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爷梗着脖子要往外面去,胤禛差点没抱住乱挣扎的胖儿子:“儿臣告退,汗阿玛。”
“四哥!”
“站住!”
小十八和康熙的声音同时响起,爷俩相视一眼,康熙从小十八眼中看到他要下来,康熙的手一紧,冲胤禛吼:“当朕这里是什么,想来来想走走?”
“福晋,坐下,汗阿玛让留咱们用饭。“胤禛一手托着儿子一手拉着尼楚赫,“吃饭好不好,小宝?”
正常孩子根本不懂胤禛说的什么,雍正爷眼中尽是不解,脑袋晃的像拨浪鼓,依然要去外面。
康熙突然放下小十八夺过四宝宝,毫无防备的雍正爷浑身一僵,面对康熙的老脸四宝宝“哇”一下哭了。康熙吓一跳,“胤禛,胤禛,快过来看看。”
“你手劲太大。”胤禛抱过儿子掀开他身上的衣服,果然,四宝宝腰上有两个指头印,胤禛很生气:“福晋,走。”
“汗阿玛?”小十八抓住康熙的外袍,望着远去的背影不安地问:“四哥生气了?”
“是呀,你这么大还跟弘晟争着让你四哥抱,胤禛当然生气。”康熙张口把过错推到小儿子身上,一旁的顾问行很想捂脸,可算知道四爷的脸皮为什么那么厚,有其父必有其子!
十八阿哥被康熙这么一说,认清他是大孩子,再次见到胤禛时,虽然羡慕被四哥抱在怀里的大侄子,小十八却不好意思向胤禛伸手要抱抱。
康熙此次出行目的便是视察关外百姓生活,到达终点站巴尔汉,蒙古诸部落在此地等候多时。边关稳定,蒙古部落惧怕朝廷的火器不敢挑事,以致于各部之间近些年相处比较愉快,不再内斗,草原儿女生活也跟上去了。最直观表现,几位公主送往京城的年礼一年比一年丰厚。
康熙见到各部首领,看他们精神状态非常好,康熙心情也好,于是决定在这边停留几日。而康熙年龄不不小了,舟车劳顿,陪他们聊一会儿就有点精力不济,便喊胤禛过来替他招呼部落首领。
各部首领接到皇上驾到的消息,并不清楚随行人员有哪些,御驾停下,看到成年的皇子只有胤禛一个,蒙古首领第一反应,卧槽!第二就是,回家。
胤禛仿佛知道他们想什么,故意拉着他们联络感情。可是一顿篝火晚宴下来,四爷吃得很饱,蒙古王爷们喝一肚子酒水,连几位驸马也不例外。
科尔沁部的郡王班弟回到帐中就跟纯禧说:“四贝勒了不得。”
“怎么回事?”纯禧起身伺候他梳洗。
班弟道:“我与他喝酒,我说干了就把一碗喝了,他却只抿一口,到后来我喝完一坛,他还没喝半碗,怎么好意思啊。”
“谁让你那么实诚。”纯禧向着她弟弟。
班弟说:“不是我实诚,是他脸皮太厚。乌尔衮嫌他喝的少,四贝勒来一句,给驸马倒酒,今夜不醉不归。结果乌尔衮被他灌的不知道东南西北,四贝勒的半碗酒还是半碗。”
“你们可以不喝。”纯禧听明白了。
班弟轻笑一声:“谁敢不喝?当年一丁点大就敢拿着鸟铳杀人,虽然我打心里感谢他把那个庶子除掉,但这位爷我可不敢深交。”
“四弟很好。”纯禧道:“今天下午跟他说把儿子送到京城历练两年,四弟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同意了?”班弟手一顿,衣服掉在地上。
纯禧说:“四弟答应他来安排。现在还说他不好?”
“我没说他不好,只说他厉害。”班弟想一会儿,忍不住问:“上面有太子,四贝勒的名声这么响亮,以后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故?”
“不会!”纯禧非常肯定。
雍正宝宝也有同样的担忧。在京城时他就非常清楚胤禛的名声多响,太子想干点事得写个折子,而他阿玛如果吩咐别人做事,一句话搞定。
晚上听阿玛说蒙古王爷们喝趴下,阿玛却只喝一碗酒,结合他前世每次跟蒙古人喝酒都被灌半醉,不作他想,蒙古王爷也怕威名赫赫的四贝勒。
四宝宝不解,太子到底怎么想的,居然放任阿玛继续潇洒?
如果四宝宝早出生二十年,看到胤禛在宫里和皇子的相处便能理解,太子之位尊贵,但皇子们不当回事,就像一块稀有珍宝,价格昂贵,没有一个人愿意要,太子自己也就不在意了。
因为不在意,无论胤禛做出什么事,除了康熙脑抽时多心,其他人也想不起来多想。
康熙一行在巴尔汉停留三天,蒙古首领算是把这辈子的酒喝完了,陪康熙吃最后一顿饭时,部族首领们闻到酒气就晕了。
“你也别把人逼的太厉害。”返程路上康熙指着胤禛的额头念叨。
四爷道:“我敬的酒是那么容易喝的。”
“你是谁?”康熙问:“一小小贝勒,人家凭什么给你面子。”
胤禛说:“酒是他们自己要喝,喝得浑身发抖怪我啦?好吧,我是故意的,一箭之仇找不到人报,找仇人的邻居讨点利息也不行么?”
“朕就知道你还惦记着江宁遇袭之事。”康熙横他一眼,所以这几天装看不见也不出面,任由胤禛折腾那群部落首领。过一会儿,康熙又说:“老四,朕跟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胤禛一脸警惕。
康熙抬手朝他脑袋一巴掌:“朕想扩建热河行宫,怎么样?”
“劳民伤财,不怎么样。”胤禛断然拒绝。
“伤什么财?户部的银钱皆来自西洋。就这么定了,回去让老八拨款,不准从中作梗。”康熙命令他。
胤禛哼唧一声,“图纸先给我看看,不然,汗阿玛,你可以试试。”
康熙的回答是一脚把他踢下去。
可是到京城,内务府出了设计图,还是送到胤禛府上让他过目。其实不是康熙怕胤禛捣乱,而是胤禛脑中奇思怪想甚多,康熙想让他掌眼,不好意思明说罢了。
有事做的胤禛觉得时间过得好快,每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四宝宝觉得度日如年。转眼又到去畅春园避暑的日子,因天气热,惫懒的小儿想到畅春园的风景,胃口总算好一些。而他随着尼楚赫走进接下来要住一个多月的房子,四宝宝惊掉一地眼球。
坐落在花园深处的是什么鬼?今生的阿玛还能再流弊一点?
“福晋,八爷府上来人了。”安公公跑进去,身后跟个眼熟的小太监。
尼楚赫道:“四爷不在。”
小太监笑眯眯地说:“爷吩咐,您和四爷谁在都一样,让奴才先给给您磕头。”说完跪在地上,砰一个,尼楚赫替他疼得慌。赶忙让安公公扶他起来。
“喜从何来?”尼楚赫问。
小太监道:“我们福晋已有三个半月身孕。”
“啊?”雍正爷轻呼一声,尼楚赫往摇篮里看,雍正爷一慌,又啊啊几声,尼楚赫误以为他想起来,也没多想:“替我向八弟妹说声恭喜。”扭脸对安公公说:“和他一块回去,告诉白芨她知道该怎么做。”
小安子说一声是,便和来人一块回城。
尼楚赫见他们走远了,不禁念叨:“爷真是观音坐下的童子啊。”
“福晋糊涂,八福晋这些年没少吃补品,只要她身体没问题早晚会怀上孩子。”木槿道:“说红翡有灵,倒不如说他们心里作祟。”
“是么?”尼楚赫不信。
木槿使劲点头,脑袋还没抬起来,一个小子进来:“福晋,九爷府上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