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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我露出那样的表情其实完全不止一次。就说第二次即将面对张艳丽的时候,那时候的我比现在更失态。还有尿裤子那次……,特么的,那个不提了,谁提我跟谁急。
所以,老蔡不知道也很正常。要说接下来要面对的这东西有多厉害那是假的,拿它和红袍女鬼相比实在是拉低了红袍女鬼的档次。我估摸着红袍女鬼要是和它干起来的话,一个手指头就能把它捏死。
因为红袍女鬼给我的感觉已经不像是鬼魂了,连我的五雷符都能生吃还能叫做鬼魂吗?显然不能。
而大湾垭口那玩意儿煞气再怎么厉害,说到底也只是一个鬼魂而已。哪怕它是千年老鬼,那他大爷的也是鬼。我还就不信了,它也能生吃我的五雷符不成?
于是抱着这种心态,我多画了几张五雷符。可惜的是由于没有占到天时,所以即使我的道行相比以前提高了不少,也没有成功几张。
又回想起第二次面对张艳丽的煞气时我手忙脚乱的样子。我又画了几张护身符。战斗力只有在实战中才能检验,也只有在实战中才能提升。这话一点都不假。相比第一次被张艳丽吓尿裤子的时候,现在的我无疑成长了许多。
几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去成叔家吃了晚饭之后。我和老蔡回到我家,坐在我家的院子里抽着烟。
出门的时候成叔又问了我一遍是不是真的没问题。我对他笑了笑,说您还不相信我吗?要是真有危险我早跑了。
然后跟他说我先回去休息休息,等到九点左右我们就出发。
老蔡现在也不是小孩子了,成叔也没有多管。看他跟着我出门,只跟他说不要打扰我休息。
“实话告诉我吧,小丽。有多大把握?”
老蔡坐在我旁边的石阶上,吐了一口烟,突然开口问我。
我一怔,老蔡的心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细了?之前画符的时候也就算了,现在他又看出什么来了吗?
我偏头看着他,发现他也目光灼灼的在看着我。
我突然想明白了。老蔡给我的印象一直都是那种大大咧咧,不拘一格的类型。可是其实他也有细腻的一面。不说别的,就说刚转来我们班那会儿。我记得有一天语文老师布置了一篇作文,要求是题材不限,内容不限。但要七百字以上。
老蔡写了一篇《我的家乡是怎么了》。在这一篇作文里,老蔡的情感表达的十分丰厚。从儿时的小河到如今的臭水沟,从蓝天白云到雾霾肆虐,从青山绿水到“黄土高坡”。
洋洋洒洒二千多字,语文老师在全班朗诵他这篇作文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傻了。原来他一直在隐藏自己的实力呢?
不过自从那篇作文横空出世以后,老蔡的作文就再也没有及格过。语文老师一度怀疑他当时那篇作文是抄的。老蔡私下里还跟我抱怨,怎么好好写一篇作文还没人相信了?什么世道……?
我知道老蔡那篇作文是他自己写的,虽然说起来很难让人相信,但毋庸置疑,因为他写那篇作文的时候我就在他旁边。
我才想起来,老蔡平时虽然神经大条。但是有些时候却比谁都心思细腻。我也才想明白,为什么在得知我活不过二十岁的时候,老蔡没有任何安慰我的举动。其实他不是不关心我,反而是觉得这样的安慰对我说根本没有作用。说不好还会弄巧成拙。
真正的伤痛只有用时间才能抹平。就像一对彼此相爱的恋人,分开以后会很痛。这时候任何方式的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唯一有效的办法,就是谁都不要提,时间长了自然就会好了。
我的伤痛说不上是伤痛,但和刚刚这个例子却有一些相似的地方。
我们相似的地方在于。相爱的恋人分手之后,往往会在某一时间某一场合,因为看到某一样似曾相识的东西而勾起曾经的回忆。进而引发心底尘封的伤疤。
而我呢?也会。或许是不经意间的某一段话,又或许是某一样东西勾起了我对生活的向往,也间接的不断提醒着我活不过二十岁这个事实。使得我在一瞬间失去对生活的信心,突然就觉得人生一片灰暗。绝望,无力,以及无可奈何这些种种的负面情绪会瞬间击垮我的心情。
老蔡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看似很洒脱,但其实他应该是很小心的和我相处。甚至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是在脑子过了几遍才敢对我说。
因为在和老蔡相处的这段日子里,我从来没有因为他的某一句话或是某一个动作就突然坏了心情。反而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很轻松,就连活不过二十岁这个悲催的消息都被我抛在了脑后。
试问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是神经大条,大大咧咧的人呢?
我看着老蔡认真的表情,突然觉得有这样的一个朋友我很幸运。同时又生出了不想欺骗他的想法。
于是我愣了一会儿。对他说道:“说实话,要说把握的话,只有三成。如果情况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的话,应该有五成左右。因为从那个地方煞气的浓郁程度来看,那东西的实力估计比化作厉鬼的张艳丽要强数十倍。 ”
也就是说,如果我要干赢那个东西的话。加上我几次对付邪祟的经验,也至少要比之前的实力强上十倍以上。这还是保守估算。
我有这个实力了吗?连我自己也没谱。
老蔡急忙道:“那你怎么不打电话给……。”
话说到一半老蔡就没再说下去了,因为他可能也想到我不向我爷爷求助的原因。
“要不还是不管了吧,现在的情况来看那东西也没什么威胁。大不了改路,咱不从那儿过了还不行吗?……对,就这么办,我现在就去跟我爸说。”
老蔡改口说完以后,站起来就要往门外走去。
我急忙一把拉住他,叹了口气,低着头跟他说:“来不及了……。”
“来不及?怎么会来不及,我们不是还没去找那东西麻烦吗?”
老蔡有些激动的问我。
我继续低着头,一只手拽着老蔡。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老蔡,有些事我告诉你,但你不要激动,冷静的听我说。好吗?”
老蔡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我,然后点了点头。
看到老蔡这样子,我从老蔡的兜里拿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后才缓缓的跟他说道:“老蔡,其实如果我们不管的话,下星期回来以后成叔估计已经不在了。或许就连那些修路的工人也会遭遇不测,无一幸免……。”
我话音一落,老蔡掐着香烟的右手猛地一哆嗦。沉声问我:“什么意思?……。”
“那个洞口你还记得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下面应该是一座古墓。有多少年份我不敢说,但至少也有百年以上了。据我爷爷所说,古墓之中要么没有邪物,如果有的话,一定是十分厉害的东西。因为一般来说,鬼物不会在一个地方毫无动静的呆上几百年。如果真有的话,那无外乎两种情况。一是被高人封印,二是被地势所困。”
“你不懂风水,但你应该也感觉到那个地方的诡异之处了吧。你想想,一个一年之内总的加起来没有几天能被阳光照射到的地方。对鬼物来说是不是一个天然的修炼场所?而那个东西几十年来都没有被我爷爷发现,说明它并不是在那里修炼,而是被地势所困。”
我抽了一口烟,继续说道:“你仔细看就会发现那里三面靠山,特别是西南方向的那座山更是比另外两面的山高出两倍不止。《阴阳说》里面有一句谚语:西南开鬼门开,西南闭鬼门关……。这句话的意思是西南方向乃是鬼门所在的方向,所以我们阴阳先生一道不管是布阵还是干什么,首先想到的一定是利用西南方位。”
“如果按照《阴阳说》所说,这个地方应该是天然的镇压邪物的所在。坏就坏在另外两座山遮挡了阳光,使得阳气到这里就会被阴气冲散。此消彼长之下,这里就变成了鬼物的天堂。我想我爷爷应该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安置在这里的那些野坟头都只是单纯的一座坟而已。它们的主人可能早就投几次胎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蔡问我:“照这么说的话,那个东西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它是被地势镇压在这里的吗?还有,你说我爸爸会有危险又是怎么回事?”
我摆摆手,示意他听我说完,然后继续说道:“你说的不错,照这种地势的话,那里已经不是镇压鬼物的天然场所了。所以会出现另一种情况就是局中局。什么叫做局中局呢?简单举个例子,张艳丽你还记得吧?她就是被人封印在那里,然后再用茅山邪术做了一个养鬼阵,目地是培养张艳丽的凶性,让张艳丽变成一个强大的厉鬼。”
“而这里和那里很像。在这个大环境下面,应该是地势的原因,又形成了一个小环境。至于是什么样的小环境我不清楚,因为山川地脉随着时间变化而变化。而这种变化下,有些时候就会形成一种巧合的阵法,这个阵法刚好能将里面的邪物封印。《古今阵论》里面提到过,或许是因为天道平衡,众生平等的原因。在这种天然的养鬼地势环境里面,出现局中局的几率比其他地方大很多倍。”
“我之所以能确定那个东西是被地势所困而不是被高人封印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为这个。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如果有高人要封印邪物的话,是不会选在这种地方的。”
“这种鬼物其实是最厉害也是报复心最强大的。因为被无端封印那么多年,又身处在天然的养鬼阵里面。它们一旦出来本身实力肯定强大无比。而报复心强大?……,你想想,要是你被人无端关了几十年,出来以后你怎么想?就是这个道理。”
老蔡听完我的话以后沉默了,半响以后才开口问我:“你是说那里的小环境被破坏了,导致那个东西出来了对吗?”
我点了点头。老蔡又沉默了一下,然后才接着问道:“那你说我爸爸有危险是怎么回事?这村子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就我爸爸和那些修路工人有危险?”
看到老蔡的表情,我猜他可能已经知道原因了,只是有些不敢相信而已。
于是我跟他说:“你也知道,那个东西昨晚上应该已经出来一次了。只是可能因为年代久远的原因,它还没有激发凶性。一旦给它反应过来的时间,它肯定会大开杀戒的,而被它首先看到的人都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