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玻璃制造（上）

带着夏家两姐妹来到单独的一间厂房，几名工人已经开始将炉子点燃，加入煤块了。一个工人坐在凳子上，拉动着风箱，好让火更旺一些。方啸宇走进厂房对着为首的工人一点头道：“王师傅，都准备好了吗？”那个王师傅笑着回答道：“少爷，都准备好了，都是按照您的吩咐。”方啸宇点点头，走到炉子旁，让人用长长的火钳将一个很大的坩埚放到了煤火上。蓝色的火焰舔舐着坩埚，散发出阵阵灼热，有些出汗的方啸宇随手脱掉大衣，命令工人先将碾碎的石英砂都倒入坩埚内。炙热的火焰很快开始融化石英砂，过了不长时间，石英砂已经变成了火红色的液体。方啸宇按照小风给出的制作过程，依次将几种辅料投入坩埚，石英中的杂质被陆续的或烧蚀或沉淀，玻璃液开始变得清亮起来。

由于厂房是全封闭的，煤炉的热度又特别高，厂房内开始有了灼热的感觉，夏家姐妹也都陆续脱掉了沉重的大衣，夏婷芸更是将连衣裙的袖子都挽了起来。看到石英砂开始变成清亮的液体，两人都惊讶的看着正在集中精神指挥的方啸宇。看着方啸宇专注的神情，夏婷薇的心弦再次被拨动了。她赶快低下头掩饰自己微微发烫的脸颊，其实她不知道，由于众人都靠近煤炉，所有人的脸现在都是红扑扑的，根本无需掩饰。

看到玻璃液已经差不多了，方啸宇命人用长长的火钳将坩埚拿了下来。烧制玻璃需要在特定的温度下，等到坩埚的温度稍稍降低，方啸宇开始着手制造玻璃了。小风给方啸宇的只是比较原始的手工制作方法，即使如此，玻璃的制作方法也有很多种，他打算全都试一试。首先他先让一名工人用陶管挑起一团玻璃，小心的放入模具，边转边吹。另一位工人则用陶棒从玻璃液中挑起一团玻璃，然后用剪子将它剪下，使其掉在一个凹陷的模具中。这个模具有四个凹槽，工人重复了四次，将每个凹槽都装满后，用一个有着四个凸起的模具覆盖在了上面，等他慢慢冷却。还有两个工人合作，用两只陶管挑起一大团玻璃液相互配合，慢慢的拉伸，由于这些工人都是第一次操作，动作都不是很熟练，方啸宇就在一旁大声的指挥者。尤其是两个工人合作的方法，经过数次失败他们终于将玻璃液完整的拉伸开，放置到一块很大的陶板上，然后用陶管小心的将其摊开，趁着玻璃还未冷却将它尽量摊开，平铺在陶板上。

玻璃慢慢冷却，从火红色慢慢变成了纯净无色，其他两种方法制作的玻璃都在模具之中，无法看到。所以只有平铺在陶板上的玻璃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当玻璃终于冷却道常温，方啸宇指挥工人先将陶板上的玻璃慢慢取了下来。一块纯净的玻璃板呈现在大家面前。在场的人都啧啧称奇的看着完全透明的玻璃，夏婷芸调皮的上前摸了摸惊叫道：“姐姐，这个东西好滑呀。”夏婷薇也看着这件漂亮的玻璃，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方啸宇上前道：“还没有完工，还要等一下。”说完他拿出一个大大的钻石戒指，小心的用戒指上的钻石划着玻璃，玻璃很快被分成了两块比较规整的长方形。方啸宇在一个工人耳边说了几句，那个工人点点头，拿起两块玻璃走了。

夏家两姐妹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漂亮的玻璃消失在门口，才回过神来。夏婷芸急着问道：“大呆瓜，那个东西叫什么名字。”方啸宇一笑道：“我才不回答你，你叫的是大呆瓜，如果我告诉你，我不就自己承认了吗？”夏婷芸赌气的撅了撅嘴，那可爱的神情加上被炉火烤的红扑扑的小脸蛋，让方啸宇感觉一股欲火上撞，他赶快别过头免得出丑。当他别过头，刚好看到了夏婷薇，由于屋里太热，她已经脱去了外套，此时只穿着薄薄的连衣裙，那已经开始发育的姣好身材，配上同样红扑扑的可爱脸蛋，让方啸宇觉得那股热流开始从鼻孔里做着向下运动了，他赶快抬起头，以防止鼻血流出来。

夏家姐妹惊讶的看着仰起头的方啸宇，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看到夏婷芸已经准备暴走的神情，夏婷薇赶快上前替她问道：“方公子，不知道这个透明的东西叫什么。”方啸宇已经稳定了情绪，他微微一笑道：“不要叫我方公子，大家也不是第一次见面，叫我小宇就好。”他一边拿过第一个工人吹制用的模具道：“这个东西叫做玻璃，是我的最新发明，今天第一天生产。”说完他小心的分开模具，将其中的玻璃瓶拿了出来，一边翻看一边道：“这个酒瓶子做的还不错，质地比较均匀，气泡不多，看来还可以用。”夏婷薇瞪大眼睛道：“你打算用这么贵重的东西装酒？”

“贵重吗？”在方啸宇的印象中玻璃瓶是最普遍的酒瓶了，这种普通玻璃怎么也但不上贵重二字，可是转念一想就明白了，所谓物以稀为贵，在没有玻璃的世界里，或许玻璃比黄金的价值更高，这也是为什么早期的欧洲殖民者能用玻璃球和非洲酋长们换取黄金、钻石，甚至黑奴了。方啸宇尴尬的晃了晃玻璃瓶道：“那就先不拿他装酒好了。不过我还是认为用玻璃瓶装酒才是最正确的。”

放下玻璃瓶，方啸宇又走到另外一个长长的模具前，这是工人们实验的第二种玻璃制法。方啸宇小心的拿起凸模，在模具中并排躺着四只玻璃杯，虽然只是最简单的圆形玻璃杯，上面也没有任何纹，但是据方啸宇的眼光来看工艺还是不错的，至少玻璃杯四壁的厚度都相差不大，还算实用。

这时的夏家姐妹也走过来，各自小心的拿起一只玻璃杯，仔细的翻看着，简直有些爱不释手。看了一会儿，夏婷芸拿着玻璃杯，凑到方啸宇身边柔声道：“小宇哥哥。”方啸宇听得一个激灵道：“哇，你的情绪变化怎么这么大呀，刚才还喊大呆瓜，这么一会儿就变成小宇哥哥了。这么大的起伏，我的心脏承受不了呀。”

夏婷薇也走过来白了他一眼道：“好了，不要闹了。”方啸宇笑道：“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这两只玻璃杯就送给你们吧。”“哦，谢谢小宇哥哥，我以后再也不叫你大呆瓜了。”夏婷芸高兴的跳了起来。方啸宇赶快抓过她手上的玻璃杯道：“小心一点，玻璃杯和瓷杯差不多，是很容易碎的。”

就在这时，刚才带走玻璃板的工人回来了，他手里还拿着两个木架。那个工人将两个木架送到方啸宇面前道：“少爷，按照你的吩咐已经做好了。”夏家姐妹转头看来，发现两个木框中，一片银亮。当方啸宇将木框放到她们面前是，姐妹俩姣美的面容立刻在里面映衬出来，原来方啸宇让他们去做的是两面镜子。以现在的水平，不管是化学镀银还是电解镀银都不是方啸宇所能利用的，为此方啸宇干脆做了一个最简单的，直接在玻璃后面贴上银箔，然后用木框固定，这样的效果虽然不如镀银好，但是比如今广泛使用的铜镜已经好太多了。

所以当夏家姐妹的容颜映衬在镜子中的时候，两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呼。方啸宇笑道：“喜欢吗？这是准备送给你们的。”“送给我们？”夏婷芸欢呼着接过了一面镜子。夏婷薇听到方啸宇的话则是一愣，本来她以为自己得到一个玻璃杯已经非常不错了，没想到方啸宇又送给她一面玻璃镜子，这个礼物真是太珍贵了。夏婷芸是方啸宇即将定亲的未婚妻，送给她镜子自然是很正常的，可是自己和方啸宇也只见过两面，他却送自己和妹妹一样的礼物，难道他想一起娶我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