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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在滴滴答答的下个不停,身后炸雷一个接一个的落下震人心魄,浑身湿漉漉的李富贵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自家的大门口。
眼看到了自己家门口的李富贵,就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一下子瘫坐在了自家大门口的房檐下,头发上的雨珠顺着额头向下流,李富贵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让自己靠在门边的墙角下大口的喘着粗气,心说,我的个天,居然真有这东西,要不是一心想着儿子的事,放在平时遇到这种事可能自己会直接迈不动步。
回头向着不远处的柳树林望去,那头蛟龙还在不断的翻腾挣扎。
李富贵紧了紧胳膊,把怀里抱着的那个紫红色长条状的木块抱的更紧了。
他不是修炼的人,他只是一个父亲,一个为了能救回儿子不惜一切的父亲。
缓了缓力气,李富贵不再看那只有传说和电视中才会出现的蛟龙,起身跑向了正屋。
刘玉秀看到浑身湿透的李富贵终于安心了一些,先前传来的几声嘶吼和阵阵雷鸣让她的内心非常的焦虑,有心出去看看又不放心躺在床上的李信。
“怎么样?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看你这个样子,赶紧把衣服换了去”刘玉秀有些期待和好奇的问道。
“唉,别提了,是个蛟龙,那家伙,足足走九间房子那么长,还好道长和张先生好像把它治住了,太恐怖了,一口能吃俩人的大家伙。”李富贵不可抑制的想到了蛟龙出井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的脊背发凉。
言毕李富贵把怀中抱着的木条交给妻子,去东屋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
一边拿着干毛巾擦头一边和妻子说了一遍刚才出去之后的细节。
“张老先生和那个王道长能打死它吗?”刘玉秀紧皱着眉头显得很忧虑。
“刚才好像困住了,我看是用雷劈的,应该能弄死吧,道长给我那个木条让我先回来,我再去门口看看吧”李富贵略一思索抬脚就要向外去。
刘玉秀一把拉住了李富贵的手,把正屋门后挂着的雨伞拿下放到他手里。
李富贵微微一愣,嘿嘿笑了两声,撑开雨伞向大门走去。
雷声渐渐隐没在天际,雨势也与先前相比小了很多,李富贵刚出大门一眼就看到了显得有些失神的疯道人王长河,向小树林看去,先前巨大的蛟龙也已经踪迹全无,只有一片被压倒的柳树诉说着先前的遭遇。
“王道长,张老先生呢?”李富贵看到张老先生没有和王长河一起过来有些疑惑的问道。
“他,回不来了。”王长河脸色一沉,有些沉闷的回答着,而后不再言语。
李富贵撑着伞把王长河接到屋里。
王长河嘱咐他去把那只五爪大公鸡拿进来,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李信,王长河暗叹一声,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不过这孩子也算是命大了,只可怜自己的老朋友,眼看就要入土了,终归还是没有得到善终,入了这一行的,又没有山门庇佑,哪有几个能善终的呢。
嘱咐一声李富贵让他把那只五爪大公鸡拎过来,王长河把刘玉秀拿着的木条拿了过来,在上面虚画几下,让李富贵用剪刀把鸡冠上剪个小口子,挤出几滴鸡血滴到养魂木上。
之前无意识的李信灵魂现在已经恢复了,只是有些萎靡,他一睁眼看到了父母,想跟父母说话却发现他们好像看不见自己,也听不到自己说话,非常的沮丧。
王长河看了看李信,一掐李富贵拎着的那个大公鸡的脖子,大公鸡连叫三声“喔喔喔”,李信的灵魂呆住了,王长河闭眼默念咒语猛的一指床上的李信,大喝一声“归位,疾!”,没来由的一声大喝把旁边站着的李富贵夫妇下了一跳。
“好了,孩子一会儿醒来就没事了,你们不用太担心。”王长河看着李富贵说。
“王道长,那张老先生的事?”李富贵试探性的问。
“那个事你们不必操心,对了,这孩子醒了之后,过一个月把他送到紫阳观吧,不然他会经常出事的,过几年我会把他送回来的,上学的事也不用担心,观里有人教的。”王长河叮嘱一番。
收起了养魂木,告诉夫妻二人事已结束不必担心,王长河便对二人告辞,说要回去了。
此时天色渐晚,骤雨初歇,已到掌灯时分,夫妇二人自然不可能让他离去。
一番劝留之下,盛情难却,王长河答应在这里住一夜再走,刘玉秀又赶忙去把东屋收拾打扫一番,给王道长腾出了住的地方,由于王长河外衣已湿,又给王长河找了一身富贵的衣服,王道长和富贵身高相仿,体型要瘦一些,不过穿起来也算合身。
刘玉秀晚上做了一顿丰盛的素斋,李富贵去村里的小卖部买了几瓶辣酒回来,晚饭时间,王长河先倒了一杯酒,用指尖沾酒对着空中弹去,反复三次,以示对老友的哀思。
王长河有些伤感的同李富贵开始一块吃饭,李富贵也被这个简单的仪式感染的很是感伤,不自觉的想起以往张老先生对乡里乡亲的照顾,想着想着眼睛也湿润了一些。
二人边吃边聊,以前的老习俗,家里来重要的客人,女人是不能上桌吃饭的,只能在厨房吃。
席间王长河告诉李富贵,李信非是凡人,以后注定会和自己吃同一碗饭的,不然就会早逝,因为他就像是唐僧肉,妖魔鬼怪眼中的美餐,只有修道,把自己变强了才能不惧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李富贵听完了只有连连叹气,自己可就这一个宝贝儿子,全指着他传宗接代呢,自己爹娘去的早,也只有自己这一个儿子,他可不想自己老李家断子绝孙。
“那个,王道长,我家就这一个儿子,您看他去当道士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啊?”李富贵斗着胆子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显得有些局促。
“哈哈,这个你不必担心,我也没说他一定要当道士,以后可以算是老夫的记名弟子,再说了,道家可不和僧家一样,道家是可以结婚的,这个你放心好了。”王长河听完了哈哈一笑回道。
李富贵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了些,二人又开始聊了些其他的。
“妈,我渴。”李信稚嫩的声音从里屋向外传来。
李富贵赶紧起身快步向里屋走去,看着李信醒来,李富贵激动的有说话都有些颤抖,“小信,醒了,现在感觉咋样啊”
“爸,你啥时候回来的,我渴,身上酸,起不来。”李信皱着眉头苦着脸说。
“今天晌午回来的,好好,你等着,爸这就去给你倒水”李富贵咧着大嘴笑呵呵的去倒了一杯凉白开,然后一只胳膊轻轻的搂着儿子的脖子,一边儿喂儿子喝水。
老道王长河这时也放下了筷子,到里屋看着这对父子心情也好了很多。
刘玉秀听到了儿子的声音,也从厨房进了里屋,轻轻揉了揉儿子的脑袋。
等李信喝完了水,王长河过来给他把了把脉,已经没什么大事了,休息两天就好了。
“爸,妈,我刚才做了个怪梦…”李信转头对着站在床边的父母说了一遍自己吃完瓜下河洗澡,遇见水鬼做噩梦的事。
“让你不听话,看你下回还乱不乱跑了,等你好了再收拾你!”一旁的刘玉秀有些气恼的厉声说道。
小家伙吓得一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行了行了,过去的就过去了,这不是才刚醒,别吓唬他了。”李富贵现在一旁用宠溺的眼神看着李信。
“小娃娃,你现在身上是什么感觉?”王长河对着李信问道。
“老爷爷,我觉得身上有点酸,眼睛有点涨,看你们身上都带着圈圈。”李信小脸皱成一团,一本正经的说。
“哦?圈圈?什么样的圈圈?”王长河试探性的问。
“就是,脑袋后面,我爸妈的是红的,您的紫的。”李信认认真真看了一遍三人说道。
“嗬,小家伙,因祸得福了,不错不错,休息会儿吧。”王长河笑眯眯的说,似乎自己得到了什么宝物似得。
啧啧啧,阳眼啊,修炼有成的话真是可以一个眼神扫倒一片的存在,嘿嘿,这小家伙老夫非得收了不可,王长河心里暗想。
告诉李富贵夫妇二人让小家伙多休息,自己需要出去一会儿,先把门掩着就行。
想起逃跑的那个渡劫失败的恶蛟,王长河就有些心里不安,害怕它以后还会出来报复,斩草除根才是王道。
王长河走到小树林中被雷劈的那个大坑边,从地上挖了一把灰,闻了闻气息,有一点腥味。冷笑一声,想跑,没那么容易!这下没了修为看老夫怎么收拾你!
一遍掐动手决,一边催动灵力,指尖点了一点香灰,默念了一声“以灵入气,千里追踪,急急如律令!”
然后王长河开了天眼,只见他额头一亮,双眼爆射出一阵精光,一条油绿的丝线从他眼前出现蔓延向东边的河堤。
王长河跟着这条线一路向东,走了约有七百多米左右,在一根两人合抱粗细的一棵大柳树下停住,只见这棵老柳树的树根下有一个碗口粗细的大洞,而那丝线到这里也就没有了踪迹。
“畜生,还不给我出来!”王长河大喝一声,接着对着洞内扔了一张火符,而后围着大柳树在大柳树的树干上来回拍打。
恶蛟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心想,我内丹都炸掉了,都变回小时候了,你还要我怎样?要怎样?
只可惜,哀怨是没用的,逃跑是要继续的。树洞中变成一条大蛇的恶蛟不堪被火侵袭,顺着树洞向上爬,这个树洞上方有个小窟窿,大蛇打算从这个窟窿逃出生天。
可惜他只算到了开始,没错,他的头是出来了,前半截也已经出来了,只是后半截卡住了,想往回缩的时候才发现王长河已经到了它近前,一把抓住他的头用力向外一拉,“喀”,树洞的小窟窿裂开了,手腕粗细的大蛇被王长河从树中攥着头拽了出来。
把蛇猛的向地上一摔,缩小的恶蛟被摔的头昏脑涨。
“哼哼,你这家伙,还想跑?”王长河对着脚下的蛇恶狠狠的说,表情很是狰狞,接着对着它就是一阵猛踩。
王长河心念一动,想到这条蛇也是够异类的了,龙族已经消失了上千年,现在这个末法时代能化蛟已经是极为罕见,看起来也是天赋异禀。
王长河对着躺在地上装死的大蛇道:“看你也是一条有灵性的家伙,嘿嘿,上天有好生之德,老夫就打散的你的元灵,把你送给我的徒儿,回头给你用血契把你变成小李信的灵兽,以后能不能恢复就看你造化了。”
被老道踩的半死的大蛇一听这话直接昏了过去,这是要变成奴隶的节奏啊,还是永世不得翻身的那种。
王长河对着蛇头猛击一掌,打散了它的元神,只见手腕粗细的大蛇不断地缩小,一会儿的功夫变成了只有拇指粗细的小蛇,一动不动,看来是直接被打的进入了休眠状态,而它之前的所有经历也随风飘散。
待它休眠醒来,迎接它的将是新的人生,哦,不,新的蛇生。
王长河把小蛇放进了裤兜里,转身向张老先生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