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就知道所谓的姐妹情也有可能会伤到她,她一向对自己要求严格,可是对别人却太过纵容。
他不能说她是自作自受,但是这么多年刘楠跟顾晓敏对她,确实少了份遇事的真心。
他们可以共同迎敌,但是遇到共同喜欢的,似是都习惯了小慈忍痛割爱。
所以他当然了解她此刻的感受。
“别再难过,不然我们儿子出生后就成了忧郁王子可不好!”
他轻轻地摸着她的头顶,对她柔声一句。
她一下子就被惹的破涕而笑,还忧郁王子呢!就他们俩的xing子,谁忧郁了?
看她笑了他才能安心,缓缓地半蹲下身子在她面前,捧着她的一双柔荑:“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你,我还是会伴在你左右,我是你丈夫,我们在婚礼上发过誓的,我们还在爷爷临走前答应给他生三个重孙!”
这样温柔地男人,是她老公!
而她,现在只是为他对她的心意感动,情不自禁的轻启红唇:“你少吓唬我!”
唯独那生三个孩子的事情,她是真的不敢想。
他笑:“谁吓唬你了,生完这一胎让我好好爱你两年然后我们要第二胎!”
小慈一下子惊的蹙着眉,眼睛都要瞪出来,嘴巴却使劲闭着。
他却很认真:“你让我一辈子不背叛你,那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我们俩这一辈子要怎么走过?多几个孩子在身边环绕不是很好吗?”
多几个孩子在身边环绕?
她仔细想了想,好像有点吵。
小时候她跟他还有刘楠他们到家里玩的时候妈妈好像很无奈的样子,被他们吵的头疼。
她突然就不想在转移这个话题了:“你知道小时候你们在我家玩过走后我妈妈经常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他不料她突然转移话题,但是看她开心了也就无所谓了,很配合的感着兴趣挑眉问她:“怎么说?”
“她说她最喜欢的就是你,每次都文文静静的坐在那里自己玩,从来不会把自己周围弄脏,也是最让她省心的!”
他笑,看她说起小时候,他也忍不住回忆,那时候裴彬就天天粘着她,总跟着她屁股后面,他当然就只能自己坐在沙发里玩玩积木,后来是打游戏,若不然就坐在一旁看着他们玩。
“可是我看岳母大人现在好像不是很喜欢我了!”
他颇为苦恼的调侃道。
小慈又笑出来:“谁让你让她女儿难过!”
夫妻俩就那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他的眼里神采奕奕的聚集,都只是她。
晚上两个人吃完饭一起回家,回去后房子已经收拾好了,阿姨竟然在等着他们。
“太太说怕你们两个在外面吃不好,特意让我留下来方便照顾你们!”
虽然刘君细心,虽然这事也可以想象,但是小慈心里还真的是很惊喜了一下:“阿姨,那麻烦你了!”
他也点点头:“妈妈已经帮你安排好房间了吧?”
阿姨立即点点头:“是的,我就在一楼第二间。”
小慈就顺着阿姨指着的地方看了看那里,然后点点头,容丰哪儿都没看,只是轻声说:“给少奶奶准备一杯牛奶之后就可以休息了!”
小慈这才注意到,他好像不是很喜欢这个安排。
“好!”阿姨是没有脾气的,毕竟在他们家待久了,了解他们家人的脾气。
他拉着小慈上了楼后小慈才问他:“怎么了?”
他摇摇头:“我讨厌这个安排!”
她噗笑起来,然后抓着他的双臂瞅着他,那双眼睛里也全是艳羡:“你怎么还跟孩子似地,婆婆也是为了照顾我们啊!”
他瞪她一眼,依然不掩饰:“但是我总觉得在被监视!”
小慈又笑着,她的眼里,她的老公,妖治的让她简直想附体。
“再笑我就立马吃了你!”他瞪着她,眼里全是烈火。
她立即吓的捂住嘴巴,却还是笑,笑的肚子都一凸起来一凸起来的。
他的眼里的烈火慢慢的变柔:“小慈,是不是真的?”
他又何尝不是?
害怕失去!
温暖的卧室里全部都是柔柔的,一个男人轻轻地抚着女人额前的碎发,眼睛一刻也离不开她:“你是我的,一生一世都只是我的!”
她从来都很难想象,他温柔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因为以前看他对裴云温柔,也总觉得不过就是那样罢了。
但是此刻,她突然明白,患得患失的,不是她一个。
是彼此。
顾晓敏跟刘楠在一张床上翻来覆去的也睡不好,刘楠因为睡了一整天,所以本就睡不着,心情又不好,受不了顾晓敏翻来覆去的叹气,就烦躁的问了句:“怎么了?”
顾晓敏转身,皱着眉看她:“都怪你!”
刘楠坐起来,蓬松着一头长发就问她:“顾晓敏你什么意思?怪我什么?我做什么了啊?”
顾晓敏也坐起来,脑袋埋在双膝:“今天下午我去找叶慈,本只是想找她抱怨两句,想让她为你操心一下,她说我偏心!”
刘楠吓了一跳:“你去找她做什么?以后我跟裴彬的事情还能不能跟你说了?不是跟你说了别再去找她吗?”
“我不是看你难受着急啊?”顾晓敏也不高兴了,热脸贴了冷屁股。
“你是瞎着急,我的事情你以后别管了!”刘楠冷冷的说了一句,她本不愿意跟小慈闹的不好,她对小慈是真心,对裴彬也是真心。
她是真的被爱情冲昏头了才会去逼着小慈见裴彬,但是跟裴彬吵过一架后她渐渐想通一些,她还是随缘吧。
总不能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跟自己已经将近三十年的死党闹掰了吧?
姐妹三个就这样都各自隔着心了。
过年前跟沈睿弦见面的时候她忙的焦头烂额,他在包间里等了她四十分钟她才过去。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太忙了,让你久等了!”她已经挺着个大肚子,但是走的还是很快。
他就坐在对着门口的位置,看到她匆忙大跨步走进来的时候他真是心疼了一下子,但是又想到某些事情心里发酸,浅笑着淡然道:“是很久,四十五分钟二十七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