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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休养
虽然康熙下了禁口令。但照顾了自家相公几日,芷云也断断续续地从欧阳嘴里听到此受伤事件的始末——
那一日,康熙帝带着众位皇子到了木兰围场,其实,欧阳对打猎的兴趣真不算大,但是,一众皇阿哥全摩拳擦掌的,他也不好例外。
康熙的左手边是自己的儿子们,领头的自然是太子胤礽,他还是一身黄,英姿飒爽,精气神十足,以往在康熙帝面前的惊惧似乎去了不少,阿哥以下则是宗室子弟,康熙的右手边的则是蒙古的王爷们, 别说,人们都言满洲八旗糜烂,可是立在康熙皇上眼前这一批,到还算有些英武,与那些蒙古王爷们相比,差得也不多,当然,也有可能是蒙古人故意相让。
皇上率先射鹿,然后一声令下,万马奔腾在木兰围场上。欧阳兴致不高,没办法,他的骑射功夫有限得很,虽然不说完全不行,但他毕竟不是原版的胤禛,不对,就是原版的胤禛在骑射上也算不上多好,两辈子没怎么骑过马,身为一个空间系的法师,他赶路的方式太多太多,怎么也轮不到骑马这样原始的方法……
于是,胤禛象征性地射了几只野鸡,兔子之类的小动物,就和身体不太好的七阿哥胤佑一起,带着十六阿哥,十七阿哥在营地福晋的树林子里坐着歇歇脚,胤禛难得去了一身冷面王的气势,大大小小几个阿哥聊得挺开心。
那天,皇帝非常开心,尤其是看着儿子们出众又友爱,他一高兴,一大堆东西不要钱似的就赏赐了下去,蒙古王爷有,自己的儿子也是个个有份儿,猎物多的有,像胤禛这样,猎物不多,但知道照顾幼弟的(康熙的说法),也被赏赐了一堆,连留在京城的皇子们也收了不少毛皮之类的赏赐。
当初李德全到芷云那儿,让她去照看受伤的胤禛的时候,就是带着康熙的这些赏赐去的,他既然金口玉言,给了赏赐,哪怕当时的情况不太好,这时候赏赐不合适,可按规矩,李德全也得把东西带过去。
除此之外,康熙还赐了烈酒,给阿哥们痛饮,当然,阿哥们心里有数,说是痛饮,也没有人敢喝多了。
可惜,这样的高兴,持续的时间不长,胤禛正和几个阿哥说话,胤礽骑着马跑了过来,他马头上挂着个野猪头,只看那大獠牙,也可以想象得出这只野猪是何等凶猛了,胤礽看见胤禛,停下马来与他说了几句话,就是这几句话的工夫,先是一只獐子窜过去,之后紧追着来的便是一枝利箭,偏偏胤礽像是吓傻了一般,愣是没动地方。
欧阳一看,想也没想,很利落地冲了上去,一手推开皇太子,另一只手掏出了腋下的手枪,不过,他一眼看见那边草丛中追出来的人影,一身蓝袍子,腰上是黄带子,居然是十五阿哥,手就一顿,没有开枪,肩膀上也中了箭……
这就是明面上的全过程,十五阿哥酒后失态,竟然意欲箭伤皇太子,误伤了雍亲王。
当然,上到康熙,下到了解内情勋贵们,谁都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芷云更是心里有数,欧阳恐怕一开始就看得清清楚楚,要不然,他不会上赶着冲上去,还故意挨了一箭。
这人好歹是个空间法师,就算不想****自己的本事,只是避一避,于他来说,估计也不难,他偏偏要挨这一箭,别人可能认为他躲不开,芷云心里还能不明白吗?
所以,芷云才那么生气。
不过,里面所谓的内情,是八阿哥因为康熙隐约的不待见,失了分寸,想通过十五的手,杀了这位名义上的太子殿下,还是太子爷因为去年留守京城的时候,被八阿哥在御前告状,因此被康熙骂得狗血淋头,心里既恐惧不安,又恨八阿哥恨得要死,故意想出这一场苦肉计,打算嫁祸给老八,顺便让在现场的老四胤禛,也吃点瓜落,还是另有其它的种种阴谋,或者真是意外……这都与芷云无干,她没想弄明白,只要欧阳有数就成了。
虽然没有费神,但仔细想想,芷云还是觉得后一种的可能性大一些,因为胤礽被欧阳一推,摔在树上了,被树枝挂破了一点儿衣襟,据欧阳那一瞥之下,觉得他里面的衣裳,尤其是胸口露出来的部分,有些不对,虽然情况有点儿危险,没有细看,但是,既然欧阳开口了,想来不会有错。
此时此刻,雍亲王和他家福晋现在的任务,就是扮演好伤者和伤者家属的角色。
欧阳的伤势,在太医们看来非常的严重,被十五阿哥一箭射入肩胛骨,箭头上有血槽倒刺,拔箭的时候,血流了好几大盆,康熙对他又极为重视,几次三番地撂下狠话,所以,太医们诊治起来,难免战战兢兢,上好的金疮药用了一大堆,开的各种补血的汤药,一碗又一碗地灌下去,加上芷云心里有气,推波助澜,简直把欧阳灌得要吐了。
好在芷云肚子里的怒火再大,也不会真不顾自家boss的身体,各种治疗药水还不敢明目张胆地用,但稍微用一些消炎解毒,缓解伤痛,还是没问题的。
在魔药的帮助下,欧阳的伤好得不慢,几日工夫,伤口就有愈合的趋势,康熙见了,自然是极为欢喜,大肆犒赏了随驾的太医,还把芷云夸了一通,赏赐下来的各种物件儿,一股脑地直接送回京城,芷云哪怕没有亲眼看见,也隐约能猜测到,京城里面的酸味儿肯定小不了。
这期间,太子亲自来看过胤禛几次,还做出心疼弟弟的样子,亲手给他喂药,当然,欧阳也是故意懵懵懂懂,装作看不出太子的着意笼络,只是一副感激涕零,但这都是为人臣子的本分,太子是君又是兄长,他是臣又是弟弟,为太子挡箭,那是应该的,总之,太子哥你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别管这一出戏是真情还是假意,反正太子爷面上做得滴水不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芷云总觉得康熙帝看太子的眼神,带着一股子恨铁不成钢,也有一丝哀痛。
到了九月,御驾就回转了热河行宫,欧阳还是住在狮子园里养伤,康熙叮嘱了几句,要胤禛好好修养,又让擅长治疗外伤的李、刘两位太医下了军令状,要他们一日一诊,虽然没有明说,但看那样子,他家四皇子要是有个万一,或者没有完全康复,这两位估计就得交代了。
所以说,这太医不好当啊,在民间做大夫,老百姓们得敬着,就算治不好病,医死了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在皇宫里做御医,那稍微不留心,落一个满门抄斩的下场,也不是不可能,怪不得欧阳总是戏谑地说,皇宫里的御医们大多谨慎小心,从不说满话,永远是能不作为就不作为,皇家的人,得个小病无所谓,真要生了重病,指望太医,那就是听天由命了,还不如冒险从民间请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大夫,活下来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拖延到九月底,康熙国务繁忙,到底不好再呆了,只能奉了太后回京,本来欧阳还不至于不能移动,虽然外表看来,伤还没好,但内里早就无事了,可两个御医怕担干系,万事求稳,在万岁爷面前声称雍亲王最好留下修养。
再加上芷云其实也挺喜欢热河行宫的景色,两个人也就乖乖留了下来。
送走了銮驾,欧阳的伤势好得一下子快了不少,连两位太医都看得目瞪口呆,还没半月,胳膊就能活动了,又过了几天,欧阳就坚持着拆了绷带。开始带着自家媳妇在行宫的园子里闲逛,他有这么个假期也不容易,两夫妇晚上,还偷偷摸摸地到草原上去看了看,又坐着飞屋好好游览了一番。
日子悠闲了,过得也就快了,转眼已是十一月的天。
塞外寒风呼啸,大雪飘扬,没几天,热河行宫已然是白雪皑皑。
这日清晨,天还未大亮,芷云已悠然转醒,睁开眼,因为天冷,被子里太暖和,所以一时不想起身,舒舒服服地缩在被窝里,酣然片刻,伸了个懒腰。
不一会儿,轻轻的脚步声从外间传来,芷云眉头轻蹙,半响才耷拉着眼皮向门口看去,就见十月端着热水走了进来。
于是皱皱眉,咕哝道:“怎么这么早,你们也多睡会儿……”
十月将水盆放在木架上,又找了件棉衣,走到床前,笑道:“行宫的宫女们天还没亮,就已经起了身,主子可不能再这么放纵下去,七月那丫头,主子都醒了,还在被窝里缩着,这不像话。”
跟在芷云身边的几个丫头,规矩还是好的,毕竟训练得严格,可是,在浮空城放养的时间久了,多多少少就有点儿不注意,像是睡懒觉的毛病,不独是七月有,侍书侍剑,芷云这个做主子的,全一个样,只有十月,自始至终,规矩一丝不差。
芷云摇摇头,好不容易从被窝里面爬起来,走到木架边,由着十月服侍着洗漱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