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这世间最悲催的莫过于我脑子里明明是一顿满汉全席,上来的却是一盘肉煎杏鲍菇,而且还是草莓味的。
事罢,我跑进卫生间一个劲的吐,倒不是我嫌弃他,而是总感觉喉咙中有异物顶着恶心,再加上我刚刚经历过陈彤的事情,于是全身难受的紧。
他似乎不太明白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反应,从后边搂住我的腰问我难道不舒服?
废话,我当然不舒服了,我推开他,有点委屈,跟他说我要洗澡,其实就是想冷静一下,好好想想关于陈彤的事情。
倒不是我怀疑墨烨会跟陈彤有点什么,而是我怕陈彤最终选择毁掉信物,跟墨烨同归于尽。
墨烨听我要洗澡,倒没再继续纠缠我,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让我别洗太久,他还有事要跟我说。
我看了他一眼,此时的他狭长的眼眸微微弯起,略带戏谑,因为刚才的运动苍白的脸颊竟然有了点血色。
如此的他让我失神,我猜想,昨晚他还说过两日去老家找我,而如今却突然出现,心情貌似也还不错,莫不是有了什么喜事?
我猜不到,便道了句知道了,连忙跑进浴室,见他没追上来,连忙松了口气。
说实话,我现在有点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呆滞了几秒钟,我走到洗漱台旁,随手将黑玉瓶从脖子上摘下,放到一旁。
刚才逛街时,我特意给它弄个了绳子,毕竟总放在兜里不方便,可当我抬头想脱衣服时,却吓了一跳。
镜子里是我,我确定,因为脸是我的,脖颈上还留着墨烨刚才种下的草莓,但是那身体不是我的,因为她穿了一身淡紫色真丝旗袍。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仍旧是白色连衣裙,我跟水月出去前刚换的,因为之前那件被陈雨的黑色粉末染脏了。
随即,我又抬头看了看,镜子里却仍旧是好看的紫色旗袍。
我忐忑的伸手去摸镜子里的女人,那里温温的,竟然还有润湿的触感,不仅如此,在我的指尖碰触到对方指尖的时候,我心里猛然划过一阵激荡,就像是有人用一把刀生生的将我的心脏从身体里剥离出来一样。
我看着她,看着那张跟我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而她却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然后蓦地笑了。
我愣在原地没有动作,我总感觉她不会害我,可就在这时,我看见她的脸皮慢慢跟肉体剥离出来,逐渐露出里边的血肉模糊,她叫我润儿,她告诉我她好疼,还让我一定要替她报仇。
“啊!”
我惊呼出声,随即猛然呛了一口水,而几乎是瞬间,我被一双有力气的臂膊拎出了水面,墨烨吼我说洗个澡都能睡着,我是废物吗,随即把我打横抱起,直接扔到了床上。
我现在是懵的,墨烨说我睡着了,可是我刚刚明明连衣服都还没脱,难不成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那镜子里的女人难道也是幻觉?
我起身想要回卫生间确认一下,可墨烨却直接将我按回了床上,说难不成是刚才太用力了,把我的脑子给撞错位了?
你脑子才错位了呢,我感觉有可能是自己太紧张了,便笑着给他贫。
他听到我说的,也松了一口气,戏谑的说先帮我拿衣服换上,不然看到这样的我他说不定会忍不住把我仅存的一点智商撞没,可当他转身时,我们却发现从浴室到床边一路上全是血。
那是我的血。
我吓坏了,墨烨也是,立马回头把我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最终目光却顿在了我的小腹处。
我不明所以的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艹,这个色狼,我现在可还果着呢!
我立马把被单拿过来,但又感觉有点欲盖弥彰,我的哪里他没看过呀,可是他此时的脸却变得青黑,一句话都没说,直接走出了房间。
怎么个情况?
我看了看地上的血,又看了看下身,突然反应过来他在看什么,我刚才见到墨烨有点兴奋,竟然忘记自己来月事了,而且刚才竟然还跟墨烨啪啪啪了,古代人一向迷信,认为女人的经血代表霉运,那墨烨不会是嫌弃我了吧?
但是我又有疑问,就算我忘了,我下午明明在身下垫卫生棉了,可是刚刚脱衣服的时候根本就没发现。
我思索着各种可能,最终得出结论现在的一切都是做梦,于是我使劲拧了一下自己,好疼。
我彻底混乱了,可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我还没看清是谁,一个白影就朝我飞了过来。
“白、白泽,啊”
看到已经趴在我身上的白泽,我立刻把他从我身上扔下去,用被子将自己牢牢盖住,虽然他现在还是那个袖珍狐狸形状,但是那也是个男人啊。
白泽看了我一眼,随即变成了人形,破天荒的没挑-逗我,而是表情很严肃的盯着我看。
“墨烨呢?”
我问他,他突然就如同被踩到了脚,立刻骂我怎么缺男人缺成这样,难不成不被艹死在床上就不甘心吗?
听他说的如此粗鄙我委屈啊,可是我也知道白泽是因为担心我才这样说的,谁让我傻逼一样的竟然把自己来月事的事都忘了呢!
于是我没反驳,不过目光却不停的往白泽身后看,可是那里始终没出现墨烨的身影。
“别看了,他去找青志了。”
白泽的语气很不愉快,但还是靠近我,从身侧拿出一颗药丸让我服下,然后告诉我从今天开始不许剧烈运动,不许劳累,最重要的不许再进行房事。
我哪里听得进去,忙问他,墨烨找青志干什么,他说当然是去讨圣光珠了,不然还找他聊做后感想?
卧槽,我就是怕他生气才瞒着他呢,结果这货竟然这么小气,还追上人家讨要去了。
我要下床,白泽跟我说想干什么,吩咐他就是,我说我现在不需要圣光珠,我要去阻止墨烨,可是白泽这次却不依我。
他将我直接压回床上,用双手双脚把我禁锢住,跟我说必须把圣光珠要回来,我不明白,他却死活不再跟我多说一句话。
最终,他将我捆在床上,让我等墨烨回来,还告诉我他们都是为了我好,虽然慕叶没了圣光珠会死,但是她的命对于他和墨烨来说一文不值。
后来白泽去给我买饭,我就躺在床上,死死的盯着天花板,但是总觉的哪里不对头。
为什么墨烨和白泽那么执着于圣光珠,虽然那东西是宝贝,但是青志也只是借几个月而已,不用这么小气还要堵到人家家门吧?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我吓了一跳,发现声音是从枕头底下传出来的。
我高兴坏了,立马用头顶开枕头,竟发现那里除了我的手机之外,还有往生镜和那本无字书。
我看了看来电显示,竟然是承封,便立马用嘴接通,喊救命,我得赶在白泽回来之前逃出去,我不能让慕叶死。
承封听到我的喊声,先是一愣,随即立马问我在哪,我告诉他,他说三分钟就到。
果然,不到三分钟房门就被打开了。
他今天穿了一身迷彩服,黝黑的皮肤把他衬托的更加健壮,他越过服务员,来到床边给我解开布条。
我当然不能把白泽卖了,就说我出-轨被老公逮到,他绑了我然后找奸夫拼命去了,我得赶紧逃。
承封看我很无语,而我看见服务员看我的眼神也充满鄙视。
鄙视就鄙视,总比死人的强,我连忙将往生镜和无字书扔进自己背包里,就往外跑,结果承封却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跟我说:“施小姐,恐怕你这命是逃不了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