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要干吗啊?”我问蔡红。qiuyelou
“封阳县最近要树新风,得破除封建迷信,不管是你这心生阁,还是那安清观,都得拆了。”蔡红冷冷地说道。
破除封建迷信?蔡红这个找我看过相的女人,居然跟我扯破除封建迷信?在听了她这话之后,我一个没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要是被抓了,第一个就把你给招了。”我道。
“一个招摇撞骗的神棍说的话,胡乱栽赃陷害,警察能信吗?”蔡红说完这话,便大步走出了心生阁,开着她的A8走了。
蔡红都走了,黄卓自然也得走啊!毕竟再过那么一会儿,就该有人来破除我这封建迷信了嘛!他们娘俩若是留在这里,影响多不好啊!
过了十来分钟,许所来了,他带了好几个人来。
“赵初一,你涉嫌搞封建迷信,跟我们走一趟吧!”
许所拿出了手铐,准备往我的手上烤。
就在这时候,有一辆普拉多开了过来,车上坐着的,除了宋惜之外,还有一个穿着制服,看上去特别正气的男人。
“韩局!”许所一看到车上那男人,顿时就有点儿懵逼了。
“你们这是在干吗?”韩局问许所。
“他们说我搞封建迷信,要抓我回去。”我抢先接过了话。
“封建迷信?他是骗了谁?还是坑了谁?要是没证据,可别随便乱抓人。”韩局道。
“误会!这是个误会!”
许所一边说着,一边灰溜溜地带着他带来的那家伙走了。
“你怎么来了啊?”我问宋惜。
“我要是不来,你不就给带到所里去了吗?进那里面去,只要待上半小时,保管你会脱层皮。”宋惜说。
“又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啊?”我一脸无语地说道。
“你帮了我和姜教授,就等于是惹了黄家。qiuyelou不过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的。”宋惜指了指韩局,介绍说:“你可以留一个韩局的电话,有事直接找他。我在渝都,远水救不了近火。你在封阳县,只要不惹出大乱子,是不会有问题的。”
“我向来都是遵纪守法的,就算是给人看相,也从没张口乱说过,更没骗过谁的钱财。就算是出了大乱子,也是有人搞事,与我无关。”我道。
韩局拿了一张名片给我,他那名片上就只有一个手机号码,连名字都没写。
“我们就先走了,有事打电话。”
宋惜和韩局一起回到了普拉多上,开着车离开了。
“初一哥,是不是感觉自己惹了一身骚啊?”易八那家伙来了。
“什么一身骚啊?明明是一身祸好吗?”我自嘲道。
“官场之事,咱们还真是沾惹不起啊!你不就是帮人看了个相吗?祸事怎么就到你的头上了,他们还讲不讲理啊?”易八拍了拍我的肩膀。
“落到我头上,那是我活该,关键是还差点儿把你那安清观扯进去了。看相的事你又没参与,他们扯安清观干吗啊?”我有些无语。
“咱们是兄弟,他们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圈子里的人,讲究的是一个斩草除根。既然都动了你了,怎么可能放过我啊?”易八嘿嘿地笑了笑,道:“要我惹了他们,你一样会跟着倒霉。”
“对不起啊!这事儿怪我。”我说。
“你要这么说,那是没把我当兄弟,我可就真生气了啊!”易八道。
在我跟易八正闲聊着的时候,白梦婷的那辆Z4拐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我问白梦婷。
“听说你差点儿被抓了,没事儿吧?”白梦婷一脸关心地问我。
“差点儿被抓的又不是只有初一哥一个,还有我,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啊?”易八那张贱嘴,又开始犯贱了。
“你被抓了那是活该,谁叫你嘴欠的。”白梦婷没好气地回了易八一句。
就在这时候,白梦婷的手机响了,从她接电话的时候喊的那一声爸来看,应该是白永长给她打来的。
“我爸说上次你们问他的事,已经打听到了,想约你们当面谈一下。”白梦婷说。
“咱们赶紧去啊!白楚楚那事,拖得越久,越麻烦。”易八道。
白梦婷开着她的Z4,带着我和易八,朝着白家大院去了。
悲剧的我,在抢位置这方面,确实没易八擅长,准确的说是没他的脸皮厚,因此我坐的是后备箱。
白永长在书房里接待的我和易八,在我们进门之后,他把白梦婷支开了,意思是不让她听。
“二位先喝喝茶。”
白永长泡了一壶茶,给我和易八一人掺了一杯。
“上次让你打听的那位先生,你打听到了?”易八问。
“没有。”白永长摇了摇头,道:“不过我得到一个消息,在我爹的头七之夜,那先生可能会出现。”
头七还魂,按照规矩,是要做一场法事的。到时候,白家的子孙都要来。虽然白家的子孙有上百号人,但白永长都认识,那先生若来,应该很容易认出。
“还有别的消息吗?”易八问。
“没了。”白永长说。
再过一日,便是白彦材的头七。只要锁定了那先生,白德禄阴宅的谜团,自然就能解开。
从白家大院出来,白梦婷将我和易八送回了县城。
“你说白永长是真没打听到,还是对我们有所保留啊?”白梦婷开着Z4离开之后,我问易八。
“现在还不好说,明天晚上再说吧!只要能找到那先生,咱们就能有些眉目。”易八说。
“万一那先生不来呢?”我问。
“白永长不会在这种事上开玩笑。”易八顿了顿,道:“那先生不可能不来,但咱们真不一定能找到那先生。”
“万一找不到怎么办啊?”我问。
“但愿你明天卜的是阴卦,若是阳卦,不能看男,就麻烦了。”易八这意思我明白,他是想利用我的相人之术,找到那先生。
“万一那先生跟白夫子一样,是女的呢?”我开了句玩笑。
“哪有那么多女扮男装的?”易八顿了顿,道:“咱们也别多想了,尽人事,知天命吧!”
卯时到了,该卜卦了。
我一边默念着阴卦,一边将阴阳钱抛了出去。
阳卦?明明是想要阴卦,却卜了个阳卦出来,这还真是造化弄人啊!
在我正郁闷的时候,易八来了,他是来找我吃早饭的。
“大清早的,怎么一脸的郁闷啊?”易八问我。
“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我今天卜出来的是阳卦。”我道。
“阳卦?”易八露出了一丝苦笑,说:“这是天意。”
不管是相人,还是道士,那都是左右不了天意的。在我回了易八一个苦笑之后,我俩便找地方吃早饭去了。
头七还魂的法事,是晚上做。吃过晚饭,易八背起了他的青布口袋,和我一起找了辆三轮车,去了白家大院。
我们到的时候,法场已经布置好了,白家的子孙差不多也都来了。
白家的这些子孙,我和易八是认不完的,因此我去把白梦婷找了过来,问她有没有生面孔。那丫头看了一圈,说没有。
时间来到了亥时,此时天已经黑尽,法事已经开始了,白家的子孙都来齐了,但白梦婷说,还是一个生面孔都没有。
没有生面孔?是白永长的消息出了错,那先生没来?还是那先生就是白家的某个子孙,根本就不是什么生面孔?
“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易八看向了我,道:“初一哥,看人可是你的专长,接下来只能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