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时光长河

刀剑交击的声音回荡四方，两道身影激烈地碰撞着，伴随着他们快得让人看不清的移动和进攻，金属摩擦产生的火花反而更能显现出战斗的胶着。

虽然进步神速，但艾欧斯始终只是个新手，哪怕是已经反复进行了数十次的对战，他依然不能说自己就能稳稳胜过布莱恩。

不过，从现在的势均力敌、或者说他隐隐占据了上风的情况来看，布莱恩已经很难再给他带来更多益处了。

与其继续花费时间和他战斗，还不如直接去找战士长葛杰夫更能让他成长，那么——

“虽然很感谢你的付出，不过也是时候结束了。”

尽管是在激烈的战斗之中，但艾欧斯还能平稳地说话，这正是他游刃有余的体现。

“十字斩！”

不给布莱恩反应过来的机会，武技发动了，一道十字形的剑光直接撕开了他的防御，在布莱恩的胸前划下了巨大的伤口。

看着倒地的布莱恩•安格劳斯，艾欧斯缓缓将长剑收回鞘中，“虽然想说点什么，不过等你醒来时这梦中的一切想必不会在你的脑海中留下丝毫痕迹，所以还是算了。”

“有缘再见吧。”挥挥手，艾欧斯转身离开了，脱离了这个梦境。

睁开眼，艾欧斯的分身在星界的神殿中醒来：“可惜天亮了，不然还能顺便去找战士长练练。”，说着他还伸了个懒腰。

“一晚上就有这么大的进步，还有什么不知足的。”神座上的本尊淡淡出声。

“也是。”分身盘腿坐在“地面”，看向本尊：“话说，关于始源魔法的事怎么样了？”

虽然本尊和分身可以说是同一神祇的不同显现，但是毕竟有主次之分，分身的一举一动、所思所想皆会被本尊知晓，反之则不同，本尊想让分身知道的分身才能知道。

所以分身并不知道本尊关于始源魔法的研究进度到底怎么样了也是很正常的事。

“有了几个不成熟的想法，你是想现在就一个一个试一下呢，还是等我研究的更深入了再尝试呢？”

看着本尊眼中的期待，分身不动声色地别开了脸不再看祂，自己好歹也是辛辛苦苦才孕育出来的宝贵分身，拿他当小白鼠是怎么回事？太浪费了吧！

不过他也知道既然本尊给出了方案，那么必然是有可行性的，毕竟分身可不是真的小白鼠，死了一个还有下一个，他真要出了问题，对本体来说也是个不小的损失。

“成功率呢？”分身最终还是决定先问清楚了再做选择。

“最好的大概有五成，其它的三、四成吧。”

这不是完全不靠谱嘛！连八成…不，七成的成功率都没有……

“嗯，这个事不急，等方案成熟些再说吧。”分身直接拒绝了前一个提议，“我现在需要一件适合我之后使用的武器，这把剑还是不行，品阶不够高。”

打量着腰间的长剑，分身有些不满意，这把剑是本尊随手创造出来的，虽然也算是不凡，但放到这个世界甚至连神器级的装备都不如，给他用明显差了点。

作为半神，等他练好武技，再加上始源魔法，实力会远超那些所谓的百级玩家和NPC，一把神器级都不到的长剑怎么能匹配他的身份呢？

甚至可以说，神器级对他而言其实也就一般般、勉强可用那种程度，只有公会武器或专门为世界冠军定制的装备才能入他的眼。

当然，如果能有世界级道具做武器就最好不过了。

抱着一丝丝的期盼，他看着本尊：“之前浏览世界信息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那种适合作为武器的世界级道具？”

“有，不过都是有主的。”本尊看了他一眼就接着忙自己的事了，对职业体系的解析已经到了关键时刻，祂可不想浪费时间。

“有主的啊……”分身也不再说话了，他知道本尊的意思，毕竟他们是一体的。

对于非敌对者，夺取他们的所有物这种事并不在祂的考虑范围内，这有违祂的行事准则。要是看上了什么就凭实力抢过来，那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人呐，如果一直在底线上下徘徊，那么只会让底线变得越来越低。突破底线这种事就和女装一样，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其实艾欧斯有件事没说，那就是如果祂能够漫游这个世界的时光长河的话，倒是能够施加一定的影响，让未来会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世界级道具提前出现。

不过嘛，先不说这样做需要消耗多少力量，单说这么做的后果吧，祂肯定会受到这个世界的额外关注，到时候没准会立刻将祂驱逐出这个世界也说不定。

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只为了一个所谓的世界级道具，性价比太低来，艾欧斯觉得祂还没有那么蠢。

最终，祂还是叹了口气，好歹是自己的分身，太寒酸了也不好。

随着艾欧斯意志的运转，祂那无匹的力量瞬间爆发了，神圣的光辉肆意地延伸出去，一道虚幻的河流随之出现。

虚幻长河中的每一滴水珠都能看到无数的生灵在其中上演着名为“生存”的宏大“戏剧”，它们是这个世界已经发生的、正在发生的、将要发生的事情的某一片段，而数之不尽的“水滴”更是汇聚成眼前这条漫无止境，代表着命运的乐章的岁月之河。

这条流淌自“过去”，澎湃在“现在”，延伸向“未来”的无尽之河，现在正展现在艾欧斯的眼前。

除了有限的“现在”是清晰的以外，不论是“过去”还是“未来”都被灰白的迷雾所笼罩着，区别只在于“过去”的迷雾稍显淡薄，而“未来”的迷雾更加浓厚罢了。

艾欧斯的视线望向被迷雾遮掩的“未来”，神性的光芒再次爆发，圣洁的纯白神光和灰白的迷雾交织在一起，雾气渐渐退散，“未来”的一部分首次展现在祂的眼前。

那是无数条虚幻的“支流”，分别流淌向不同的方向，而最中央那条最为宽广的“支流”中演绎的正是这个世界原本最可能出现的未来，不过它现在似乎正有断流的趋势。

原因自不必多提，正是因为祂来到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