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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馆里,寂静无声。
血腥气弥漫着整个茶馆,却无人去在意。
九五二七别下腰,拾起了张龙飞的剑,在血泊中一刺,剑尖沾血。
他舐净了,忽又反手,将自己左臂划破道血口,鲜血涌出时,他的嘴已凑上去,然后才慢慢的抬起头。
神色不变,淡淡说道:“活人的血是咸的,死人的血就咸的发苦。”
他平淡的神情,在众人看来并不平淡。
青蛇的脸色却不禁有点变了,他指着九五二七冷冷说道:“我没有问你这么多。”
九五二七却没有管这么多,他只说了一句事在人为。
青蛇问道:“好一个事在人为!”
“这是大老板说的…”
青蛇忽然大笑:“好,能够为他这种人做事,我们这趟来得就不算冤枉了。”
九五二七躬身道:“那就请阁下,随我来。”
他转身走出去时,每个人脸上都已不禁露出尊敬之色。
只有三毛的眠睛里却充满了羞愧与痛苦。他知道自己已经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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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
闹市中的人声突然安静,只听见“踢踏踢踏 ”的木屐声,由远而近,两个人穿著五才高的木屐,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两个发髻蓬松,像落魄的扶桑浪人,宽袍大袖,其中一个人七寸宽的纯丝腰带上,斜插著一柄没有鞘的剑,双手却缩在衣袖里。
另一人黑袍黑屐,连脸色都是乌黑的,看来更诡秘可怖。
剑心和志志雄也来了。
看见了他们,每个人都闭上了嘴,虽然没有人认得他们,可是每个人都能感觉到他们身上带著的那种邪恶的杀气。
连小孩们都能感觉到。
一个体态丰盈的少妇,正抱著她五个月大的孩子从浮游铺子的后室中走出来。
浮游铺子是家很大的绸布庄,这少妇就是少掌柜的新婚夫人,本来就是花一样的年华,刚经过女人一生中最辉煌美丽的时期,就像是一块本就肥腴的土地,刚经过春雨的滋润。
一看见她,志志雄的眼睛立刻发了直。直勾勾的盯着妇人的沟壑之间。
少妇本在逗着怀里的孩子;看见了他们,一张苹果般的脸立刻吓得惨白。
志志雄已经冲了进去,店里一个伙计正陪着笑迎上来。
然而只见刀光一闪,左臂巳被砍断。
孩子吓哭了,妈妈的腿已吓得发软。
志志雄手里还握著滴血的刀,只手挥舞着。像是在向想要得到的女人耀武扬威。
很快他又准备扑上去,这次已没有人敢来阻拦,可是他的腰带却忽然被剑心一把抓住,反手一提,手肘一撞,他的人就飞了出去。
剑心冷冷的看向志志雄,缓缓说道:“别忘了,正事!你…”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志志雄却是凌空翻身,一刀砍了下来。
这一刀又狠又准又快,用的正是扶桑剑道中最具威力的敌羞!吾去脱她衣。
就好像恨不得一刀就将他哥哥的脑袋砍成两半。
这个人果然是随时随地都会杀人,而且随便什人都杀!
可是剑心也不差,就地一滚,从刀锋下滚了出去,反手拔出来了逆刃刀。
一招而去龙鸣闪。
这兄弟俩竟为了一个别人的妻子,就真的拼起命来。
剑心长剑霍霍,每一刀砍的都是志志雄要害,志志雄的身法更怪异,满地翻滚,各式各样的暗器,层出不穷。
突听一声清响,三枚铁星被削落,长刀也被挡住。
一个又高又瘦的蓝袍道人,发髻上横插著一根梅花簪,手里一柄青钢剑,削落了暗器,架住了长刀,一脚把志志雄踢出五丈开外。
挥手又给了剑心三个耳光,冷冷说道:“要找女人,麻烦去青楼!”
这两个横行霸道,穷凶恶极的扶桑浪人,见了他居然服服贴贴,垂头丧气的站起来,连屁都不敢放。
人丛中却突然传出了一声冷笑:“这道士想必就是被人从武当山赶下来的俞青书了,想不到现在还是这样的威风。”
另一人笑声更难听:“在自己人面前不发威,你叫他到那里发威去!”
俞青书面不改色,眉心的一颗痣却突然开始不停抽动,他冷冷说道:“来这地方倒是热闹得很,居然连你们都来了…“
显然他知道这笑声的主人是谁…
人丛中又传出了一阵大笑:“那可不!在穷地方待久了,不得到大城市体会一下套路啊!”
笑声中,两道剑光飞出,如虹交剪,一左一右刺了过
俞青书没有动。
剑心和志志雄也退了下去。
可是他们也没有机会出手,两道剑光中的人影后,还有两条人影,就像是影子般紧贴着他们。
这个“你们”的两人仗剑飞出,这两个人也跟着飞了出来。
只听一声惨叫,剑光中血花四溅,两个人平空跌下,背后一柄短刀直没入鞘中。
另外两个人凌空一个翻身,才轻飘驭的落下,落在血泊中,一个人脸色发青,另一人还带酒意,正是韦一笑和花满楼。
花满楼还在叹着气,看着地上的两个死人,喃喃道:“原来所谓的落魄山双雄也不过如此,我们一直盯在他们后面,他们竟像死人一样,完全不知道。”
老魁淡淡说道:“所以在他们才会真的变成死人。”
俞青书冷峻的脸上露出微笑,道:“韦一笑轻功一向是好的,想不到楼子的轻功也有进步,终于不走莽夫路线了…”
花满楼醉醺醺的说道:“那只因为我暂时还不想死呗。”
在这种行业中,你若不想死,就得随时随地磨练自己。
俞青书微笑道:“好,说得好,这件事办得也好!”
他微微眨了眨眼,示意一旁的花满楼。
花满楼明白他的意思,摇晃了一下脑袋,醒醒酒,虽然不情愿还是装作很好奇的问俞青书:“那最好的是什么呢?”
但是他的语气是那么的有气无力。
俞青书微微有些不满,不过只见他手抚长剑,傲然道:“最好的当然还是我这把剑。”
剑已入鞘。
众人一阵喝彩,没人去反驳这骄傲的道人,因为他们知道他说的对,如今的天下没有人能抵挡他的剑。
当然,俞青书自己也很明白这一点,而且随时随地都不会忘记提醒别人。
在暗影刺客中,他永远是高高在上的,代号柒,是为头七!
忽然间,人丛中又是一阵惊呼骚动,四散而开,一条血淋淋的大汉,手持板斧,飞奔而来。
花满楼皱眉道:“不知道这该死的黑鬼又闯了什么祸!”
俞青书却是冷笑,慢慢说道:“闯祸的只怕不是他。”
看见他们,李逵立刻停住脚,面露喜色,大声说道:“哎呀妈呀,我总算赶上你们了。你们跑的可忒太快了吧…”
俞青书听着这李逵的声音,皱起了眉头,无他。太吵闹了这声音。
不过他还是问道:“说事!”
李逵说道:“这事不怪我,是那个死老魁不知怎的,今日突然喝醉了酒,在城外和一批河北道上镖师干了起来。”
俞青书冷笑道:“我就知道是他…”
李逵继续说道:“我看见的时候,他已经挨了两下子,想不到连我加上去都不行,只好杀开一条血路闯出来找救兵。”
“哼!”
李逵叫众人没有反应,急忙说道:“那批镖师实在扎手得很,大家再不赶去,老魁只怕就死定了。”
俞青书冷冷道:“那就让他去死吧!”
李逵惊疑不定,走上前对着人俞青书小声问道:“真的让他去死?”
俞青书低下头,冷冷的看着李逵,语气强烈的说道:“我们这次是来杀人的,不是来被杀的!”
说完这话,俞青书居然真的走了,大家当然也都跟着走,李逵站在那里发了半天怔,终于也赶了上去。
他们当街杀人,扬长而去,街上大大小小几百个人,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没有人敢惹他们,因为他们有的不要脸,有的不要命。
还有的又不要脸,又不要命!
直到他们都走远,又有个胖大头陀,挑着根比鸭蛋还粗的精钢禅杖,施施然从浮萍铺子对面一家酒楼走了出来。
那美艳少妇惊魂未定,刚放下孩子,坐在柜台喘气,突听“砰”的一声巨响,坚木做成的柜台,已被和尚一禅杖打得粉碎。
这一杖竟似有千斤之力,再反手横扫出去,力量更惊人。
这家已有几百年字号的绸布庄,竟被他三两下打得稀烂,店里十二个伙计,有的断手,有的断腿,也没有一个还能站得起来。
那少妇吓得晕了过去。
和尚一伸手,就把她像小鸡般抓了起来,挟在腋下,大步飞奔而去。
看见他刚才的凶横和神力,有谁敢拦他?
和尚腋下虽然挟着一个人,还是健步如飞,顷刻间就已赶上他的同伴,转过脸,咧开大嘴,对着俞青书一笑,就越过了他们,走得踪影不见。
花满楼皱眉道:“这和尚是不是疯了?”
俞青书冷冷说道:“他自己说的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再说他本来就有疯病,每隔三两天,就要犯一次。不用管他。”
剑心却说道:“他抱著的那女人,好像是刚才那个美艳少妇。”
志志雄一句话都不说,拨脚就追。
剑心也绝不肯落后,竟然使出了瞬天身法!
突听前面横巷中传出一声惨呼,竟像是和尚的声音。
等大家赶过去时,和尚一个百把多斤重的身子,竟已被人悬空吊了起来,吊在一棵大树上,眼睛凸出,裤裆湿透,眼泪,鼻涕,口水,大小便都一起流了出来,叫得巷子外面都可以听到。
这和尚不但天生神力,一身外门功夫也练得不错,却在这片刻之间就已被人吊在树上,杀他的人已连影子都看不见。
俞青书反手握紧了剑柄,掌心已被冷汗湿透,不停的冷笑道:“好快,好快,的身手”
花满楼此刻瞬间酒醒,冷冷说道:“想不到附近居然远有这样的高人,出手居然比我们还毒。”
韦一笑弯着腰,彷佛已忍不住要呕吐。
李逵正大吼:“你既然有种杀人,为什没种出来,踉老子们见见面!”
深巷中寂无回声,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
志志雄关心的却不是这些,他只是问道:“那个美艳少妇呢?!”
大家这才发现,刚才远被和尚挟在腋下的女人已不见了,那条用百炼精钢打成,和尚连睡觉都舍不得放手的禅杖也不见了。
难道这女人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或者说,这个人躲在他们暗影刺客的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