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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夏眠送薄槿晏离开,他走的时候什么也没说,也没有任何异常。可是等薄槿晏一走剧组就闹翻天了。
泳儿八卦的把夏眠拉到一边,小声说:“徐初灵还记得吗?她被换角了,现正跟导演闹呢。”
夏眠皱眉不解的看了眼泳儿。
徐初灵这个电影里只是个很小的配角,台词总共就没几句,昨晚导演房间闹出动静的也是她,导演不该为了这么个小角色影响拍摄进度才对。
剧组的其他工作员都怯怯私语,夏眠没兴趣嚼舌根,拿了水杯往演员休息室走去。
刚路过导演门口,房间门就被打开了,徐初灵眼眶泛红的走了出来,看到夏眠竟狠狠瞪了她一眼。
夏眠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了。
徐初灵倒也没敢有对于的举动,抽泣着走了,让夏眠意外的是石唯一竟然也里面,她出来的时候脸色同样不好看。
夏眠直觉这事或许和自己有点关系,果然石唯一很平静的看着她,露出苦涩的笑来:“没想到他会这么护着,看来以前真是连他性格的十分之一都没摸透。”
夏眠更加疑惑了,坦诚道:“不知道说什么。”
“和爸的事儿就是徐初灵告诉的,”石唯一淡然直视夏眠,口气再也没有很激烈,“她还偷拍了们一起进房间的照片,幸好被槿晏查出来了,不然和爸现可成大红了。”
夏眠指尖微微一颤,说不清此刻的感受,薄槿晏走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就连昨晚也是没多提一个字,但是想必他早就查的清清楚楚了。
石唯一吁了口气,忽然冲她笑了笑:“他还算对手下留情,徐初灵大概以后不用再这一行混了,是不是该谢谢他没这么对。”
夏眠心情复杂的看着石唯一:“他觉得对不起。”
石唯一没说话,深深看着夏眠,她到现依旧心有不甘,可是薄槿晏这次的表现,彻底的让她心凉了。
他从来没有过一次这么狠绝的维护自己,他对夏眠真的是上了心的,只要别有伤害夏眠的机会都会被他拦腰截断。
夏眠看石唯一转身离开,纤瘦的背影净是落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一刻说什么都显得虚伪。
***
薄槿晏刚回家亦楠就从屋子里跑出来,小脸上满是担忧,五官都皱巴巴的挤一起:“妈妈没事吧?是不是被欺负了?”
薄槿晏哑然失笑,关好门才回身看着他:“爸爸已经报仇了。”
亦楠举着小手踮着脚要和薄槿晏击掌,薄槿晏配合的伸手和他小手合一起,亦楠笑着欢呼道:“老爸威武。”
薄槿晏现觉得“老爸”这个称呼越来越顺耳了。
他一边解袖扣一边往厨房看,垂眸问孩子:“吴嫂给做什么呢?”
亦楠黑亮的眼睛眨了眨,抱着自己的小汽车往厨房跑:“不是吴嫂,是奶奶。”
薄槿晏微微皱起眉,疑惑的看向厨房门口,正好卫芹端着炒好的菜走了出来,另一手还紧紧的牵着亦楠。
薄槿晏的脸色马上沉了下去。
卫芹却好像没看到他的不悦,顾自说着:“回来啦,可以吃饭了。”
“做什么?”薄槿晏口气很严肃,亦楠马上仰起小脸困惑的看着他和卫芹,肉肉的指头抓着卫芹的食指。
卫芹看他一眼,叹气道:“是妈,还不能来关心一下。”
她说着俯身把亦楠抱椅子上,他旁边坐下给他夹了菜:“宝宝尝尝奶奶做的好不好,爸爸小时候可喜欢吃这个了。”
薄槿晏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露出的半截结实手臂搭餐桌桌沿上:“想多了,他只是干儿子。”
卫芹盯着亦楠的小脸看,越看越是笃定的摇头:“别蒙了,这孩子和小时候长得多像,知道他妈妈是夏眠,再讨厌她也不会让自己的亲孙子跟着她受苦的。”
薄槿晏面色阴寒的回答:“说了不是。”
卫芹听出他不高兴,抬头认真的盯着他:“知道和唯一分手是因为她,但是原因不会再说第二遍,和她不可能,要是想和她继续一起,除非——”
“断绝母子关系?”薄槿晏冷笑,“认为这个能威胁?”
卫芹脸色瞬间白的像纸,血色尽失:“真要为了她和决裂?”
薄槿晏冷淡的看着卫芹,卫芹被他这副模样刺得胸口发痛,隐忍着深深吸了口气:“真的非她不可吗?为什么一定得是她!”
薄槿晏看着卫芹歇斯底里的样子,再看看被吓到的亦楠,有些话没法当着孩子的面说,他缓了语气道:“担心的事不会发生,不说不说,她怎么会知道?”
卫芹颜色却没有丝毫缓和,依旧戒备警惕的摇头:“不行!忘了给们寄东西的了吗?他一直后面等着看怎么死呢!”
薄槿晏薄唇紧抿,气息浓重的看着卫芹,显然压抑难掩的怒气,最后只沉声说了一句:“他不是说的那种。”
卫芹还想再说什么,亦楠撅着小嘴打断他们的谈话:“奶奶为什么不喜欢妈妈,妈妈哪里不好吗?”
卫芹尴尬的抬手想去摸孩子的小脑袋,亦楠却执拗的别开头,眼神专注的盯着她:“奶奶要是不喜欢妈妈,也不喜欢奶奶。”
卫芹的手僵半空,回头看着薄槿晏:“这孩子真不是和夏眠的?跟说实话,是的话咱们得把他接回薄家,一个戏子东奔西跑的,怎么照顾孩子。”
薄槿晏表情不耐的觑她一眼,起身往厨房走。
亦楠不高兴的瞪着她,小勺子扔进碗里:“奶奶再说妈妈坏话,就不吃煮的东西了。”
卫芹这才意识到孩子面前说太多了,笑着把小勺子又塞进孩子手里,诱哄道:“好好好,宝宝乖乖吃饭,奶奶什么都不说了。”
亦楠垂着眼,自己小口扒饭。
卫芹环着胳膊一直盯着亦楠的小脸看,然后转头问厨房里正喝水的薄槿晏:“昨天找夏眠去了。”
薄槿晏没回答。
卫芹过了会又说:“爸去j县出差了,不会这么巧遇上她吧。”
薄槿晏白皙的手指轻轻转着透明的玻璃杯,注视着窗外,过了几秒才沉声回道:“该遇到总会遇到。”
***
夏眠真的遇到了薄嗣承,拍完戏被泳儿拽着这古镇上到处游荡,薄嗣承喊住的时候她心底生出几丝恍惚。
看向被簇拥着的高大男,她勉强挤出笑来:“薄叔叔。”
以前薄家的时候薄嗣承待她特别好,虽然他很少家,但是每次回家都会耐心的询问夏眠家的情况,习不习惯,有没有需要的。
就连她的功课也会关心,真的是一位慈父。
夏眠有时候也会幻想,自己如果有个这样的父亲,一切都会不一样的。可是她运气不好,她的父亲是石锐凯——一个势力又自私的男。
薄嗣承对身边的秘书耳语几句,径直走到夏眠面前,带着几分沧桑的脸上挂着和润的笑意:“远远就看到了,以为认错了呢。”
泳儿识相的小声说:“们聊,去别的地方逛逛。”
夏眠等泳儿走远才踟蹰着抬头看薄嗣承,看着他额角露出的斑白发迹,竟有丝丝的心酸:“好久不见了,薄叔叔,还好吗?”
薄嗣承风趣的握拳轻轻锤了自己肩侧一下:“还和以前一样,精神着呢。”
夏眠轻声笑了笑:“出差?”
“有点公事要处理,已经完了。”他说着上下打量了一眼夏眠,皱起眉头,“又没好好吃饭?看着比以前还瘦。”
被关心的感觉总是让不自觉温暖起来,夏眠露出小女孩般的羞怯表情:“现流行瘦。”
薄嗣承瞪了瞪眼,抓起夏眠的手挽住自己胳膊,厉声说道:“胡说什么,陪吃饭,好好补补。”
***
夏眠也许久没见薄嗣承了,也像和他聚一聚,她给泳儿打了电话,陪薄嗣承去饭局。
桌上的都是当地的重要领导,说的也是这次薄嗣承来处理的事情,夏眠只负责坐薄嗣承旁边吃菜,一桌子说的事儿她都不感兴趣。
一桌子男说了会就把话题变了,有好事者笑着问薄嗣承,大约是误以为夏眠是薄嗣承的情。
薄嗣承马上冷了脸,肃穆道:“这是女儿。”
问话的马上就讪笑着低头喝酒,也没敢再多说,夏眠却因为薄嗣承口中那两个陌生的字眼微微红了眼。
她一直都知道薄嗣承是个正直有风骨的男,卫芹其实有很多小市民的坏脾性,可是薄嗣承待她极好,像他这种地位的男,没有几个还能坐怀不乱、不逢场作戏的,光是诱惑就数不甚数。
要说他是顾着名声,那也太过牵强,现多少官员背后没个二奶三奶的,藏得深也不易被察觉。
可是薄嗣承是真的清明廉政,也没有*的毛病,至少夏眠从没见他和哪个女多亲近过。
夏眠不禁有些好奇他和卫芹的故事,这么好的男,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心眼极小,又心机颇深的女呢?
薄嗣承看夏眠时不时看自己,狐疑的摸了摸下巴:“怎么了?”
夏眠歪头笑了笑:“没事。”
薄嗣承便没再追问,过了会忽然压低声音问她:“和槿晏,和好了?”
夏眠心里一紧,惴惴看他一眼,但是看薄嗣承眼里带笑,似乎没有不高兴,这才放下心来:“阿姨该生气了。”
薄嗣承垂眸笑了笑,低叹一声:“阿姨就是脾气太冲,心眼不坏,和槿晏的事儿不用考虑她,还有。”
夏眠抿着笑点了点头:“谢谢薄叔。”
当年她被赶走的事儿,薄嗣承不是没有意见,可是卫芹当时态度强势,完全不给薄嗣承多说的机会。而且面对卫芹那么恶毒的言语,夏眠也实没脸再呆下去。
更何况,她想要的不是薄嗣承替自己辩解什么,该维护她的男始终都没有为她多说一句话。
夏眠想起往事又有些低落,垂眸喝果汁。
薄嗣承看她这副样子,知道她大概还介怀过去的事情,出言安慰道:“既然过去了,就别再为难自己,爱比恨要轻松得多,为什么不选一个让自己舒畅的活法。”
夏眠意外的看着薄嗣承,忍不住笑道:“薄叔好有经验,难道也又爱又恨过什么?”
薄嗣承脸上的笑又短暂的凝固,看着夏眠的眼神忽然幽深难辨起来,他沉默的端详着夏眠的五官,最后嘴角弯了弯:“算是吧,不提也罢。”
夏眠难得生出几分好奇心,但看薄嗣承一脸不想再提往事的模样,也就识趣的闭了嘴。
饭局散的时候当地的官员还要安排别的节目给薄嗣承,薄嗣承都婉拒了,一席站酒店大厅寒暄,这时候不远处又走来一群,夏眠眼尖的发现是石锐凯。
她一时有些踌躇,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打招呼。
谁知道石锐凯率先发现了她,目光梭巡到她身边的薄嗣承时陡然冷了神色。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今天还码了个楠竹番外,但是现在放出来好像有点突兀,于是只有一更了,对不起大家,这章信息应该不收,估计会有亲猜中了o(n_n)o~猜中我也不会改大纲了,放心
ps:谢谢6688和我是一只脑残粉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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