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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更深之时,一行二十余人来到丰都山的山门前。
看到上山的人下来,第一辆车上留下来看守的司机打开车子的大灯,两道耀眼的光柱驱散了笼罩在山门前的黑暗。
王长河放慢步子,走到稍微暗点的地方,手向身后的包裹里一伸,拿出六张黄色的符箓,手背在身后搓开。
李信见状向前紧走一步,一伸手从中抽出一张,扫一眼符箓上的笔画,李信把右手拇指放在口中轻咬一下,一滴血珠凝聚在拇指之上,李信用右手拇指对着符箓一按,接着把符箓攥在手心握成小纸团,向路旁扔去。
其余人见状有样学样的照做一番,轩辕傅一群人此时已经走到车子边上,有人给他打开车门。
“各位,走吧,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一夜,明天送各位回去。”轩辕傅眯着眼睛挑起嘴角笑着向正在走来的几人说道。
“嗯。”王长河点点头,没说什么别的,径直走向最后一辆车。
五辆桑塔纳轿车转眼的功夫消失在丰都山前的道路上,向着丰都县城内驶去。
车子刚开出去两公里,载着王长河他们几人的两辆车突然转向撞向路边大树。
前方的几辆车渐渐停下,“啪啪啪啪…”十几个穿着黑西装的枪手从车上下来对着两辆车内一阵点射,两辆车的车窗被打出一排排的小洞。
轩辕傅站在已经变形的两辆车边,手向车内一挥,他身后的墨镜男取出冲锋枪“嘟嘟嘟…”冰冷的枪口对着车内狂扫一番。
看着两辆车里的人都已经血肉模糊,轩辕傅一挑嘴角,满意的点点头,转身离去。
两辆残破的桑塔纳轿车被枪手们点燃,在夜幕下,两堆大火熊熊燃烧。
轩辕傅一行人上车扬长而去。
丰都山的山门前,六个身影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正是李信他们。
“师父,他们得到东西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李信有些不解的问王长河。
“警告我们不要把消息传出去~”王长河抬头望向一片漆黑的天空轻轻的说。
“为什么啊?他们不是想杀掉我们吗?”程煜皱着眉头从一旁问道。
“他们知道杀不掉我们,这么做就是表态,你们啊,要学的还多着呢,走吧,去找个地方歇歇,明天回家。”王长河微微一笑,摸摸程煜的脑袋缓缓开口。
一行人沿着山下的公路走了半个多小时,来到一个公园的旁边。
走在前面的于炳尘停下脚步,转头对身后的王长河等人提议道“这里环境不错,要不咱们今晚在这儿歇?”
感觉有些疲惫的几人点点头,进入这个颇为静谧的小公园。
沿着公园的石板路走了不远,李信看到前方有一个小亭,在亭子两侧有靠椅。
“刚想睡觉就有人送个枕头。”程煜笑着说了一句跑到亭子里盘膝坐下,其余人也陆续过来坐下休息。
鬼节的丰都城,夜晚是没有宾馆会开门的,因为,你永远不知道来住宿的是不是人。
第二天一早,六个人在附近找一家宾馆进去洗漱一番。
这些天在阴间折腾的灰头土脸,今天是第一次正常的洗漱,恍若隔世般的感觉涌上每个人的心头。
吃完早饭以后,一行人转车到了重庆火车站,坐在候车大厅里默默等待列车的到来。
“世伯,我爹他会不会进入地府?”大胡子于炳尘一脸期盼的看着王长河问道,一双牛眼里充满希冀之光,似乎很期待王长河能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会的,三界沟里死的人,只要灵魂没有被打散,应该都会到地府报道的,到头七的时候,你尝试能不能招到你爹的魂就知道了。”
王长河端坐在椅子上双眼柔和的看着于炳尘沉声回答道,苍老而略微沙哑的声音总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嗯,两年后的大会,你们紫阳观去不去?”于炳尘在得到肯定答复以后,心里多少舒服一些,话锋一转继续问道。
王长河看了看身旁的李信和程煜二人,眼里尽是自豪和期待,轻声说道“会,到时候打算带这俩孩子去长长见识,你们家去不去了?”
“我们家啊,我们家最近几年没什么好苗子,去也就是凑个热闹,到时候给你们加油助威就是了。”于炳尘苦笑一声说,言谈话语间多少有些无奈。
“开往云南昆明的k6851次列车即将到站…”候车大厅里的广播响起,于炳尘站起身对着王长河一拱手,“世伯,我们两年后再会!”
“好,一路小心,两年后再会!”王长河对着于炳尘摆了摆手,几人目送他离去。
李信眼睛不住的打量着车站里的来来往往的人群,眼神飘忽不定。
忽然,李信的目光落在一个穿着上身穿着花格子短袖,下身穿着大裤衩,脚上踏着一双人字拖的青年身上,只见这个青年贼眉鼠眼,眼睛不断的在人群里打量,似乎找到了目标,他手插在裤兜里,一点点的往一个抱着孩子的少妇身边挤。
那个抱着孩子的少妇穿着比较时髦,斜挎着一个小背包甩在腰后,看起来就是比较有钱的人。
不大会儿那个青年便挤到少妇的身后,他迅速抽出放在裤兜里的手,悄悄接进那个女人的小背后,然后装作被人挤一下,向着那女人身一歪,同时手快速的打开那个小包,两根手指从里面夹出一沓现金。
刚要装进自己裤兜的时候,就感觉手腕一麻,一沓十几张百元大钞飘落在地,周围的人齐齐看向这个青年。
“抓小偷!”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周围的围观群众纷纷伸手去抓那个小偷,几个回合下来,小偷被几个年轻人按倒在地,看到这边有情况的车站保安走过来把已经被制服的小偷带走。
那个穿着时尚的少妇对着周围的人连声道谢,坐在不远处的李信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刚才正是他对着那小偷虚弹一指,一丝灵气打中小偷的手腕,让他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这是李信这次丰都之行的一大收获,灵气外放,对精神力消耗很大,颇为鸡肋,正常的战斗中很少用到,不过这却代表着修炼上的突破,李信,驭灵境巅峰了。
王长河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对李信的做法颇为满意的暗自点头。
“好样的,不愧是我的小师叔,实在是我的楷模啊。”程煜在一旁笑着说,先前他看李信盯着那个小偷,也把目光落在那个小偷身上,没想到小师叔使出这么一招,自己要加把劲喽。
“这个马屁拍的不错,本师叔大人收下了。”李信颇为得意的对程煜挤了挤眼睛,换来程煜的一阵白眼。
“开往药都市的k8172次列车…”候车大厅的广播再次响起,李信三人向阴阳二老道别一声,转身跟着人群走出候车大厅,步入回家的列车。
火车很快驶离了市区,坐在车窗旁的李信看着窗外的阳光如碎金般洒满大地,心里别有一番舒适和愉悦。
看着沿途的风景,李信不知不觉间睡着。
晕晕乎乎之间,他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一向疼爱他的外公被关在一个黑暗中的笼子里,眼睛呆呆的望着他,显得非常萎靡。
他在梦里大声的呼唤,而他外公就像没有听到一般,依然呆呆的望着他,后来那个笼子开始向着远方飘去,他拼命地追也追不上,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笼子消失在黑暗之中。
“嗬呃”李信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一样急促的轻呼一声,身子一哆嗦从睡梦中醒来,吵醒斜靠在一旁酣睡的程煜。
“怎么了?”程煜睁开眼睛疑惑的看向李信问道。
“没事,做了噩梦,你继续睡吧。”李信看着程煜布满红血丝的双眼摇摇头回答说。
这时李信才感觉到自己浑身有些不舒服,抹一把自己的额头,是冷汗,自己浑身都湿透了。
坐在他们对面的王长河也睁开了眼睛,看着面色苍白的徒弟问道,“做了什么噩梦?”
李信咽了口唾沫,看一眼窗外茫茫的夜色缓缓开口,“我梦见…”
王长河听完微微一皱眉,觉得这事可能没那么简单,人在修炼以后便会极少做梦,一旦做梦就是预示着什么,更何况是噩梦。
“没事,明天到家,后天我陪你回家看看就行了,放心吧。”王长河虽然心里知道可能有不好的事发生,不过看着徒弟失神的样子还是轻声安慰一番。
“没事,师父,你们再歇会儿吧。”李信勉强笑了一下,看了看王长河又看了看程煜说。
“呃啊,你也再休息会儿…”程煜打了个长哈欠,舌头打着卷嘴里含糊不清的说出这么一句,接着头斜靠在座椅上沉沉睡下。
王长河看一眼李信也不再说什么,闭上眼睛继续打坐休息,他知道自己的徒弟是个很有情义的孩子,除非回到家里确认他外公确实没事,否则他一定会寝食不安。
李信坐在座位上双眼空洞的望着窗外的一片漆黑,脑海中不断的回想起往日的时光,忍不住鼻子一酸,眼圈一红,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中滴落下来。
心里默默的祈祷,家里千万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李信就这样看着窗外胡思乱想了整整一夜,中间多次流泪,到了早晨的时候,眼睛红肿,原来黑白分明的眼球,布满了红血丝。
一觉醒来的程煜看到李信的样子心里非常的难受,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沉默不语的和李信一样看向窗外。
过了一会儿,程煜从包裹里取出一瓶水递给李信。
李信接过矿泉水放到小桌上,没有打开,继续看向窗外。
“信儿?”王长河暗叹一声看向李信开口道,看到徒弟变成这个样子,他的心里也是拧成一个疙瘩。
“嗯,师父。”情绪低落的李信转头看向王长河,有气无力的低声应了一声。
“你这个样子可不行啊,不好好休息,再不吃不喝的,你这个样子回去,是你家里人想看到的吗?你家里会不会认为是你在师父这里受了委屈呢,再者说,梦终归是个梦,明天我带你一块去你外公家看看就好了。”
“真要是有什么问题,把问题解决就行了,听为师一句,好好休息一下,该吃吃该喝喝,下午我就把你送回家,你妈看到你这个样子肯定又会心疼的要死要活,不定以为你受了多大的委屈,到时候不是给师父的老脸上摸黑吗?”
“是啊,小师叔,我经常做梦,前两天还梦见我泡了一大堆的美女,啊~你说要是真的该多好~到时候本少爷肯定要送给你几个。”程煜抬头眯着眼睛满脸陶醉的接过王长河的话说着。
李信一脸黑线的看着身旁这个极具淫贼潜质的小伙伴,嘴里嘟囔着“去你的,我可不要。”
显然李信心情放松许多,他在二人的劝说下已经想通一些,自己如果这样不吃不喝不休息,家里真有什么问题,自己状态越差,发挥的作用也就越小,一切还是回家以后再说。
“唉~师父,小煜,我没事,你们别担心,我就是心里放不下,到家再说吧,我先休息一会儿。”李信长叹一声看向王长河和程煜说,说完他就斜靠在窗边闭上了疲惫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