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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完全没有问题的。师傅,麻烦你把后车盖打开吧,我们还要放点东西!”
“这么多烟花都是你们买的吗,花了些不少钱吧?”司机下车以后,看着路边的一大堆烟花有些头皮发麻,这是哪家的二世祖啊,买这么多玩的。
“不多,两千多而已。师傅,你们现在一天能跑多少钱啊?”杨吉斌笑着说道。
“什么,两千多?你们买这么多烟花是要拿去卖吗?我们辛苦跑一天也就四五十块钱,一个月下来除去份子钱,好歹能落下个六七百块钱,比起外面打工还要强不少呢。”司机语气有些自豪同时也很有些惊讶,这不过年不过节的,这位小盆友进了这么多货,这些能卖得掉吗?
“不是买来卖的!而是我爷爷过生日,我们准备今天晚上开一个焰火晚会,用来放的!”杨吉斌轻摇了下头,淡然的解释道。
“什么?这两千多块钱的烟花,都是今晚就要放的?难道,你们的爷爷是杨家寨的村长杨义仁吗?”司机显得十分吃惊,竟然花两千多块钱买烟花放,这也太烧钱了吧。
“是啊,师傅,你怎么知道的啊!”杨吉斌略微有些奇怪,打量起这个年岁不大的男司机。
“哈哈,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说起来我们也算是沾亲带故了,我二爹是任兴发,我是任杰,刚从外地回来不久。”任杰显得十分高兴,自我介绍起来了。
“哦,你就是任杰表哥啊,幸会幸会!前段时间,我听姨夫提起过你,说是想让你回来帮忙打理出租车公司,没想到今天可算见到你了。”杨吉斌也是很意外,就这随便一招手就遇上了亲戚。
“是啊。我也听姨夫说起过你,说是多亏了你啊,我才能回家来工作。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啊,外面花花世界虽好。但也有很多酸甜苦辣啊!”年仅20岁的任杰,在外已经漂了五年了,也算是个老江湖了。
“是啊,任哥说的对。咱们家乡一定会越来越好的,需要乡亲父老们共同来建设美好家园的。欢迎你回家创业!”杨吉斌心里面也特别的舒服,想起了如同候鸟一样的农民工大潮,想起几十年后,生存在城市夹层面临边缘化的群体:新生代农民工,一时间也十分的感叹,
“我也该叫你声表哥吧,我是杨吉雅,这是我们的四哥杨吉刚,这是我家小弟杨吉顺。”杨吉雅见他两人越说越不着调了,就是不办正事。着急的插话进来,然后催促起来,
“对,对,咱们路上边走边说,时间是不早了!”陷入忆苦思甜的任杰,听到催促后,有些歉意的说道。
“没事的表哥,不用太着急的,也快到中午时间了。干脆你先到我们那里吃了饭再说吧。反正是摆的流水席,随到随吃,凑上一桌,就可以直接开吃的。”杨吉斌坐上了副驾驶座。然后说道。
“不用的,我现在一点都不饿的!”任杰含蓄的推辞道。
“表哥,你也太客气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要是看得起咱们就吃了饭再说,好吧!”杨吉斌拍了拍任杰的肩旁。语气十分的诚恳。
“怎么会看不起呢,说起来惭愧,像你这样大小的时候,我还在家里调皮捣蛋呢!”任杰此时也是嘘唏感叹不已。刚回家的时候,听任兴发说起杨吉斌,自己还不不觉得咋地,而如今一见面一番交谈下来,才明白什么叫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己这几年,在外面还真是白混了,除了增长的年岁,几乎是一无所获、两手空空。
“既然是这样,表哥就不要推辞了,一会大家一起喝上几杯,热闹热闹!”杨吉斌趁热打铁,把调子给定下来了。
“是啊,你可真别推辞了,要不兄弟几个都觉得脸上无光啊!”杨吉刚也发话了,跟任杰一番交谈中,隐隐也感到了他有混社会的经历,算是有点臭味相投感觉。
“那好吧,我就却之不恭了。”任杰实在抹不下面子,只好应承下来。
“那就行啊,兄弟,这几年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都有些什么乐子,给兄弟几个说说看?”杨吉刚起了话头,笑着问道。
“哎,还是别提了,出去了四年时间走了两三个地方,都一事无成啊,曾经想着到外面闯一闯想混出一个名头,然后衣锦还乡、光宗耀祖什么的。可是,唉!
我先是到工地做过苦力背砖搬石头,后是到餐馆当服务员端盘子,再后来跟一个老大混社会,差点没把自己给搭进去。唉,总之一句话,外面机会是多,但绝对不是遍地黄金,不是什么钱都能赚的,这也有危机重重啊!”任杰一提到自己过去,忍不住有些神伤。
“兄弟,没啥大不了的,我跟你一样,也曾经是江湖大侠一枚啊!想当年,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总共才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哈哈哈!”说到得意处,杨吉刚不由得大唱起来。
“咦,是真的吗,那你也跟我所说呗!”听到这里,任杰同样是来了兴趣。
“好个臭味相投啊!当个小混混还乐成那样了,这年头你们最好要安安分分的,有阳关大道不走,难道还喜欢走独木桥不成吗?”杨吉斌很是不屑的说道。
“你不是鱼,你永远不知道鱼的快乐!”杨吉刚面子有些挂不住了,不过死鸭子嘴硬。
……
几人说说笑笑的就来到了杨家寨,此时老杨家祖宅附近那是人流如织,一派忙碌景象。为了今天的生日宴席,杨家祖宅前面原本有些凹凸不平的几亩菜园地早些日子就已经平整出来了,整个场地里面满满的摆上了四十来桌,足以够四五百人同时进餐。
负责掌勺的大厨张德元父子俩,早在两天前就开始忙活起来,提前准备起来了。
由于宴请的宾客多,要摆几十桌,因此,很多菜只能摆在屋外的晒坝上,并且是就地取材,用的是自家喂的猪、鸡、鸭、鹅、蔬菜瓜果等。
主要用禽、兽类的肉,以荤为主。因为是流水席,农村的条件又有限,其烹饪多用蒸、炖、烧的手段。用现代话说,客人多用餐量大,要随时开席,菜品就不可能太多,而又要图吉利和丰盛,所以要用“九”个“斗碗”来盛菜。“九”,在汉语中就表示多,“斗”表示大的意思,“斗碗”即很大的碗。
“九斗碗”,是没有山珍海味的,农村的大酒大肉、大吃大喝,大操大办,是要费心、费力、费钱的。农村的家庭筵席,都是就地取材,故用料普通,制作简单,不讲排场,只讲实惠,因此,很好地体现了当地的风土和原汁原味。
天府省农村的“九斗碗”,视条件和地域的不同,菜品虽有差异,但主菜是差不多的。九个菜:蒸杂烩(肥肠或排骨);扣鸡(蒸)或拌鸡块;姜汁肘子或热窝鸡(蒸后,挂汁);红烧肉(猪;羊;鸭;鹅;鱼块);蒸鲊肉;炒菜(或腊肉,腌肉);甜烧白;咸烧白;八宝饭,酥肉汤(条件好的有炖鸡、炖鸭)。
同时,为了照顾一些讲究的宾客,杨义仁特地嘱咐了张德元,在杨家大院里面的几桌加了几个卖相稍好的菜肴,如麻婆豆腐、酸菜鱼、豆宫保鸡丁、麻辣牛肉片、盐煎肉等等。
回到家里后,杨吉斌等人先将后备箱里面的烟花爆竹,从后备箱里搬出来,堆放到屋前的一处空地上。刚码了一小半,一大群小伙伴们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一边看热闹一边七嘴八舌的问起来。
“哇,你们从哪里弄来了这么多烟花啊,是今天晚上就要放吗?”杨吉琳虽说还是一个小女孩,但是也非常喜欢这些能照亮黑夜的烟花。
“是啊,这么长串鞭炮啊,一下点燃了多可惜啊!”杨吉同看着5000响的大地红,直流口水,满眼都是小星星。
这会还没有流行擦炮和摔炮,都是买鞭炮回来,然后拆成一个一个的,点燃一支焚香,然后将鞭炮放在地上、墙上等地方,一个一个点燃听个响。
胆子大的小盆友,就直接将鞭炮拿在手里,用焚香点燃引线后,再将鞭炮扔出去,这个危险系数有点高,但很刺激。这样玩鞭炮可是一个技术活的,而杨吉斌就没有少干这种技术活。因为有的鞭炮引线燃的很快,一点燃就要扔出去;而有的比较慢,得等到快燃到头了才能扔出去,否则一掉在地上,引线就很可能被摔灭,成为哑炮的。
同时,每到逢年过节遇到人家户放鞭炮,就会引来一群小盆友来清场,从炮纸堆里面捡出还有火药的哑炮,然后将哑炮的包装纸给磨开取出里面的火药来。这火药可以用来做成自制火药枪的子弹,或者放在两块鹅卵石中间,用脚使劲一踩就能踩爆,也蛮好玩的。当然如果一次火药用量过大,这些玩法就会具有一定的危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