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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的想法就验证了,那群土著压着她越走越远,直到了与村落相对应的最西边。
还未走进,丁依依就感受到了荒凉,一只秃鹫蹲在地上啄食着什么,在它不远处,另外几只秃鹰远远的看着。
她咽了咽口水,眼皮纸条,不可抑制的想到可能看到的场面。是鲜血淋淋的肠子?还是满是苍蝇的腐‘肉’?
土著们用木棍的尖端刺着她的背部,这下刺得更深了,衣服深深的凹陷进去。
她被迫往前走,不远处,一只白‘色’的鸟只剩下一层皮,秃鹰把长长的嘴伸进鸟的皮里,啄食着皮里仅剩的一点‘肉’末。
身后被棍子重重一捅,她踉跄的往前走,秃鹰受到惊吓,不得不放弃到嘴的美食,飞到半空中盘旋着,然后盯着丁依依,仿佛她就是下一个猎物。
脚上踩到了一样东西,丁依依捡起来一看,是一张身份证,而且是一张一代身份证,身份证上的‘女’人留着四十年前流行的发型,眼角抿着,黑白北京图片让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僵硬。
放眼望去,能看到的‘女’人用品更多了,一枚戒指,一只被风雨侵蚀已经褪‘色’严重的布鞋,眼镜,还看到了一本书。
这个岛并不是没有‘女’人来过,而是来过的‘女’人全部都死在了这里,她们甚至连去闯那个通往极乐世界的规则都没有。
丁依依忽然感觉到出奇的愤怒,为那些不相识的‘女’人们,她转身对着那些土著,“你们到底是怎么看待‘女’人的,如果没有‘女’人,你们这个村落早就灭亡了,你们到底有什么优越感,能够让你们觉得你们优于‘女’‘性’。
你们只是以体力为胜,就认为可以把‘女’‘性’踩在脚底?”
他说得气喘吁吁,而对方也只是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而已,而其中一个人举着手里削得尖尖的木棍,弯着腰走到她面前,对准的却是她的肚子。
丁依依立刻把手伸到腹部,她的腹部凸出得很不明显,但是里面确实存在着一个小生命,陪着她来到这里冒险。
她后退,双手往后胡‘乱’的伸着,不经意‘摸’到了奇怪的,‘毛’绒绒的东西,她举起来一看,是那只白‘色’鸟的皮。
皮黏在骨头上,鸟的头还耸拉着,眼珠子已经被秃鹰啄去,;留下两个黑黝黝的窟窿。
‘女’‘性’特有的尖叫声以及刺耳的枪声同时响了起来。丁依依面前黑影一晃,刚才举着棍子的那个土著已经应声倒下,血从他眉间一点流出来,迅速的然后了他的前襟。
其他土著‘乱’糟糟的‘乱’喊着,有人先跪了下来,双手尽可能的举高,面部朝上,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
有更多的人跪了下来,他们手里的棍子被随意的丢在一边,那个倒下来的人身下很快就聚集了一滩血液。
丁依依知道有人再暗处开了枪,是谁?她朝四周看去,但是什么都看不到,身后是海,身前是树林,无论哪一种,都能够让人很好的隐藏起来。
又是一声枪响,跪在地上的土著哇哇大叫着,特别是看到同伴身下不断流出不祥的液体,他们爬起来朝着村子的方向跑去。
丁依依也跟着爬起来,这个地方太空旷了,就意味着她做什么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她要尽快跑进树林里,把自己隐藏起来。
她刚跑进树林,身后黑影一闪,她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来,口鼻就嗅到了浓浓的‘药’味,然后意识便逐渐‘抽’离。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体还因为昏‘迷’多时而僵硬着,但是全身细胞却已经清醒,迅速的对周遭事物进行感知。
她知道有一个黑影一直俯身看着自己,眼神专注,不像是打量,更像是不含任何目的的看着。
“喝点水吧。”男人开口了,声音听起来大概有五十多岁,声线苍老,还有怪异,应该是带了变声器。
什么样的人说话都要带着变声器?她睁开眼睛,恰好男人转过身去,在简陋的‘洞’‘穴’之中,墙壁上‘插’着的电筒正好投‘射’在他身上。
那是一具算不上高大的身体,肌肤全部都影藏在黑‘色’的风衣上,在树林里穿风衣并不是一件好事,容易造成身体负担,不易前行,但是这个男人穿风衣,似乎没有这种烦恼,身体看起来依旧十分灵活。
即便是戴上了变声器,但是年纪应该也不小了,丁依依盯着他一边白发,暗自想。
“你为什么把我带来这里。”丁依依一边活动筋骨,一边谨慎的看着男人的背影。
男人转过头,巨大的面具遮住了脸上所有的五官,眼睛透过面罩打量着丁依依,“回去吧。”
外头一直有风灌进来,这个‘洞’‘穴’约莫是哪种野生动物的巢‘穴’,被风一灌,隐约可以闻到动物的‘尿’‘骚’味。
男人继续说:“有人会送你回去,不需要担心。”
“为什么?”
“你是指为什么我要送你回去?”
“对,我很想知道。”丁依依已经能够活动自如,但是她没想过要对面前的男人怎么样,更没想过要逃跑,“你是冬青口里所说的老板吗?”
男人沉默,间接‘性’的承认,被变声器修改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立刻就走。”
“你会对冬青不利吗?在他通往极乐世界的时候。”丁依依对面前的人一无所知,尽管她有很多问题想问,但还是挑选着最关心的话题。
男人抬眼看着她,充满红血丝的眼眸里带着一丝诧异,“他放弃了你。”
丁依依不语,心想着果然当时这群人在场,但是他们没有任何动作,直到最后一步才救下自己,或者说另有所图。
“根本就没有极乐世界。”男人干煸的声音响起。
他转身,面对着丁依依,厚重的风衣似乎要压垮他的肩膀,他继续说道:“极乐世界只是掩人耳目的说法,这里曾经是殖民地,凯撒偶然间带着部队来到了这里,他们企图把这些人变成奴隶,占有这个岛,而这个岛是所谓的极乐世界也只是一个噱头而已,目的虽然不清楚,但是事实就是日此。”
丁依依差一点就要相信他的话了,她往后退了几步,摇头,“可是你相信不是吗?你打算让冬青一个人进入极乐世界,如果他到达了极乐世界,那么就成了最好的指引,如果没有到达,那么也算是帮你们探路了。”
男人沉默着,面罩微微鼓起,他似乎在进行一次夯长的呼吸,“我没有骗你,这个地方确实只是凯撒当初划分的殖民地之一,他奴役着这里的人们,不让他们与外界接触,宣扬这里是极乐世界,还造了一个规则,让所有到达这里的人都死在规则之下。”
丁依依有些惊讶,她感觉男人似乎在对她解释着什么,这与当初追杀冬青那种毒辣截然相反,她反问,“所以让我离开这里。”
他点头,似乎松了一口气般想继续说下去,这时候腰间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带着预料之外的叫喊,是冬青。
“你们果然在冬青身上安装了什么,让他为你们探路。”丁依依恶狠狠的瞪着面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拔‘腿’就往外跑。
她跑出‘洞’‘穴’,发现是离刚才要被处置的地方不远,而且那个男人似乎没有追出来的意思。她一边朝着村落的地方跑,一边留意身后的动向。
跑了一会,似乎听到了异样的声音,她立刻蹲下来躲着,不一会,几个瘦小的身影钻出丛林,是那几个孩子。
他们虽然面‘色’蜡黄,具备了父辈的特征,但是眼神还不够敏锐,童心也在,所以没有发现躲在树木后面的人,而是专注于面前的猎物。
那是一只野兔,灰‘色’的‘毛’皮上面血迹斑斑,全身最堅硬的头部被一根削得尖尖的木棍刺穿,直达下颚。
其中一个背部弯得最严重的孩子扯着兔子耳朵,把木棍从兔子脑袋里拔出来,几个人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天空已经‘蒙’‘蒙’亮,月亮比平时更大更圆,一抹轻纱般的白云遮住月亮下端,生出了一种朦胧的美。
丁依依顺着兔子流下的血迹不紧不慢的跟着,眼前的路径直径熟悉起来,但是在途中,几个孩子却忽然转换了方向,朝着另外一边走去。
是被发现了吗?她浑身打了一个‘激’灵,随后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这些孩子步伐从容,不像是发现了什么,反而更像是有目的的在进行着某事。
在沿着一条完全陌生的路径走了许久,直到月亮更加浅薄,一栋建筑显‘露’了出来。
用现代语言“建筑”并不为过,因为呈现在丁依依眼前的,确实是由‘混’泥土以及方方正正的石块堆砌起来的建筑。
一个以原始社会形态生活的村落,竟然存在如此宏伟的建筑,为什么从海滩上没有看见?
丁依依不再前进,看着几个孩子抓着兔子走到一扇大‘门’,最大的孩子闪身进去,其他人跪倒在地上,很快那个孩子又重新出现在视野里,几个人若无其事的离开。
会不会有人埋伏在那里,暗中监视着一切,丁依依这样想着,更加不敢轻举妄动,可是她蹲了好久,还是没有看到任何身影。
腰已经酸麻得不成样子,她索‘性’起身走到那栋数你建筑旁边。
那栋建筑,正确来说是类似于金字塔一样的东西,最底下最宽,用的石头也最大,越往上越窄,石头越小,到最上面只剩下尖尖的一个塔尖,难怪没有被人发现。
她退后一步,诧异的看着那扇石‘门’,石‘门’上有很多划痕,还有斑驳干涸的血迹,不知道是谁在上面留下的划痕和血迹,还有错落的弹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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