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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毛毛自从瘦下来后,已经没有胖子的那种喜感了。但性格还是那性格,突然挨了这一巴掌,眼睛瞪得直大,显然这一巴掌比给她一刀子还让她觉得羞辱。
“你奶奶的,呀……”也不管脸上多出了一个掌印,她伸出双手就去抓章之贺,还破口骂。她当然碰不到章之贺一丁半点。章之贺的轻功正如令狐小虾所言,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好在章之贺在躲过之后并没有再给沈毛毛一巴掌。
沈毛毛不依不饶地乱抓一通,被令狐小虾喊停。
令狐小虾把沈毛毛拉到一边。待其安静了,接着道:“其实吧,男人能够分辨出身边的人是不是一个女人是很容易的,哪怕对方是个老太婆也无妨。就好比女人能轻易认出对方是个男人一样。这是大自然赐予人的本能。”他停了停,故意朝灵清道:“这和好色之徒却没什么关系。”
灵清当然不会理令狐小虾。心想,是与不是,并不是靠嘴巴说的,而是用行动证明的。你是不是好色之徒你难道自己心里不知吗?又想,你是不是好色之徒关我什么事!把头转向别处,看都不看令狐小虾一眼。
令狐小虾当然猜到灵清会如此,他现在也没有很想在这件事上再多有纠结,便朝沈毛毛道:“这位章大姐已经多次对你手下留情,难道你非要把她惹毛了,再给你一巴掌吗?”
沈毛毛方才捂脸,方才觉得脸疼道:“我这不是要验证她是个女人吗?”
令狐小虾无奈地摇头,徐风俊上来道:“确实,已经不需要验证了!”
沈毛毛听徐风俊开口,倒是立马乖得很,哦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徐风俊道:“所以,按照虾兄的推测,孟一丘和这个女人曾经又去过雪炎一次!”
“是的,从整件事来看,华山派才是近来江湖这阵风雨的主导者。他们不仅有着庞大的势力,还有着周详的计划,严密的组织。然而,正如张大师兄所言,他们也面临着内忧外患,解决这些问题的最大办法就是削弱对手,减少敌人,去除内乱。”
徐风俊恍然道:“削弱的对手就是我连城帮还有武当。去除的内乱是他们的几位隐世前辈。减少的敌人则是眼前这一群和华山扯不清关系的各帮各派。”
令狐小虾点点头。道:“要做到这些,必须用一根线牵起来,且必须让江湖感觉华山派也是受害者。”
“所以,江湖上最先传开的就是华山掌门孟一丘遇刺!而那根线就是三把宝剑。”徐风俊接道。
令狐小虾又点头,道:“这无疑是最好的办法。同样想到诈死以求发现真相的还有连城帮帮主钱连城,只可惜他把目光放在武当上。自然就是一场空。”
徐风俊不说话,因为在这件事上,他也拿捏不定,他很想有所作为,甚至和金朵朵形成合作,但最终也是徒劳一场空。
令狐小虾又道:“这些事做起来非常难,但是,却被这位张大师兄都做成了。这点,着实是不容易。也难怪张大师兄是这般受人喜欢,受人尊敬。”说完,他刻意又望了望灵清。
灵清依然看都没看他。
张立群也不谦虚,道:“虾兄确实是属于看得比较透彻的,只可惜虾兄看透了这一切,却也没有做任何事!也要感谢虾兄,最起码虾兄没有做对不起华山的事。”
令狐小虾叹了口气,道:“我人微言轻,不在名门正派,也不是官宦子弟,这江湖的事,谁胜谁负,与我何关?只不过……”他停了下来。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对于弱肉强食,为非作歹,草芥人命的所为,实在是看不惯。”令狐小虾回。
这几句话倒是赢得旁观悟烦和悟人点头称赞,也有不少在旁边看着的人也不由对令狐小虾心生敬意,幻想着自己若是有他这般豁然,又有一身武艺加持,该有多好。
令狐小虾却又笑笑道:“还有,还有就是挺好玩!看你们这群人个个都像个戏精,昧着良心活着,作为一个看客,我觉得这真是一场好戏!”
这也是令狐小虾真实的想法。“还有!还有!”令狐小虾又说。
“还有?”张立群难免疑惑。
“还有,毕竟每个人都卷在其中,而我,不管怎么样,终究也要陪同!”令狐小虾说。其实,他想说,灵清也好,金朵朵也好,沈毛毛也好,包括沈雷龙,这些人他都在意,不管她们如何,他终究是一个都放不下。
令狐小虾当然不会这样说,他毕竟其实是个不太会表达的、害羞的人。
也不知道灵清是否听懂。沈毛毛倒是一把抓住令狐小虾的手,说道:“小虾叔,之前,真是对不起,我,我,居然还用刀刺你!你,你虽然不是名门正派、不是官宦子弟,但是你却最善良,最有底线,还最关心我,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也对你好。”她的语气中有了哭腔。
令狐小虾微笑摇头道:“老毛,无妨,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终究还是清楚的。”
沈毛毛一听,哭得更凶。
“所以,虾兄,你现在又想怎么样呢?”张立群问。
令狐小虾知道他会问,在他没问之前,他已经自己问了自己,这个问题的答案在他张贴榜单“刺杀孟一丘”的时候已经回答了。但是这个答案,他不会跟任何人说。
“他已经说过了,他要刺杀华山掌门,所以,他说了这半天的话,就是为了证明掌门还活着!”灵清替他回答。
令狐小虾点头道:“确实,确实!”他突然哼笑一声,又道:“我只是想让来自江湖各帮各派的各位莫要被仇恨冲昏头脑,也莫要被胜利冲昏头脑,到目前为止,大家都还没有胜,甚至都完全还不知道能不能下得华山。大家的命运依然都还在张大师兄的掌控之中。”
众人听他这么说,顿时议论纷纷起来。他们确实是经历了这么一个过程,也确实不像是胜了,因为在张立群站出来说明这一切的时候,大家根本就不知道,而张立群既然可以堂而皇之地说出来,便一定说明他留有后手。只是无法想象,这个后手居然是孟一丘。
是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是孟一丘可怕,如果真的是孟一丘,那么令狐小虾的推测便全是正确的,这也足够让大家看到华山派的势力、组织、计策,那都是让人望尘莫及的。大家都望着张立群,只有他可以给出答案。
张立群只是保持着淡定的模样。淡定地笑着、淡定地站着。他不说话,所有人都安静着。
令狐小虾也等着他说话。
半晌,张立群才开口,他朝令狐小虾问道:“那么虾兄,你觉得大家会不会信你?我只不过想与大家自此和解恩怨,所以才推心置腹地把自己的目的告诉大家,却难道有错?”
令狐小虾道:“和解,自然是好事,问题是现在大家都是瓮中之鳖,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只是想把所有人都玩弄在鼓掌之中,享受那种快乐。等到大家放松了警惕后,我估计华山的山腰就是大家的坟墓!”他又把在山腰发现的隐秘的小路告诉了大家。
众人又哗然。有人道:“本来正要和华山派决一死战,山顶也好、山腰也好,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有人却道:“山上有小路,老子怎么没看见!”
还有人道:“你怎么早点不说,早点说了,大家又何必上来?”
令狐小虾对这一群乌合之众也只有摇头,心想,老子有这个义务吗?你们会听老子的吗?关键,他本来也心中厌恶着华山派。便道:“你们就祈祷这位张大师兄真的愿意放了你们,否则你们就准备葬身华山吧!”
众人虽然心中各有不平,或愤恨或已将信将疑,或也开始恐慌,根源还是因为他们所见所闻,凭直觉,内心里已是信了令狐小虾。
但灵清却又道:“小人之心!你只是因为,因为……因为那个女人,金朵朵!”其实,她想说那是因为她自己。
这句话也是站在旁边的沈秋心想说的。
令狐小虾也知道她想说什么,他故意不反对,却也似乎不想反对。点了点头道:“你要这么想,便这么想吧。”话完,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那是一张信纸,纸上写着歪歪斜斜的十个字“华山派一定有阴谋,小心!”后面落款,肉馒头。
信被读出来。众人又哗然。
比起张立群的运筹帷幄,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令狐小虾居然能有这样的智慧和胆识,当真是人不可貌相,这封信虽然对于他们来说有点莫名其妙,但不影响它的真实性。
因为就在大家又想问什么的时候,突然有一道高高瘦瘦的身影从远处飘来,落到了张立群旁边。
这个人,正是孟一丘!他冷冷一笑,道:“看来,那个胖子并不笨,知道写信,并且居然能和华山挂钩!”
众人见真的是孟一丘,不由身往后退,脸现惊恐。比见了鬼还惊恐,因为,现在,已经足以证明令狐小虾说的没错。足以证明他们的脑袋很可能马上就要搬家了。
令狐小虾却也淡淡一笑,道:“看来,你比那个胖子的轻功好多了,但是终究比不上信鸽飞得快!你也一定想不到,那个胖子到雪炎的目的就是想碰碰运气,找找与华山派有关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