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五)归来
下午的我应该是算做是在最近一段时间里相对来说轻松的日子。毕竟合作案已经谈完,完成了江浙宇指派的任务,当然还有我的事情。
袁友莉,我被自己的姐姐冠回本姓,就像是迷失的孩子回到了家的怀抱。只可惜我并不为此雀跃,反而厌恶。我厌恶她对我说谎的姿态,已经全然不是那个依依。
我是记恨,记恨这个把我遗忘的姐姐。是她将我逼上了现在的道路,一个**的云梯,永无止境。
还未吃饭,我就立即在房间里收拾东西,我并没有心情在这里闲叙,我要时刻记住自己现在的处境。袁友莉的价值或许就在于此,讨好江浙宇。这是我每天都要做好的事情,这一点我很清楚。
就例如我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就买了机票立即回去一样,我自己回去,总比江浙宇指示我回去要好。当然如果我明天回去江浙宇应该也不会说什么,但这就缺乏了意义。既然早晚都要回去,为什么不现在回去呢?商场上不是罪讲究时效性吗?
很快就收拾好了,毕竟我只带了一件衣服来。当然还必须带上江浙宇送的唯谦新款皮包,尽管我不是很喜欢。我拉着箱子,就走出了房门。5016,我真是要记住这个号码了。我看了一眼门牌号,转身离开。
“麻烦了,我要退房。”我将房卡递给前台小姐微笑着。这一次我可没有别的想法,但前台小姐动作的不自然,还是引起我的注意。
“好的,马上为您办理。”依旧是规定的语言,很有可能这样的话她一天要讲很多次,微笑着温柔的语气却有着一丝的僵硬。
我看着她,静静的等着。是的,我只是没有说话在安静的等着而已。可是她却出现了不自然的动作,房卡就这样的从手中滑到台上。
我将房卡拿起,重新递给她。
“谢谢。”前台小姐很有礼貌的接过。
我真的很累了,不想说什么。我要尽快赶去机场,在飞机上睡一觉。
“您好。请问需要帮助吗?”另一名前台小姐微笑的对我身旁的客人说道。
“我想要退房。”男人的声音。
有些熟悉的声音,我看过去。熟悉的面孔就这样出现在我的面前,是的,就是那个让我头痛的男人,我又一次见到他了。
在现实生活里,如果偶尔遇到是一种巧合,但如果不断的巧合就不是巧合。他属于后者,很显然他是在故意接近我。
“小姐,我们又见面了。”男人转过身来和我打招呼。
“是的,很巧。”当然很巧,你不知道为这样的巧合设计了多少桥段。我微笑的回应,在不明白这个人是谁的情况下我是不会轻举妄动的,这是我在商场上的不变原则。
不管这个男人是怀着这样的心态去接近我,是有目的,又或者是好奇心,再或者是好感,亦或者是一见钟情,我都不在意。但是可能最大的是前两者。
“不知道能不能有幸请您吃个晚饭?”男人的邀请。
“小姐,已经为您办理好了。谢谢您的入住。”前台小姐微笑的示意。
我拿起退订单转身离开。“谢谢。”转身又对那个男人说道。“不必了。”甚至没有说敬语。我很清楚一个男人不会平白无故的对待一个女人。
我拉着箱子,每走一步都是那么的平稳有力。
“先生,先生。”前台小姐叫着男人。
男人回过看女人的眼神,看向前台小姐。
“已经为您办理好了,感谢您的入住。”前台小姐依旧是如此标准的敬语。
“谢谢。”男人拿过退订单,看着正在离开的女人越走越远。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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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晚上九点多,刚从飞机上下来,还有些不够适应。我拉着箱子,走出了机场。
“副总。”江浙宇的特助接过我手中的箱子。
我并不意外,江浙宇就是如此。我提前到来,他应该比谁都清楚。当然这也只是查查班机,这样的小事。不过要可怜这位特助先生了,每天来回奔波。江浙宇真是不懂事的体恤下属。
坐上车,我突然对江浙宇的这位特助很是好奇。“不好意思特助先生,我可以问问您的名字吗?”
特助好像对我的话题有些意外,众所周知我不是很喜欢与被人闲聊的。
“抱歉。”看着他的神情,怕是我涉及到他的**?不是应该是江浙宇,我真是愚蠢,江浙宇的特助没有江浙宇的许可怕是不会对我说一个字。
我竟然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是我精神恍惚,还是我现在很孤独。孤独?我竟然会想到如此词语来形容自己。或许是吧,江浙宇没有人性,我也被同化了。
我看向车窗外,努力将自己的意识掰正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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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我还是回了“家”,这个有江浙宇的地方。
我猜想江浙宇一定在天台,我按下别墅电梯上天台。一般别墅只有三层,而江浙宇在中心建造了一个云观天台。曾经我疑惑一个双腿无法站立的男人为什么喜欢在那么高的地方。
“看这景色。”突然江浙宇开口说话,我知道他早就发现我在身后了。
“繁华夜景,尽收眼底。”我走过去,并没有感到意外。站在栏杆上看全城风景,难怪人喜欢站在高处,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脚下。
“住在云朵上我们。”江浙宇透出意思笑意。
或许只有我能懂得他话里的意思,我们都是在地狱的人,而他们住在云朵上。我知道他在嘲讽我们的人生,注定被咀嚼的命运。我们同为上帝抛弃,在命定的人生颠沛流离。
“现在的我们不是同为云朵上的人吗?”
“世界只有相对,我不喜欢与人同列。”江浙宇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他要将他们推入地狱。
“包括我在内。”我很平静的问到。
“如果我爱你。”他的话让我捉摸不透。
“因因,不要让我爱上你,否则我会让你坠入地狱。”他看我迷糊的眼神笑了,重新向我解释道。
我依旧疑惑的看着他,就像一个被问题难倒的孩子。
他看着我,许久。终于他笑了。“记得第一次见你说过的话,我曾想过让远成失去浅岛商业街的人会是怎样的,可你却以一副弱女子的面孔出现。”
“他记的很清楚,当她穿着白色的长裙散落乌黑长发,高挑的身姿随风摆动就像快要随风离去。但眼神的执着还在。那日她丝毫没有好奇于他的腿,而是坚定的说。‘江先生,我猜想您会主动来找我。’
‘我可以放弃。’记得未等他开口,她便已经说了。
‘条件。’在商场上打拼他早已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我需要一个靠山。’她以一个柔弱的面庞说出坚定的话。
‘你凭什么?’
‘凭我自己的努力,我既然可以让从不在媒体镜头下出现的江先生主动出现在我面前难倒不是一种能力?相信我,你需要我。’”
江浙宇不得不承认,当时的她破坏了他长久计划,她所阻拦的会是他的筹码。他之所以当面见她就是他丢失不了的筹码,她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