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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端了土司的老窝,着实让鹿鸣铮心里痛快了一把,不过他看似平静,心里还在计划着如何对付日军的侦搜小队。
日军的侦搜小队在和那些打冤家的山兵一场恶仗下来,足以证明他们的实力,发现司徒老窝被进攻,没有返回救援,反而继续追踪小克,则证明了指挥官不仅有着丰富的火线经验,而且睿智果断,是个棘手的敌人。
刀疤故意掉进陡峭之处,放走了小克之后,真田浩二便带着几名日军士兵追踪上去。爬起来的刀疤则和坂垣平八郎汇合,跟他们一起,远远地跟着真田浩二。
看了一眼,多处被划伤的刀疤,坂垣平八郎说:“你做的很好,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我还以为你真的掉下去了呢。”
顿时有些得意,刀疤说:“这里面可有技巧,别看我摔下去那么陡,可我是贴着石头滚下去的,除了有点皮外伤,什么事都没有。”
发现坂垣平八郎只是点点头,面无表情地不再说什么,刀疤这才意识到,他只是跟自己客气了一下,并没有真的想夸奖他,或者说,他做的这件事只是符合他的标准,而没有特别值得表扬的地方。
小克跑的极快,真田浩二跟踪的也快,但大部队不能以同样的速度跟踪。大部队人多脚多,容易弄出声响,让小克察觉。
有山兵觉得,他们和真田浩二离得太远,于是找了个机会,悄声和刀疤说:“刀疤哥,他们这么跟,非跟丢了不可,应该提前教他们几声鸟叫。”
劈头打了山兵一巴掌,刀疤说:“就显你聪明!日本人不是逞强吗,看看他们怎么丢人。”
但是朝前走了一段距离,刀疤发现,走在最前面的坂垣平八郎凭借真田浩二留下的隐蔽暗号,始终和真田浩二保持着几乎不变的距离。而且,坂垣平八郎不时回身关照后面的山兵,提醒他们不要弄出声响,提醒他们沿着枝叶茂密的地方前行。
原本熟悉丛林的刀疤这些人反而成为摆设,没有一点用处。
多嘴的山兵又靠近了刀疤:“刀疤哥,你说等着看他们出丑,什么时候他们才能出丑?”
又是劈头扇了一巴掌,刀疤说:“闭嘴吧,一会真打起来的时候,你别给我出丑就行了。”
从吃了真田浩二两次亏,到现在丛林里自己完全插不上手,刀疤确实有些着急了,即便是土司跟他进山,也得听他指挥。
习惯了指挥的人,偶尔清闲下来,那可是蚂蚁咬脚心般地难受。
忽然听到山寨方向传来枪声和爆炸声,刀疤立即走到坂垣平八郎身边:“坂垣太君,我们的山寨被偷袭了!”
把折叠成三角形,挂在树枝上的草梗摘下来,那是真田浩二留下行动记号。坂垣平八郎说:“我听见了。”
不由有些急了,刀疤说:“坂垣太君,我们的山寨被偷袭了,我们必须回去!”
这才回头看看他,坂垣平八郎说:“出来的时候,土司先生说过,谁是这支部队的指挥官?”
忍气吞声地避开坂垣平八郎咄咄的目光,刀疤说:“是坂垣太君你。”
“那就听从指挥吧。”坂垣平八郎对身边的一名日军士兵说:“你去队尾,注意右侧的动静。”
看着日军士兵领命而去,刀疤忍不住又说了一句:“坂垣太君,山寨也是我们的家。”
不屑一顾地笑了笑,坂垣平八郎说:“你想说,我的判断错了,支那人没有在寨子里,而是偷袭你们的山寨是吗?告诉你,无论支那人在哪里,只要跟着这个克钦族人,我们就一定能找到支那人和克钦族其他的人,就一定能完成作战任务。如果山寨足够坚固,支那人永远也打不进去,如果山寨不够坚固,我们现在回去也来不及了,不是吗?”
似乎对坂垣平八郎有些又敬又怕,刀疤沮丧地说:“我的妹妹正在山寨里做工。”
似乎看穿了刀疤的心事,坂垣平八郎说:“放心好了,支那人不会杀害没有武器的人,尤其是女人。还有,如果山寨被攻陷了,我会推举你成为新的土司。”
被一语说穿心事,刀疤不再说话了。他确实担心山寨被攻陷,一旦山寨被攻陷,土司被打死,他和身边的山兵将会失去了衣食来源,而没有保住山寨,其他的土司也不会雇用他们。
爬上树,发现了倮倮等人的真田浩二,立即派了一名日军士兵向坂垣平八郎汇报了这件事。
略有些惊讶的坂垣平八郎很快恢复了平静,他对刀疤说:“去找那些人,不要让他们看到明天的太阳。”
终于有了展示自己的机会,刀疤竟然有些激动,连说了几个是,便带着两名山兵离开了。
即便知道坂垣平八郎的话是在敷衍自己,刀疤心里竟然有些期待山寨被攻陷,土司被杀死了。
然而,倮倮等人和小克离去的方向截然不同,虽然他们朝着克钦族老幼聚集的山洞的方向一路狂奔,但必要的侦察还是有的。
很快,负责殿后的花脸猫发现了刀疤和两名山兵,他说:“倮倮,咱们长尾巴了。”
恰好身在山坡,朝身后观望了一阵,倮倮有些为难:“这些山兵也太小看咱们的,跑的呼呼带风,唯恐咱们看不见他们。不过来的人有点少,三个人,不够分。”
立即亮出匕首,羌羌眼睛冒火:“那就看谁手快呗。跑了半天,该有点娱乐了。”
捶了捶发酸的小腿,侉侉表现的毫不在乎:“有啥好比的,你这不是瞧不起花脸猫吗?”
当然不能示弱,花脸猫马上嚷了起来:“你怎么知道老子抢不过你们。”
嘿嘿一笑,倮倮说:“那对,副队长英明神武,气吞山河,跺跺脚能自己吓得尿裤子。”
瞧了瞧跃跃欲试的,瘦小的克钦族勇士,羌羌对他摆摆手:“下次吧,兄弟,委屈你了。”
带着两名山兵冲上山坡的时候,远远地看见了一颗大树旁的灌木里隐约有半条裤子,像是正在撒尿的中国士兵。
机会就在眼前,刀疤不由笑了,他低声对两名山兵比划了一下,示意他们从左右包抄,他自己去抓活的。
此时,刀疤已经认定了坂垣平八郎不是寻常日军军官,只要在他面前露一手,将来说不定真能搞个土司当当。
两名山兵悄悄包抄过去以后,刀疤确定了这里只有撒尿的中**人,于是他猛地冲了过去,一个飞脚踢在了裤子上。
裤子竟然软塌塌的……
裤子竟然只是裤子,而没有主人……
立即意识到自己上当了,落地的瞬间,刀疤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那是朝他冲过来的花脸猫。
头也不回,刀疤转身一个扫堂腿。花脸猫眼前刀疤就在眼前,却不得不避开。刀疤逼退他之后,迅速朝来的方向跑去。花脸猫听到两侧都传来搏杀的声音,他知道倮倮和羌羌应该都得手了,两名山兵已然被他们拿下了。
花脸猫急追过去,他必须拿下刀疤,不能让侉侉抢走。
然而此时,枪声响了。
枪响过来,中弹的刀疤一头栽倒在灌木丛里。
怒不可遏地朝远处望去,花脸猫自然看到了侉侉:“这个是我的,你小子怎么开枪了?”
端着枪口还在冒烟的侉侉,乐悠悠地说:“对不住了,副队长,四个抢三个,手慢真抢不着。”
站在远处嘻嘻哈哈地笑着,倮倮和羌羌分别在自己身前的尸体上擦干了带血的匕首。两个山兵无一例外地被抹了脖子。
无奈地朝刀疤身体走去,花脸猫看见刀疤倒在了一丛灌木里,这丛不知名的灌木长满了尖锐的刺,刀疤的脸上布满了这种尖刺。
不久之前,刀疤还梦想着为他的日本太君卖命,没想到一转眼就没了小命,临死的时候脸上还扎满了木刺。
如果真有阴曹地府,刀疤到了那边,会不会被当做成精的刺猬?
看着悻悻的花脸猫,侉侉把步枪背在身后:“副队长,咱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正在慢吞吞地把裤子穿在身上,花脸猫还在耿耿于怀,他对瘦小的克钦族勇士说:“你说说,这都什么人呢?裤子是我贡献出来的,我光着屁股打了一圈,到头来没我什么事!”
一行四人,很快来到了克钦族老幼藏身的山洞附近。
热情地招呼倮倮四人,瘦小的克钦族勇士说:“都进去坐坐吧,里面有水,还有吃的,休息一会吧。”
用目光询问了其他三个兄弟,倮倮说:“还是算了,咱们在外面等小克兄弟就好了。”
似乎有点急了,瘦小的克钦族勇士说:“那可不行,这要是让大克知道了,非骂我不可。山洞也是我们的家,哪有客人到了家门口,不进去休息一下的?”
双手抱拳表示感谢,羌羌说:“谢谢啦,兄弟。我们还是离山洞远点,别把鬼子招进去。”
明白了他们的善意,瘦小的克钦族勇士说:“没事,山洞里面有一条特别窄的路,几个人就能守住,鬼子来了也打不进去。”
阻止了他的好意,侉侉说:“那更不能进去,要是鬼子来了,我们就被堵在里面了,还是在外面等,要是有鬼子,折腾起来也宽敞。”
这时远处树林里窜出一个身影。
四个人立即发现了他,瘦小的克钦族勇士大声招呼他:“小克,快过来,小克!”
那个身影自然就是小克,他愤怒地指着瘦小的山兵:“你知道族人是怎么对待叛徒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