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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冷冷的街道,除了昏惨的路灯和几声凄厉的猫叫,空无一人。
楼玉书在心里又怨了一遍主管:“自己不想回家,尽拉着我们加班当借口!”
初夏的晚上还有些冷,一阵风吹来,楼玉书有些愁眉苦脸:“怎么就忘记把那件小针织带上了呢,这风吹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深一脚浅一脚地在路上走着,眼看着就到了回家必须要经过的那条小巷,楼玉书搂了搂身侧的包包,紧咬着贝齿,钻进了黑漆漆的小巷。
这条小巷前几天路灯坏了,一直没人来修,两边的围墙又高,一到晚上就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但是,今天楼玉书似乎觉察到了有些不对劲。以前小巷虽然黑,但也没什么不同的,今天却让人觉得有些阴森森的。
楼玉书正埋着头快步往前走,忽然耳边传来一阵低笑:“呵”。
“谁、谁在这里?快、快点出来!不出来我报警了!”楼玉书一阵激灵,快速地四处看了看。
“不会这么邪吧,又碰上脏东西了?不管了,走为上计!”楼玉书一跺脚,立刻往小巷的尽头跑去。
眼看就快出巷子了,微弱的灯光在前方晃晃悠悠。“嘶……”楼玉书忽然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什么扯住了,一下子惊得叫了起来:“鬼啊!啊……啊……!”
“呵呵……”那笑声又在耳边响起了,楼玉书这下也不敢叫了,呼吸都屏住了。心里一阵悲凉,难道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余额宝里存的那点小钱都还没用过,也不知道老爸老妈知不知道怎么取出来。
“女人,这是哪里?”像是从地狱传来的声音,连带着空气都冷了几分。
楼玉书听着这形如鬼魅的声音,只觉脊背发凉,汗毛倒竖。也不知突然哪里生出来的勇气,狠狠地拽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拔腿就跑。
那人似乎没预料到她有这么大的胆子,本来抓住头发的力度就已经松了一些,不料楼玉书猛地发力,一时不察,便被她逃走了。
这下子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怔在了原地。“呵,不自量力,天底下还没我抓不回来的逃犯。”
说罢抬脚往前走了几步,伸手就想再次把楼玉书抓回来。微弱的灯光打在这人脸上,丰神如玉,鬓若刀裁,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漆黑如墨的眸子微微眯着,让人看不出神采。如果楼玉书回头看,肯定要赞上一声!只是他嘴唇略微泛白,像是失血过多。一身漆黑的长袍有些皱皱巴巴的,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不过下一刻,这男人便像是失了全身力气,忽地一下栽倒在地上。
楼玉书没了男人的钳制,不要命似地往家里跑,一路上根本不敢回头,没跑几步便听到后边“咚”地一声,像是人倒在地上的声音,一下子更是害怕,跑地更起劲儿了。
跑回自己的小房间,楼玉书迅速关了门窗用桌子抵在门后,蜷在被窝里不敢动了。
时间像是过了很久,久得楼玉书都以为自己侥幸逃过了一劫。楼玉书惴惴不安地把被子扒开了一个角,屋里漆黑一片,一丝声音也没有。
楼玉书四面看了看,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没跟进来。“多亏了奶奶的那把桃木剑,指不定就要被那小鬼害死。”她心有余悸抚了抚胸口,心还狂跳不止。
“是这把剑吗?”阴冷可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楼玉书都能感受到冰冷的气息。
“啊!!!啊……唔”楼玉书本打算声音大点多叫出点人,也能把这小鬼吓跑。平日里在外面遇到小鬼时这方法有效的很,今天却失灵了。她被人一把捂住了嘴,声音全都被咽了回去。
楼玉书真是委屈极了,虽说自己是个招鬼的体质,平常遇到的小鬼也不少。可自己有奶奶给的桃木剑和一应准备,没哪个小鬼敢近自己的身,更别说敢进她的家门!要知道她住的地方都是精心布置过的,一般鬼怪进来都必死无疑。
今天不知道遇到什么玩意儿,这么邪门!心里这么想着,楼玉书缓缓向身侧看去,屋里一片漆黑,也看不大真切。她只看到一双深邃无波的眸子,似乎又星星点点闪耀。这双眸子静静地看着她,楼玉书只觉得如坠身冰窖,寒意彻骨。
面前的男人不说话,楼玉书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也不敢动。脑袋却清醒地很,按理说一般的小鬼是不可能进到自己的屋里的,只要一踏进门,屋里的机关就够他们好受了。但今天这个“人”却闯进来了,而且无声无息,不受一点影响。那么只有两个可能,一这不是鬼,是个人,而且很有可能是穷凶极恶的歹徒;二这是鬼,但肯定不是一般的鬼,应该比平常遇到的鬼强上好几倍,不管是哪一种,都危险至极。
思考间,楼玉书计上心来,眼珠转了几转,准备试探一下。楼玉书不知道的是,对这男人来说,在黑夜里视物犹如白昼。她思索时,脸上表情精彩纷呈。这男子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小姑娘十分有趣,什么想法都摆在脸上,当真以为别人不知道似的。
他低了头,凑近楼玉书,准备逗逗她。谁知刚弯下腰,便觉背部似有剥肤之痛,齐齐涌上来,顿时冷汗直冒,失去了意识。
却说楼玉书,正准备开口试试这“人”,就感觉到他渐渐向自己靠近,寒冷的气息喷在脖颈处,实在有些毛骨悚然,心里便打起了退堂鼓。恍惚之间,倒听见“咚”地一声,是什么倒地的声音,楼玉书侧过身子一看,原本还在威胁着她的那“人”,已经直挺挺倒在地上了。
楼玉书吓了一跳,怔怔地等了一会儿,见地上那“人”还是没什么动静,便大着胆子伸出一只脚,拿脚尖踢了踢那“人”。“喂,喂,你死了吗?”
空气里是浓重的血腥味,想也不用想,这“人”肯定受伤了。想必还很重。要不要送医院呢,楼玉书有些挣扎。想了想,她记起来以前奶奶教她分清人和鬼的方法,不若这会儿试一试,看看这是人是鬼。
又过了一会儿,躺着的那“人”还是没什么动静。楼玉书跳下了床,走到他身边。在外面时这“人”只是抓住了自己的头发,也不能判断究竟有没有实体,鬼也是可以催动怨念抓住实物,但却没有实际存在的身体,只是一团气体。而这人刚才有明显的倒地声,甚至还晕倒,都证明了他不是一团气,是有实体的,肯定不是寻常的小鬼,极有可能是人。
楼玉书轻轻下了床,走到那人身边,探了探他鼻息,又探了探脉搏。但这一举动让她震惊不小。这人没有呼吸!也没有脉搏!她顿时慌了,难不成死了?抖抖索索地再次伸出手,想再探一探。
眼看就要贴到这人鼻下,陡然从旁出现一只手狠狠地抓住楼玉书贴上来的手。楼玉书吓地尖叫“啊!!!……”而那只手却再也没了动静。楼玉书抖着身子,缓缓睁开眼去看,原来是这人握住了自己的手,她试着抽出手来,倒发现这人虽然看着一副已经死了的样子,力气还挺大。
她撇了撇嘴,敢情还没死呢。松了一口气,几个想法在楼玉书脑子里转了转,这人既然有实体,肯定不是一般的鬼;没脉搏,没呼吸,看着就是已经死了的人,却仍然有意识。这么看来必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
事已至此,便不能将这人送进医院,也不能将他任他留在这里威胁自己。本想扔出去了事,又怕他醒来后伤人。“咦,有了!”楼玉书忽然想起来,奶奶去世前告诉过她,这套房子里有一间暗室,是她曾经用来关押小鬼的房间。这间房以生铁铸墙,有先祖曾经留下的可困住这世上大多数妖魔鬼怪的上古符咒。一般鬼怪都是只进不出,且这屋子从外上锁,里面除了一个狭窄的通风口什么也没有,人也无法从里面走出来。
只是这几十年来,盛世和平,世间阳气旺盛,兴风作浪的鬼怪越来越少,自从奶奶去世后,这间屋子就再也没开启过,楼玉书都快忘记它的存在了。
重新打开这暗室的门,里面的灰尘扑面而来,楼玉书被呛得眼泪都咳出来了。暗室里没灯,点上蜡烛勉强能将屋子看清,常年不见天日,这里面蛛网遍布,阴冷潮湿。不知道是不是符咒的原因,这里让楼玉书感觉压抑非常,都快喘不上气了。
打扫完暗室赶紧从里面退出来,走到那男人身边,使出吃奶的劲儿好不容易将他拽进了暗室,推到刚给他铺上的一条毛毯上。微弱的烛光昏昏惨惨打在人脸上,楼玉书这才将这人看了个清楚。
一张脸比脂玉还白,闭着的双眼,长睫还在微微抖动。失去血色的嘴唇紧紧抿着,一对剑眉微微蹙着,看的出来他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楼玉书想到那浓重的血腥味,猜到他肯定受了很重的伤。“不好意思啊,我不是女流氓,就是帮你治治伤。”一边默念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剪开了男人的衣服。精壮的胸膛袒露在面前,借着微弱的烛光,楼玉书看的分明,一下子红了脸。
检查一遍后,没在前胸看见伤口,她又小心翼翼将这男人翻过来俯卧着,果然,剪开背后的衣服就看见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从肩部一直延续到腰间。
怪不得这人晕过去了,这么深的伤口,不死也算命大了,他竟然还能撑这么久。幸亏以前跟着奶奶学过一些简单的医术,正好能帮这人清理伤口,缝合包扎。搞定以后,楼玉书拿了一条毛毯进来,轻轻地给这人盖上。又带上暗室的门,将这人锁在了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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