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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突然来了这样一个小巧玲珑的姑娘,露得轻功也精妙绝伦,实不知此人来于何处,又是什么样的胆量让她敢趟这浑水。但看她手中那把长剑,却颇罕见,不敢轻举妄动。
灵清也没有动,她又在笑了。
“哪里来的野丫头?”牛瘦子喝道。
“和你一样,西方来的!”
“胡说八道,你是从哪边的西方来的?”牛瘦子问。
灵清咯咯一笑道:“西方自然是西方,难不成是东方的西方?”
牛瘦子道:“我所说西方乃是新疆以西,哈萨族一带。”
灵清哦了一声,似懂非懂的道:“我说的西方就是村子的西边。”
“你,你是来找死的!”牛瘦子很生气。
灵清道:“我是来帮朋友的。”
“你觉得你有这本事?”牛瘦子不屑的多问了一句。
“我觉得我有!”灵清一字字的回答。
“如此,你就拔剑吧。”
牛瘦子西瓜刀刺出,这一刀较适才对付沈雷龙时完全不同,看似直直的一刀,中途却夹着各种变化。沈雷龙瞧得清楚,这一刀是要逼灵清拔剑。
灵清的剑的确不是一把普通的剑,乃是华山派掌门孟一丘的随身长剑,名为乌水托云剑,谁能想得到他的剑竟然握在一个丫头手里。
但是,灵清没有拔剑,她只是脚尖轻轻的点了一下,身体往后挪了半步,人却飘出两三丈远,这牛瘦子的刀不管有多少变化,只能刺个空。
一旁,沈毛毛看的惊奇。她当然认识灵清,灵清就是她的朋友,好朋友。但是除此之外,她并不知道灵清有这样的好身手。也不怪她们平日里玩耍只做做游戏,谈谈心事,从不涉及武功。她自己从她叔那里学了一招半式不也深藏不露么?
“哼!”牛瘦子哼了一声。立即刺出第二第三刀。他人小,移动飞快,刀光隐隐,像是蛇信子将灵清包围起来。灵清只要将剑拔出就可以将刀逼退。
但是,她还是没有拔。她竟然依旧笑眯眯的。
“野猴子,冲我来!”沈毛毛眼见朋友被刀逼困,看不出灵清故意退让,竟不顾死活往牛瘦子扑上来。
牛瘦子现在十分后悔刚刚为什么不一刀杀了这个女胖子,他同时也更加奇怪为什么突然来了这样一个奇怪的少女,不仅仅是她手里的剑,还因为她奇怪的身法。倘若他无法在十招之内胜出,那么等来的肯定是一败涂地。
现在,他败了,根本就不到十招,连五招都不到。当他刺出第五刀,打算卖个破绽,反刺沈毛毛的时候,灵清的剑拔了出来,漆黑的剑身就像一道长虹,拦在牛瘦子的脖子前。沈毛毛也不知是鬼上身还是神附体,出得一招少林擒拿手,竟绕过了牛瘦子的左肩,停在他的衣领处,一腔怒气化成用力一提,只把牛瘦子提到了头顶,像个球扔将出去,直接撞在附近的一处假山石。
众蒙面剑客几乎都还没看清楚是什么情况,已然群龙无首,谁都知道那是因为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笑眯眯的姑娘,但谁能想到这个笑眯眯的姑娘可以十分从容的躲过牛瘦子最得意的三刀?
沈雷龙倒是知道,适才灵清的那一剑乃是华山派的白虹贯日。
当下,有二人将牛瘦子抬起,其余人等跟着往院门外灰溜跑去。
沈毛毛火气未消,又骂了几声野猴子,方才咧嘴笑道:“灵清,你好厉害!”
灵清道:“毛毛,你也厉害,你的武功是哪里学的?”
沈毛毛道:“我这能算武功吗?是我那傻兮兮的叔教的!”
灵清看了看沈毛毛,笑道:“和你一样傻兮兮?”
沈毛毛道:“他比我傻多了。你竟然有这么好轻功,手里这把剑又奇怪的很。”
灵清将剑收起,道:“你不知道,我自幼起,每年的三到六月会上华山练武,我可是华山弟子。”
“那这把剑?”
灵清的脸色立即暗淡下来,道:“这把剑是我师父的。我师父遇难了。”
“华山派掌门人孟一丘的剑法在当今江湖是响当当的,一把乌水托云剑,虽然年过六旬,但是精气神俱在,怎么会遇难呢?”边上,沈雷龙道。
灵清道:“师父是自己死的!”
“自己死的?”
“嗯,一个星期前的早上,师父比平时晚起了一个时辰,面色及其难看,他说他命不久矣,有个无常鬼来向他索命了。”
沈毛毛一听无常鬼,后背不由又一冷。
灵清接着道:“这世上根本就没什么鬼怪,但是师父他从来都没有那样的神情,所有弟子们都相信师父说的话。师父说无常鬼与他约好当天晚上十二点前来。”
“然,然后呢?”沈毛毛问。
“所有华山弟子当晚备了香火,准备了黑狗血,桃木剑,另有弟子下山买了神符,准备会一会所谓的无常鬼。”
“接,接着呢?”沈毛毛又问
“午夜十二点,月儿高挂,有微微之风,吹的蚊帐悠悠飘荡,卷起瑟瑟之声。另有乌鸦惊叫,野猴哀嚎,突然,窗外飘过了一道白影,所有在场之人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眨一下,屋内的烛火被熄灭了。”
“是鬼吹灯吗?好恐怖!”沈毛毛听得毛骨悚然。
灵清道:“屋里顿时一篇漆黑,但是倘若有什么东西特别显眼,我们还是看得见的。那东西就在门口,站着,全身白色,白的比白雪还白。一双眼睛就似幽灵之火,泛着绿光。他缓缓的朝我们走来,走来!”
“啊!”沈毛毛尖叫一声,只把眼睛蒙上,却没手去堵耳朵,口中只喊:“别说下去了!”
灵清却接着道:“更让人奇怪的是那无常的肩膀上站着一只恶魔,一样的全身白色,一样的有一对灵火似的眼睛。众弟子中有稍微胆大的,将一盆黑狗血扑向那无常,谁料,狗血倒得满地都是,那无常就仿佛是个幻像,一滴都没有占上。又有弟子将一把贴了附身符的桃木剑以迅雷不及掩耳刺去,谁料那木剑就好像自己会转弯,像被魔法控制了,反而刺向了师父!”
“然后呢?”。
“然后,然后师父死了。但是那木剑却并没有刺在师父身上,连伤口都没有,那无常的袖子挥了一下,他肩膀上的恶魔突然飞了出来,飞到了师父的遗体前,张开嘴,叼起了师父的长剑,便往外飞。那无常也随之一闪,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说的就是现在这把剑?”沈雷龙凑了上去。
灵清点了点头。
“既然是被取走了,为什么却又在你身上?”
“我是下山来的时候,在路上看到了剑被丢弃在路边的草丛里,便带着回来了。”
“有这等事!你觉得那个白影是无常鬼?”沈雷龙问。
灵清皱了皱眉头,叹道:“我当然不信。只是倘若是人,那这人的武功实在是太诡异了。”
沈雷龙点了点头。
“等等,等等,灵清,你说的白影肩膀上的恶魔,是不是长得有点像猫。会飞的猫?”沈毛毛把这事给想起来了。
灵清想了想道:“当时实在太黑,没能看清楚。”
沈毛毛无比惊奇的朝沈雷龙道:“爹,那恶魔肯定是会飞的白猫,我,我在路上回来时见到了。那白影很有可能是这些猫的主人。”
“毛毛,你莫非是太累了,怎的说胡话,这世上怎么会有会飞的猫?”
沈毛毛道:“真的,爹,我当时还自己掐了一把,很生疼,肯定没错。”
沈雷龙摇了摇头。
灵清道:“其实,我也觉得那白影根本就不是什么无常鬼,只是个人而已。只不过这人轻功很高,倘若他有类似弹指神通的本事,那么熄灭蜡烛就是小事,倘若他又会移花接木,那么把桃木剑转个弯刺向师父也不难。”
沈雷龙点了点头。道:“听刚才那个牛瘦子的话,想必是西域的一股势力,现如今,我义兄钱连城遇难,三山五岳中,华山已经确定出事,也不知道其它帮派什么处境?”
灵清道:“沈伯伯,你觉得我们该做点什么?”
沈雷龙道:“我们现在对这件事根本还不清楚,只能静观其变了。”
沈毛毛却道:“爹,我们怎么还能静观其变呢?没准明日又有什么人来,我看,我们现在最好去叔叔家躲一躲。”
沈雷龙叹了口气道:“你那叔叔吊儿郎当的,你还常找他,变得更加傻头傻脑。”
沈毛毛道:“爹,叔叔是有点傻,但是刚刚我用的几招可都是他教的。你难道没觉得很厉害吗?”
“走,灵清,我们一起去,我叔是有点傻,但是他有过一段奇遇,相信你认识他后,他一定会帮你去调查无常鬼之事。”沈毛毛一手抓住沈雷龙,一手抓住灵清。似拖一般的走出了万枫山庄。
灵清可没那种兴趣,懒道:“毛毛,毛毛,你叔叔多大年纪了,可靠吗?”
沈毛毛道:“他啊,只比我年长两岁,是我爹的远房表弟,你见了或许还会喜欢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