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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二叔同时倒吸一口冷气,这血脚印看着血迹还狠新鲜,应该是刚刚留下的,脚印的主人还没有走远。
我有点懵地看着二叔说:“不会是那个血尸追过来了吧?”
二叔蹲在血脚印那呲着牙不说话,一个劲儿咧嘴,好半天才说:“应该是的,这血迹里面还掺有水迹,那血尸应该也是跳到河里追了过来。”
我当时真的恼了,被那个鬼血尸恨不得追了一夜,好不容易跑到这又追了过来,我和二叔沦落到这个地步全是那血尸害的,大不了拼了!
二叔此时也看出我的情绪,说:“别瞎想,那血尸摸你一下你差不多就得半条命没了,看这脚印它应该是被城池转动的时候带走了,趁现在赶紧上去,找到去主殿的路,到时还有办法。”
二叔说着又趴在了伏案上,我连忙踩了上去,好在以前比较皮,经常翻墙头逃课,练就了一身翻墙的好本领,没几下就上了屋顶,看着几近一览无遗的城池,实在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对古人的震撼。
整座城被分为了从小到大不同范围的环套环形状,像是一个时钟的发条一样以一种很的规则在不停转动,每一次转动,城池里的结构都会被重组,楼宇位置变换,道路重新拼接,方位变换,源源不断,倘若不是我和二叔瞎猫装上死耗子恰巧是在圆圈的最中心,即使爬上高处也无法发现这种运动轨迹,只能困死在这座活动的城池里。
看了好一会儿我才发现,城池每个部分的每一次转动后都会出现一次停歇,很短,最多一息的时间,之后会再次转动,我只要把握好每次停歇时主殿的方向,就一定能出去!
下面的二叔见我在上面发愣,有些着急地喊我快点,我应了一声,正准备回头再确认刚才的推断,却发现在二叔身后的一个阁楼道里有一个红色的身影走来走去,是血尸!
那血尸此刻就在二叔身后方的阁楼背面转来转去,应该还没有发现二叔,但是只要再绕过一堵墙,就能看见二叔!
我一着急冲着二叔连挤眼带比划,试图告诉他血尸的位置,二叔不亏是老江湖,起初还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不明白我的意思,但是反应也是瞬间,二叔朝身后望去,脸色微变,冲我招手示意让我赶紧下来。
我点头应了下,再把整座城池的结构深深印在脑子里,转身就往下爬。
那屋顶承载了千年的岁月却在最关键的时刻告别了它的使命,我当时只觉脚一空,跟着掉进了屋子里,在我整个身子还没有完全落在地上的瞬间就被一只强有力的臂膀往一侧带了一把,就势滚在地上,二叔一把拉我起来说,快跑,血尸追来了!
我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爬起来跟二叔冲出屋子,正见血尸站在阁楼的拐角处盯着我们,我拿手指着正北方的长信宫大喊一声:跑!
接着跟二叔玩了命地跑了去,等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脚步一停,一息的时间转瞬即逝,我看清方向后又指着西南方临华殿说:跑!
就这样一直跑跑停停,眼看着主殿离着我们越来越近,可身后的血尸一直紧紧咬着不放,几乎是前脚贴后背,这样下去根本甩不掉,就算跑出去也还是死路一条,我大喘了口气一咬牙又指着长亭殿喊到:跑!
二叔也注意到了眼下的处境,一直闷着头跑不吭声,就在马上要跑到下一个环点的时候二叔突然抬起头对我说:“二娃子,你听说过魁星踢斗么?”
我听二叔说话楞了一下,没有明白什么意思,二叔边跑边说:“一会儿离开这个大阵的时候你听好我的口令,直接回头抱住那头血尸,一定不能让它动,哪怕一秒的时间,剩下的就交给我,明白没有?”
我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也没有功夫去考虑这个举动究竟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又跑出一个环点后我指着正前方的广阳殿对二叔说:“二叔,最后一个了!”
二叔说了一声好后跟我对视一眼,我知道,最关键的时候来了。
三步、两步、一步。。。。。。
就在我第二只脚刚刚迈出广阳殿时,二叔大喊了一声:“回!”
我卯足了劲儿猛地一个转身朝身后冲了回去,却连脚都没有抬起来都就撞上了一面铁墙一样,我只觉嗓子口处一甜,一股巨大的撞击力从胸口处传来,使我直接向后倒飞了出去。
在空中,我看见血尸正以不亚于我飞出去的速度冲了过来,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在视线里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我甚至可以透过那些脸上的烂肉看到里面的眼珠子和头骨!
完了,死定了。
这是我落地时唯一的想法,那血尸的脸已经紧紧和我贴在一起,我看见它长大的嘴里面蠕动着白色的肥虫,刺鼻的腥臭味儿让我闭上眼。
整个世界都仿佛安静了下来,我想起了爹娘,没有想到他们刚回去送完老人又要回来送他们的儿子,还有我没有追到手的班花,它会不会嫁给一个猪头大耳但是很有钱的老男人。。
那一刻我想了很多很多,从小学想到了高中毕业,心中不由地出现了一个疑问,我还没死?
想到这我猛然睁开眼,却见那头血尸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趴在我身上,这次是真的趴在身上,巨大的重量让我喘不过来气,但是我可以感觉到,它没有动静了。
再确认这血尸确实没有动静之后,我用力推开血尸,那血尸这次真的成了一具尸体,没有之前那个铜墙铁壁的身躯,像一滩烂泥一样被我推到了地上,没有了血尸遮住视线,我看了二叔!
二叔此时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手里拎着一条白花花的东西,正笑着看着我说:“休息好了没有?休息好了该找出口离开这里了。”
我没有理会二叔的调侃,而是死死盯着他手里那条白花花的东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居然是条人的脊椎!
我又低头看向了瘫在一边的血尸,那血尸的后脊梁处破了个大血洞,那条脊椎,该不会是从这里抽出来的吧?
二叔见我一脸迷茫,将手中的血尸脊椎拎了拎说:“还好你刚撞的远,近一点可就来不及了。”
我看向二叔问道:“是你干的?”
我实在没有办法把这个不学无术的二叔和眼前那个抽血尸脊椎的壮举连在一起。
“难不成是你干的?还好老祖宗的手艺没丢,一抓见真,以后出去也够我吹一壶的。”
二叔将血尸脊椎丢在一旁过来扶我站起来,见我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对我说道:“这血尸最恐怖的除了力量和攻击性外,就是他身上的血渣,有剧毒,我们管它叫血尸毒,能够直接渗入人的皮肤进入血液,一旦沾上了,不到两个小时就会毒发毙命。”
二叔轻描淡写的说着,我看着身上沾满的血渣和二叔的手,支支吾吾说:“那,咱俩这。。。。”
二叔点点头说:“是的,之前一直不敢和这血尸硬碰硬就是担心这个,除非是有趁手的兵器,徒手上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我闻言默然,这一路太多的事情和东西都一点点颠覆着我二十年来的世界观,多少次死里逃生后身陷绝境再看见希望再到破灭,此时的我竟然对生死有些看淡,一颗心已经麻木起来。
想到这里我不由地自嘲了一声,白不二啊白不二,你个刚刚二十岁的人都能看淡生死,还能经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也算是没白活。
二叔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看着我患得患失的样子,不由地骂了一句:“瞧你那点出息,我说过咱俩死定了?”
我一听二叔这话立马来了精神,连忙站起来说:“还有救?”
“废话,不然拼了老命去干那血尸干什么?”二叔没好气地说道:“如果这里真的是汉朝帝陵的话,那这主殿里必定有剥了树皮的柏木坊垒砌而成的帝王汉朝帝王棺椁,黄肠题凑。”
黄肠题凑?
“那黄肠题凑历经千年,加上墓中相应的湿度和温度,必定会长出血灵芝,那血灵芝是治尸毒的神药,有了它,咱俩血尸毒一定能治好,包括你的尸斑。”
我和二叔又在主殿下的广场上休息了一会儿,此时的月光早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明亮,整个山洞里的光线变的昏暗了许多,我和二叔同时抬头看向了山洞缝隙的月亮,却见那月亮早就不见了,只有残留的月辉还能使墓里面有些许视线。
二叔拍拍屁股说不早了,这个城池太邪乎,居然能自己运动,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而且这大墓的建势夺天地造化,不知道在日夜交替时还会出现什么幺蛾子,咱们赶紧进去,解决掉尸毒后就想办法出去。
我对二叔的话表示赞同,说实在的此时我一秒钟也不想待在这里,我这会儿只想回到家洗个澡,打开电脑找个电视剧一边看一边啃鸭掌喝啤酒。
事不宜迟,我和二叔动身前往主殿走了过去,离近主殿才发现,这主殿原来叫永乐宫。
二叔看了不屑地冷笑了声说:“古有汉高祖的长乐宫,意为长久快乐,这里面的家伙居然还想高汉高祖一头,我倒是要见见里面睡的是何许人也。”
那条通往永乐宫的阶梯很长很长,而且很高,我知道这种在皇帝主殿前的阶梯叫陛,那时候的人不敢喊皇帝的名字,只能下台阶下禀告事情,所以管皇帝叫陛下。
想到这我开玩笑滴跟二叔说,咱俩像不像正准备去面圣的大臣。
二叔听完哈哈大笑,可是就在我们到了永乐宫正殿门前时,二叔笑到一半的笑声硬是咽了回去。
那永乐宫的正殿里,有琴声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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