八郎,土岐转身走了。
怒气冲冲的小野就这样被晾在了那里……
连忙打圆场,化解小野的尴尬。坂垣平八郎对小野说:“那件事确实有我的责任,我没想到十三小队的土岐那么脆弱。”
稳下神来的小野狐疑地看着坂垣平八郎:“坂垣君,事情真的是传说的那样吗?”
不由苦笑起来,坂垣平八郎说:“战争超出我们的预期,我们都太乐观了,以为短短几个月就可以攻占中国,可是我们掉进了战争的泥潭,直到现在我们还没有占领中国,只有通过缅甸打通其他的战略要地。战争让我们损失了太多的精锐士兵,不得不补充一些新兵。我们十三小队的土岐是个新兵,他在战斗中被……”
看着坂垣平八郎欲言又止的模样,小野心里暗自猜测,十三小队的土岐不会是被吓尿裤子了吧?
然而事实上,十三小队的土岐比尿裤子还要令坂垣平八郎感到羞辱。
不由摇了摇头,坂垣平八郎说:“他被吓哭了。”
吓哭了?
号称天皇武士的日本军人竟然在战场上被吓哭了……
以勇猛刚强著称的坂垣平八郎怎么可能容忍一个被吓哭的士兵……
似乎从未想过这种情况,但又不得不面对的坂垣平八郎说:“为了激励十三小队的土岐,我扒光了他的军装,让他站在院子里,还在他的身上挂了写有懦夫的牌子……我原以为这样会激励他,没想到他竟然自杀了。”
安慰地拍拍坂垣平八郎的肩膀,小野说:“看来十三小队的土岐太不了解军队,也不太了解战争了。这一切都怪……”
这是所有人都会想到的问题,十三小队的土岐气愤之下自戕而亡,是战争的恶果。
但坂垣平八郎却立即打断了小野的话:“这件事怪我,我向上级汇报的时候,说土岐是阵亡的。以后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我都会这样说。”
点点头,小野看到坂垣平八郎刻意回避,他也不便再说什么。他朝七小队的土岐望去,似乎在提醒坂垣平八郎,这不是一个听话的家伙。
两支日军侦搜小队合并在一起,迅速扑向传来枪声的山洞。
土岐显然是七小队的精锐老兵,小野一声令下,他第一个冲向山洞。侦察完毕,确定没有危险之后,又是第一个冲了进去。
坂垣平八郎和小野走进山洞的时候,土岐已经观察完现场,正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们。
带过很多兵,自然了解这些兵,尤其是老兵心里在想什么。
审视了一下现场和被打死的日军士兵,坂垣平八郎说:“这应该是一个意外。”
意料之中的冷笑果然从土岐的嘴里传了出来:“意外?坂垣阁下不会认为他是摔死的吧?”
“只有蠢猪才会这么想!”坂垣平八郎瞪了土岐一眼,随后指着日军士兵的尸体说:“支那人和克钦族人显然是想制造一个摔死的假象,当然,克钦族人没有这种智慧,或者说在战争中搞恶作剧的心态。这肯定是支那人干的。他们应该把钢盔,或者其他什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地上,引起这个士兵的注意,当士兵低头捡东西的时候,埋伏在一旁的支那人便冲出来扭断了他的脖子。”
虽然对丛林还不够熟悉,小野也毕竟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兵,他接着说:“坂垣君说的对,只是当时有人枪走火了,就是我们听到的那声枪响。”
挑衅的目光中多了一些敬意,土岐还是想让坂垣平八郎出丑。他说:“坂垣阁下说那些支那人是和我们一样精锐的士兵,而且还在和他们的战斗中损失了大部分属下,要真是这样,他们怎么会犯走火这样的低级错误?”
任谁都能听出土岐这句话的弦外之音,他分明是在说,坂垣平八郎,你小子是指挥不力才导致十三小队遭受重创,所以把支那人夸的那么厉害,想以此掩盖自己的无能。
“当然是真的。”坂垣平八郎立即回击:“支那人是和我们一样精锐的部队,他们之所以能让十三小队遭受损失,是因为有克钦族人的帮助。那些克钦族人是最了解丛林的人。不过那些克钦族人却不会使用武器,走火很有可能是他们造成的。”
小野和其他的日军士兵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坂垣平八郎的说法。
看到土岐似乎还要说什么,坂垣平八郎对小野说:“小野君,我们马上开始追击支那人吧,他们跑不远!”
这时在外面负责侦察的真田浩二走进山洞,对坂垣平八郎汇报:“阁下,那些支那人离我们的直线距离不超过三公里。”
和坂垣平八郎对视了一眼,小野立即下令:“土岐,你率领三个人在前面,其他人跟在我身边。”
“小野君,还是让十三小队在前面吧。”坂垣平八郎随后对土岐说:“土岐和我们在一起,看一看会不会有孬种,或者羞辱人的事情发生。”
冷哼一声似乎是土岐的标志性动作,他用标志性表达完自己的情绪之后便走出了山洞。
目无尊长的土岐让真田浩二勃然大怒,他向前走了几步,似乎想跟土岐挥舞老拳,但坂垣平八郎拦住了他。
用力在真田浩二的肩头捏了一把,坂垣平八郎说:“我们只有一个敌人,那就是支那人。”
愤怒的目光在眼睛里闪了闪,真田浩二还是把怒气压了下来,他搞不懂坂垣平八郎真的是以大局为重,还是在用这种方式赎罪。
众多的日军士兵在坂垣平八郎和小野的带领下,很快在沼泽边缘追上了鹿鸣铮等人。
按照常理来说,双方的直线距离起码有六里,在地势复杂,山路崎岖的丛林里,跋涉六里山路的时间足够鹿鸣铮他们渡过沼泽。
但鹿鸣铮他们遇到了麻烦……
并非夸海口,大克他们这些克钦族勇士确实是丛林的主人,也是沼泽的主人,但是前不久的大雨让沼泽发生了变化。
沼泽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它恰好挡住了通往远处的路,若是绕开沼泽,要耽误不少的时间。
来到沼泽边缘,大克便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鹿鸣铮立即意识到出了问题,于是上前询问:“大克兄弟,出了什么问题吗?”
似乎是担心鹿鸣铮说自己吹牛,或者蒙骗了他。大克连忙掩饰地说:“没什么问题,容我看看。”
虽说谈不上阅人无数,但多年带兵,察言观色的本领鹿鸣铮还是有一些的,他马上察觉到大克遇到了困难。鹿鸣铮对大克说:“大克兄弟,咱们都是生死交情,有啥事别自己扛,小鬼子可在后面盯着咱们呢。”
迟疑了片刻,大克还是说了实话:“鹿长官,我大克不是吹牛的人,这片沼泽我走了上百趟都不止,但是它突然变大了。”
脑子“嗡”地一声,鹿鸣铮连忙问他:“变大了是什么意思?”
思索的同时朝远处张望,大克恍然大悟地指着不远处的山坡:“你看那边。平时下暴雨,沼泽不会受到太大影响,所以我有把握把咱们带出去,可是前几天的暴雨太大了,从山上流下的溪水冲破了河沿,全都流到沼泽里来了。”
听到发生了变故,羌羌等人立即围拢过来。羌羌问大克:“大克兄弟,这个沼泽比平时大了多少?”
目测了一下沼泽的范围,大克缓缓地说:“大了三倍吧。”
同样对沼泽非常熟悉的,瘦小的克钦族勇士嘀咕了一句:“我看五倍都不止。”
狠狠地瞪了瘦小的克钦族勇士一眼,大克显然是想把沼泽的范围说的小一点,减轻鹿鸣铮他们的焦虑,但瘦小的克钦族勇士口不择言说出了实情。
对丛林没有概念,对沼泽更没有概念的巴~特~尔茫然地看着沼泽:“大就大呗,有什么关系?”
虽说对沼泽接触的不多,倮倮多少还是有些了解,他对巴~特~尔说:“关系太大了。以前大克兄弟对这片沼泽非常熟悉,可以说是如履平地,现在他那些经验都不管用了,必须要重新找路。”
抓起石块丢到远处的沼泽,看着石块随着滚滚的气泡陷了下去。欧边花说:“沼泽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不小心就陷进去,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没招使。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这要是重新找路,大克兄弟和咱们也没啥区别了,一切从头开始。”
看到大克焦虑地沿着沼泽边缘来回走动,鹿鸣铮走过去问他:“着急不是办法,大克兄弟,你说说,平时你们都是怎么找路的,大伙一起找。”
“最快的找路办法就是用绳子拴着一只羊,或者其他动物,把它赶紧沼泽,遇到陷进去的地方,就把它拉回来。反复试探之后就知道怎么走不会陷进去了。”瘦小的克钦族勇士看到大克没有应声,于是回答了鹿鸣铮:“现在咱们什么都没有,还不能硬闯,这么多水流进来沼泽更深了。”
猛然想到了一点,侉侉说:“咱们沿着沼泽的边走不就行了,水刚流过来没多长时间,地都是硬的,陷也陷不多深。”
摆摆手,瘦小的克钦族勇士立即否定了他的说法:“你不了解这片林子,这附近都是苔藓和烂泥,只要水流过来,马上就变成了沼泽。再说了,要是绕路,那怎么甩掉后面的鬼子。”
来回转悠的大克忽然停下脚步,指着远处的一棵大树说:“我找到路了!”
就在这时,花脸猫低吼了一声:“鬼子追上来了!官长,怎么办?”
拿起司登式冲锋枪,猛地上好弹夹,鹿鸣铮说:“还能怎么办,打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