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啊,想什么呢?”唐挽歌正坐在我的对面,一只手拿着龙虾,另一只手抓着啤酒瓶子催促着,而她面前的桌子上还大大小小的剩下几只吃空了的螃蟹。
幸好是个包间,没外人,这货的吃相太过吓人,我正在重新审视着这个冷艳的美女。
看我不吃,她指着那几瓶已经空了的啤酒瓶和身前剩下的那一堆狼藉对我说道:“拿过去,看着怪丢人的。”
常言道,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我保持着微笑,把那些“战利品”依次的收拢到了我的身边。
“你说你啊,撒开膀子吃就是了,一点也不像个男的,正在长身体呢,挑什么食啊?”
看着刚才吃掉的那些海货,我想说姐姐你这是吃呢还是塞呢!
正打这个时候,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唐挽歌一看这样,直接把那剩下半只的龙虾撇进我的餐盘里,放下酒瓶,拿着纸巾擦手。
我推了推鼻梁上新买的墨镜,把那右眼给盖住了,怪渗人的,不想让来人看到我的眼睛。
等人进来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高冷的样子,对进来的那个人报以歉意的微笑。
“见笑了。”
我木讷的点了点头,也配合着她,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来的这个人是个五六十岁的老人家,后背佝偻的很,一点精气神都没有,看着挽歌嘿嘿笑了两声。
“没事,吃的越香就说明我这酒楼的厨师做的越好,这是好事,一会我让厨房在做点麻辣龙虾给送上去,这位先生看起来太拘束了。”
唐挽歌看着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摇了摇头,说实话,这贱人我想一脚卷死她。
那老人找了座位,开了一瓶啤酒,给唐挽歌倒了一杯,毕恭毕敬的说道:
“咱们聊聊正事吧,我这有三个单子收不回来了,特地找您来帮下忙。”
唐挽歌直接回应道:“海老客气了,有什么你还收不回的单子,指定是您忙,没时间去打理。”
那海老叹了口气,看着啤酒瓶言语了起来。
“我这人你也知道,一直兢兢业业的干着本分的工作,俩年前出了一趟海,那天也是没看黄历,走到半道的时候下了阴,我在旁边的海岛上就休息了起来,有那么三个年轻的娃子,看这天变的吓人,就躲山洞里去了,我也就没在意,后来天放晴了,我叫他们,他们不回应,我就进那山洞过去看。”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又给挽歌续了酒水,还示意我要不要,我酒量很一般,就摇了摇头,挽歌却瞪了我一眼。
海老也没在意,继续说道:“那三个娃子不在了,石洞的墙壁上有副画,在那后来我就回到市里找这三个娃子,这三个娃子也长本事了,我使劲浑身解数都不能拉这个三个娃子走。”
海老在那言语着,我这听着云里雾里的,不是有三个单子结不了账让我们去要吗?怎么变成看三个孩子了?那三个孩子多大啊,莫不是和我一边大吧。
正当我好奇的时候,海老从怀里掏出三张相片来,我这一看可不就是吗,哪是什么娃子,看起来都比我大,二女一男,有三十左右岁的样子。
“事就是这么个事,这也就麻烦你了,这三个单子挺麻烦的,马上三年了,要是这个月收不回来,我有受的。”
说完这些像是想起什么,马上又补充道:“报酬那边好说,常价格我再给加点,毕竟棘手了些。”我在想,挽歌爱财在海老的眼里是不是出了名的。
唐挽歌接过相片看了一眼,说道:“那山洞在哪,你和我说说,我也好办一些。”
“城西郊在刘家山那块,以前也没在意,那天不知道怎么了,出了个这么个事。”
我就更听不明白了,不是出海的海岛上吗,怎么还扯到城西郊去了。
挽歌点了点头,说道:“这单子我接了,指定在你三年之期以前把事给你圆了。”
海老一听这样,拿着手捂着心脏揉了好几下,又打了个指响,打门口进来一个年轻人,岁数和我相仿,看着比我板正不少,人还长的白,手里拿着个一份资料递给了唐挽歌。
唐挽歌点了点头,拿着资料看了起来。
海老指着年轻人又说道:“这个是我后辈,等我换下家了,他接我的班,有什么吩咐直接找他就行!来,郑一,这是你挽歌阿姨,这位是?”
“哦,我叫林一木,叫我一木就可以了。”这人进屋半天了,一直在交代事情,而我听的是云里雾里的,可为了不给挽歌丢脸,我也慢慢的装出一副认真冷漠的样子。
海老眼神很是深邃的看着我,可能是我装的有些过了,海老半晌道:“这是你一木叔叔,快过来行个礼。”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我一个机灵,叫挽歌为长辈也就罢了,怎么我的辈分还长了。
郑一很是会来事,上前对挽歌居了一躬,转而又要向我鞠躬,我哪好意思啊,当时就要起身躲避,可身体像是定了矛一样动弹不得,等到郑一这腰都给我哈下了,我才缓了过来。
我看向唐挽歌,她正在看着手上的资料,我就奇了怪了,刚才怎么回事。
这还没完,郑一给我行了礼之后,又走上前来给我倒了一杯酒,开口说道:“前辈,我敬您一杯,你可一定要喝。”
赶这时候我想摆手拒绝,可是身子又不听了使唤,反倒是端起那杯酒,仰头就干了。
还老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吩咐郑一出去在弄些龙虾和好酒放楼上的包房里,郑一点着头就出去了,临出门之前还回头看了我一眼,满脸憧憬的样子。
“成,你们先吃,我先出去忙,今天来了不少客人,都要打点好了,要不我这老骨头都不够折腾的。”
挽歌点了点头,说您忙去吧,海老就出去了。
海老一走,挽歌瞅着我啧啧啧了几声,我这什么都没有弄明白呢,就想要问,毕竟,不懂就问是学徒的根本。
“你敢问半个字,我嘴给你打歪了,信不信!”
当时我就来火了,从刚才到现在我一直扮演一副吃相,这妮子怎么翻脸就不认人。“怎么还不能问了!我这不跟你学呢吗?你不教我,我怎么学会!”
“那也不能问!问了单子就毁了,明白了吗?”唐挽歌很是认真的看着我,看起来不像是说谎。
我看着她,半张着嘴,心想这都怎么回事啊,刚才浑身一动不能动,是不是这妮子搞的鬼,那个叫郑一的为啥给我点头哈腰的还一脸崇拜,我这怎么就不能问了。
唐挽歌挠了挠后脑勺,拧着眉头,说了句:“真他妈费事!”
过了一会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对我说道:“咱们这个行当第一个就是不能说,人在做,天在看,躲因果,所以不能说。你要是问也可以,尽量问一些个肤浅的东西。”
我好想听明白了一些,说道:“旁敲侧击总可以了吧,要不然我怎么学!”
唐挽歌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我想了想说道:“海老是干什么的,不像是开酒店的!”
我这话一说完,唐挽歌当时就把自己的脑门给捂住了。
我刚想问怎么了!怎么这都不能问!
你你你!唐挽歌看着我直跺脚,我也不知道她是看我太笨气的,我刚想说声对不起。
我突然间发现,说话是一件很费劲的事,我反复的思量下一句怎么说,还没等想好的时候,门口跑进来一个人,我一看是郑一,这哥们看到了我,直接给我跪下了。
“一木叔叔,收我做你的弟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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