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耀霄听说莫丽丽的情况之后,带着晓熙从温暖的南半球赶回来,城市已经萦绕着过早年的气氛,家家户户都筹备着年货准备新年讨一个好头彩,唯一没有变化的只有冰冷冷的医院。 -79-
晓熙焦急地赶往莫丽丽的病房,带着除了看晓熙之后就冷着脸的龙耀霄:“拜托你,快点。”
“走过了。”龙耀霄停在病房‘门’口,把走过了的晓熙拉回来,她永远都找不到正确的病房的疑难杂症,也需要医生给她治治。
晓熙一头扎进龙耀霄面对的病房,龙耀霄把她又拉回来:“在这边。”
“哪?”晓熙在一片慌‘乱’中,紧张兮兮地看着淡定的龙耀霄,龙耀霄指着他身后的病房,晓熙叹了口气。
“放轻松,你这样不像是看病人,像是病人。”龙耀霄‘揉’‘揉’她的头发,他们一起推开病房的‘门’。
郝暖楠坐在病‘床’旁边看着沙发上坐着的莫丽丽,她以尽可能好的心情吃着郝暖楠做的午餐:“你确定这个可以吃吗?”
“完全可以,不信我吃给你看。”郝暖楠探头到沙发前,“你喂我。”
莫丽丽毫不犹豫地把勺子塞进郝暖楠的嘴里,郝暖楠心里美滋滋地味着莫丽丽喂他吃东西的幸福中,硬是生吞了表面已经黑糊但是蛋黄没熟的蒸‘鸡’蛋。
他咀嚼着,刚想告诉莫丽丽很好吃,可是话说到一半,站起来去洗手间把已经吞下去的‘鸡’蛋活生生地吐出来。
“他们是什么情况?”晓熙偷笑,她紧绷的小心脏放松了很多,看上去莫丽丽的状态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
“你看到的情况。”龙耀霄站在‘门’口,他们两个人像两个隐形人一样,竟然没被莫丽丽和郝暖楠发现。
莫丽丽这才抬头:“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大约在冬季。”晓熙说着,晃悠着龙耀霄的胳膊,他手里满载着大包小包给莫丽丽的营养。
“进来坐。”莫丽丽示意她,“你们两个不应该在澳大利亚过‘春’节么?”
“等过完‘春’节再回来,我还能找到你的人影么。”晓熙愤愤不平,莫丽丽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没有告诉她,“你想蛮我到什么时候。”
“别那么粗鲁。”郝暖楠从洗手间走出来,冲晓熙低吼。
龙耀霄立刻跳起来替晓熙出头,冲着郝暖楠一嗓子吼过去:“你吼什么吼。”他就是这么简单而粗暴,一心一意做晓熙的护‘花’使者。
晓熙和莫丽丽都保持沉默地看着他们两个大男人互相吼来吼去,莫丽丽微笑,其实她的生活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糟,郝暖楠跟她一起回来了,晓熙带着龙耀霄也回来了,此时,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在医院里。
面对她的人生,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可是面对她的生活,她只有笑着活下去,因为她此时就像郝暖楠一样,除了笑,她没有其他的办法。
晓熙看着莫丽丽脸上浮现出的笑容,她相信以前的莫丽丽还在,只是那个爱说爱笑什么都不计较成天像个小姑娘的莫丽丽暂时冬眠了,等到‘春’天,她就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