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顾容越受伤
西洲狂妄地挑衅道:“你们当海盗的就这点本事?”
海盗首领是个带面具的男子,不见容貌,听着声音像是位少年,面具男子被西洲激怒,放下狠话:“竟敢杀我兄弟,给老子杀光他们,取下头颅祭祀逝去的兄弟!”
西洲嗤之以鼻:“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只见海盗们甩来数根绳钩爪,钩住了他们的船,海盗们用力拉扯,两艘船以疾速靠近。
见状,三人多多少少有些慌了神,立马上前砍断那些绳钩爪。
宋逐溪不由埋怨道:“西洲就你嘴贱,逞一时之快,这下惹怒了他们,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奈何绳钩爪太多,以他们三人之力无法阻止海盗船的靠近。
“躲开!”
就在此时,李长渊双手各自抱着一坛酒,砸向海盗船,随即从衣袖中掏出两个火折子,点燃抛向对面,瞬间火势在海盗船蔓延开来,他扭头对身后慢吞吞跟来的李映浦喊道:“你再走慢些,我们可就没命活到乾州了。”
三人回首看向李映浦,他的怀中也有两坛子酒。
李映浦别扭地加快了步伐,将怀中的两坛酒扔向了海盗船。
李长渊见三人目不转睛地看向海盗船的火势,简直是操碎了心:“你们还愣着作甚?把绳子割断啊。”
闻言,顾容越三人收回视线,趁着海盗船因火自顾不暇时,迅速隔断那些绳钩爪。
待海盗们扑灭火势,回过神来时,船已经离他们远去。
属下躬身向那位戴面具的男子请求指示:“大王,我们可还要追?”
面具男子摇首,不温不火道:“不必,此次本就是来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跑了无妨,活着才更有趣。”
易迟晚与苏丞待在房里有些时辰了,她感觉外面风暴逐渐平息后,有人敲响了房门。
易迟晚打开房门,门外是西洲,他施礼说道:“世子妃,世子,殿下让属下来给您们报个平安,我们已经逃离海盗的视线范围了,不必担忧。”
“好。”
易迟晚观察到西洲的衣裳面有血渍,手臂处也有几处触目惊心的剑伤,她不由担忧顾容越是否也受了伤。
西洲离去后,易迟晚看了一眼躺在床榻酣然入睡的苏丞,便轻手合上了房门,走了两步,敲响旁边的房门。
须臾,顾容越来开了门,不过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肩膀处被血染红。
面对倏然到访的易迟晚,他显然有些吃惊,下意识地将受伤的地方往后藏,似乎不愿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易迟晚率先开了口:“我可否进去坐坐?”
顾容越犹豫了稍许,侧身让道。
易迟晚进屋,一眼就看见搭在屏风上,沾染血迹且有几处残破的外衣。
看来他伤得倒是不轻。
易迟晚看见桌面上的金疮药与白布,垂眸说:“你还是这样,受了伤谁都不告诉。”
顾容越回道:“我不想麻烦旁人,而且伤得也不重,何必兴师动众。”
倒是他的作风,她拿起药对顾容越说:“我给你上药吧。”
顾容越知道自己执拗不过她,只好乖乖坐到易迟晚面前。
易迟晚褪下顾容越的上衣那刹,她惊愣住了。
他的背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伤疤,触目惊心。
她心疼地蹙起了眉头,她不在他身边的这些年,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顾容越余光瞥见易迟晚脸上的愕然,嘴角勾起一丝苦笑,说:“是不是吓到你了,要不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没有吓到我。”易迟晚这才注意到他今日的新伤,倒是不严重,但还是伤及了皮肉,伤口莫约一寸宽。
她用手帕为他将伤口擦拭干净,动作极其温柔,生怕把他弄疼。
易迟晚忍不住说道:“你为何要如此拼命?”就算你今日不去,他们也不会有事。
顾容越不知易迟晚心里所想,自然以真心实意地回答:“我奉皇上旨令前来保二位殿下的安危,自然是要拼尽全力。”
她继续问:“那你们今日是如何摆脱那些海盗的?”
“今日多亏二皇子机智,向海盗船上抛去四坛酒,纵了一场火,我们才能解了这死局。”
听着顾容越的话,易迟晚内心五味杂陈,顾容越,你一心效忠李氏,而她却是要与整个李氏,甚至整个黎朝为敌,她究竟该如何抉择我们之间的进退。
沉默了稍许,她语气略有些沉重地问道:“你当初为何会选择做李长渊的门客?”
顾容越回道:“二皇子曾救过我一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
易迟晚试探:“可他若要推翻太子,你也心甘情愿地追随他?”
顾容越坦然:“我既然选择了做二皇子的门客,自然也已做好准备与他同进退。”
易迟晚内心不由一阵哀叹,死脑筋,重情义,可她已然看见不久之后的他们将兵刃相向。
随机她拿过金疮药,提醒道:“我要给你上药了,会有些疼,你可否忍得住?”
顾容越冷清地“嗯”了一声。
她轻轻抖动药瓶,将药粉洒在顾容越的伤口处。
顾容越剑眉紧蹙,额间已然渗满豆粒般大小的汗珠,唇色惨白得毫无血气,但他并未喊痛。
易迟晚用白布为他包扎好伤口后,正要收回手时,顾容越却握住了她的手掌,微微颤抖。
她愣了一下,立马从他掌心中抽离,眼底略有丝慌张。
她说:“伤口包扎好了,你多休养,我便不打扰了。”
顾容越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终是眼睁睁看着易迟晚离去。
他双眸黯然失神,似乎他们的关系正步步疏离,他已经不确定在你的心里,是否还有他的一席之地。
易迟晚刚回到自己房间,转身关门时,一抹黑影便压了过来,将她围困在臂弯中,他的脸猝不及防地贴近,易迟晚顿时乱了心。
苏丞目不转睛地盯着易迟晚质问:“世子妃这是去了什么地方?”
四目相对下,易迟晚从容不迫地回应:“屋里闷,出房散了散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