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她突然狠下心,算了吧,难得他十年后重回故土,她这又是何必。
只要容丰不怀疑她,别的又都算什么。
“其实原本是有些事情要找你,不过现在没有了!”她说着耸耸肩,跟他说起以前的事情,
“我过段时间大概要回去!”他却突然这么说。
她吃惊的抬起头:“嗯?”
“我再三考虑过要不要把你从容丰手里抢回来,但是最后觉得你毕竟已经跟他合法,我还是另择梁木吧!”他依然那么静静地说着。
不管发生什么,他好像总能这么从容。
小慈有一瞬间心里很不好受,转念却又问:“是不是在国外已经有了梁木在等你?”
他浅笑:如果不是你,就是她了吧!
有个女孩曾经偷偷地溜进他心里,只是他发现后很快的关闭了那扇门,因为他一直放不下。
不过这次回来后他算是彻底幡然醒悟,他与她早就不是能走到一起的人。
说到底还是变了,心变了。
“你现在还是不打算告诉我你来找我的原因?这单可是你买!”
他有意要她说出心事。
小慈沉吟一声,放下了筷子,在这样扭扭捏捏,她都要瞧不起自己了:“最近有个女孩一直在跟我作对,弄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照片编辑成报纸的形式拿给我跟我婆婆看了,然后……我婆婆希望我能来找你谈谈,让你辞掉容丰那里的差事!”
他就知道她肯定又遇到难处。
这才不经意的发现她额头处刘海下的伤,伸手就要去扫开她的刘海。
小慈下意识的躲闪,他的动作却没停,她低着头,任由他看了看她额上精致的创可贴。
“是裴家那位大小姐?”他这话声音略微生硬,其实他的心却已经很疼很疼。
“也就是她才会那么鲁莽冲动!”
小慈无意间的眼神看向别处,却一刺眼的光芒朝她射来。
她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僵住,吃惊的望向那个角落,尽管那个人立即就跑掉了。
“有人监视你?”他皱着眉,已经很不高兴。
她的身边怎么会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人,还不是同一波。
她的心早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凉了,她怎么能猜到跟踪她的人不止一波。
如果裴云跟白之静不是同一波她还能理解,不过刚刚她看到的明明就是在容丰公司里看到过的一个人。
容丰也在派人跟着她?
她简直不敢相信,立即就想冲过去找他理论。
“睿弦,离开时已经要通知我!”
如果身边已经没有与她坦诚的人,她希望这个男人,还是唯一跟她不需要隐瞒的。
他点点头,想要问些什么最终还是没能问出来。
了解她的xing子,相信她心里肯定已经有了打算,只能对她点点头,吃完饭后分别在即,他突然叫住她:“叶慈!”
她转眸望着他,看到他眼里的担忧,她的心里疼起来,却对他一笑。
他说:如果需要,我永远都会是你靠得住的朋友!
小慈感动的笑着点点头:“好,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不会客气!”
他点点头,然后两个人终于还是分开。
今天天气实在不错,她才刚上了车容丰就给她打电话:“吃饭了吗?”
她耳朵上挂着耳机,看了看手机屏幕后只是淡淡的一声:“容大总裁会不知道?”
容丰挑挑眉:“心情不好?我承认我是你一个人的会不会好点?”
他突然低低的一句,那样富有磁性的嗓音,她现在却只觉得挖苦。
然后淡淡的笑着,开着车往酒店走,对他说一句话:“容总裁你要记得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小慈认真提醒,然后不等他再说就交代一声:“我在开车,回去再说!”就挂掉了。
他微微蹙着眉,想笑已经笑不出来,她又在胁迫他吗?
外面的天空那么美,她的车停在桥头上久久的没再动,她是真的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他要派人跟着她。
夕阳终于渐渐地呈现在眼前,她才从方向盘上抬起头来,然后发动车子直接回家。
晚上他去她公寓找她,叶妈妈却说她没回,他才吃惊,又给她打电话却也打不通,一怒之下把车子开会家。
容妈妈在家里接着电话,听儿子回来后就交代两句立即挂掉,然后迎上去:“我还以为你今晚打算再住你媳妇那里!”
“吃过晚饭了吗?”
他却不接话,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还没呢,等你回来一起吃!”容妈妈笑呵呵的说着,拉着儿子一起去吃饭。
他却饭才吃到一半就接到不怎么熟悉的电话,微微皱眉,心想:是他!
却还是把电话接起来:“喂?”“好,我马上过去!”
容丰饭才吃到一半就离开,容妈妈自然是不高兴,看着满满一桌子食物就她一个人在,也没胃口的叫下人撤了下去。
小慈正跟刘楠还有顾晓敏在ktv的某个包间里给刘楠庆祝明天订婚大喜,却不知道为何,一直忍不住盯着已经关掉的手机看。
心里压抑着,真想找到他问问他,但是又不想,问了又怎样?他要是承认了又怎样?他要是不承认又能怎样?
结果其实都一样,所以她只能闷着,就那么自相矛盾着,要疯掉。
那俩女人还在唱着单身情歌,顾晓敏回头看她一眼,也把她从沙发里拉起来:“姐们配合一下嘛!”
小慈摸着自己的小腹站在姐妹俩间,满足感特别强的说:“我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不是单身!”
身体里还有一个人!
“是啊,您现在是双身,不过我得问一句,就‘这一个’,您就满足了?”刘楠说着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小腹,若有所指。
音响里传出来刘若英唱为爱痴狂的动听声音,她明白刘楠的意思,却依然笑的很满足的摸着自己的小腹说:“难道还真的像是歌里那样为爱痴狂?为了个男人让自己不死不活阴阳怪气的才要满足?”
说到底,还是寒心。
若是有人真心要伤她,她也不能接招了!
为一些过去的事情,婆婆就那么逼迫她,她怎么能不心寒?
容丰又不知道到底怎么想,看他好像很信任她,但是今天那跟踪她的人分明是他公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