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学武?”
苏承天有点吃惊,这选择进炼丹堂还算是理所必然,但是这要学武……
要知道他们苏家一向是药学传家,跟武道一途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对,我就是要学武!”苏诚肯定的点点头道。
“噢,这么坚定?那你说说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这里面想必你也清楚,咱们苏家练武的可是很少,大多数都只是一个强身健体而已。但是学医术就不同了,苏家是以医立族,各种医学典籍、资源、人力都是十分雄厚,就比如炼丹堂中就有三位非常有经验老炼丹师,咱们苏家一多半的丹药都是由他们所炼,你要是进入炼丹堂学习炼丹,可就再没精力去学武了!”苏承天义正辞严的说道。
这一席话显然是他希望苏诚专注精力去继承家学,而不要浪费时间去学武。
不学武怎行,自从看了那么危险的命运预测后,苏诚几乎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办法去提高自己的实力,否则三个月一到,岂不是真拿自己小命开玩笑!
但是有些话以及命运预测的事情却没好办法讲给苏父听,苏诚只得无奈编个谎话圆过去道:“父亲,这次外出历练之行我真的成长了许多,在莫斯维尔那场变故中我侥幸大难不死后,就深深觉得一个人要是不身怀一点傲人的本事,自身强大,那在如今这世道真想活一个自在,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这一生想活的更自在、更逍遥一些,那学武对我而言就是一条比较适宜的道路。”
“想活的更自在、更逍遥一些?”
苏承天听到儿子理想似的这话,立即摇摇头笑叹道:“臭小子,谁不想活的更自在一些啊,可惜世事无常,往往自己预想的很好,但是未来还是难免落于罗网中不能自拔……”
他说着说着,语气渐渐低沉起来。
苏诚看到父亲在此时微微转头,望向了书房窗外的天空,一双深邃的眼睛中带着点怀念,夹杂着点忧郁,似乎陷入了某一段难以言说的回忆当中。
“看来这便宜老爹活的很不自在啊!也是,作为一家之主,许多事情也不能都以自己的意志做主,就算便宜老爹在外界看来是一个非常强势的人,但是其中的苦衷又有多少呢!”
苏诚心中一时间胡思乱想起来,感觉这样在儿子面前放下心防的便宜老爹,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呐。
“去吧,你去供奉堂找一下鹤老,就说是我叫你去的,让他把自己的那一手绝活传给你……”
突然,苏承天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双眼精光迸射,重新盯着苏诚,十分认真的嘱咐道。
“供奉堂?那不是苏家的养老院吗?”苏诚先是一喜,刚以为苏父已经同意他学武了,但是马上又一呆,这打发他去养老院干嘛?精神矍铄
他不禁眨眨眼,似乎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在苏诚原主的记忆内,苏氏一族因为承袭东方医道一脉,家族中各个部门全都是命名什么堂什么堂的,就跟在地球上许多药店叫百草堂、济世堂一样。
而据苏诚了解,供奉堂虽然顶着供奉两字,但在苏家好像就是苏氏一族内设的老人养老院,只要对苏家做出一定贡献的老人在年老后就可以入住供奉堂,一直到死都会享受苏家的奉养。
“怎么?你以为苏家供奉堂是什么地方?真的以为是养老的地方吗?”苏承天好像看出了自己儿子内心的想法,哈哈一笑道。
“难道不是吗?”苏诚怀疑道。
“哈哈,也是,供奉堂中有些老人的外表是太有欺骗性了,他们一个个虽然都是满头白发,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可你要想想,我们苏家是什么家族,怎么可能真的将一些没有能力或者快要死的老头子就那样好吃好喝的供奉在族内?”苏承天淡淡一笑,反问着道。
“啊!这样说的话,以前的我真是太肤浅了,对于家族中的供奉堂真不够重视……”苏诚懊恼的认错道。
他这是太相信原主的那些记忆了,先人为主真是要不得。
“行了,行了,你现在有这个认识就好了。”苏承天不以为意的点点头,随后他打开书桌下面的抽屉,拿出了一张红色信笺,执笔写下了若干文字,然后装进了一个信封中递给他道:“给,你拿着这封我刚写好的手书,去见一下供奉堂的鹤老……”
“鹤老?我刚才救想问谁是鹤老了?他的武功很高吗?”苏诚伸手接过手书,不由得问道。
“先不用问,你去了供奉堂就知道了。”苏承天摆摆手,就要赶他出去。
“嘿嘿,那我现在就去找鹤老去。”苏诚只好按捺住迷惑,赶紧窜出书房。
刚出书房,苏父又一句话从里面传出来。
“见完鹤老,明天记得自己去炼丹堂报道!”
“哦,我知道了……”
苏诚笑嘻嘻的答应一声,立即转向去往供奉堂寻找鹤老。
供奉堂不在苏家庄园中,反而是在离庄园半里外的一处小河旁。
苏诚心急着见到所谓的鹤老,看看究竟能在他那里学到何等的武学,为此特地叫上了两个熟路的小厮,三人骑马就直奔供奉堂所在。
哒哒哒……
马蹄声轰鸣,三匹矫健的骏马穿行在一片片绿油油的田地中。
清风微拂,白云远去。
两名小厮骑的马在前带路,而苏诚骑的一匹马在后。
他最近骑马水平进步迅速,现在已经可以一边驱马赶路,一边欣赏着道路两旁充满谷物清香的田野春色。
这一片瑰丽的乡村风光,前身作为城市人的苏诚不管看多久,此时都感觉心旷神怡,游目骋怀。
哗啦啦。
突然前方响起河流奔腾的悦耳声音。
“少爷,供奉堂快到了……”一个小厮高声喊了一声。
“哈哈,我已经看到了!”
苏诚举目远望,一条宽敞的小河沿着东水乡外的青山流淌下来。
清澈的河水潺潺的流过田边,日夜不绝的滋润着整个东水乡。
它就是东水河,也是东水乡的生命之源。
在这条东水河的一侧,一处种满各种开着鲜花的药草花园边上,一座盖的精致幽静的琉璃庭院坐落于此。
这里就是苏家的供奉堂,苏诚此次的目的地。
很快,三人所骑的匹马就停在庭院外面。
“你们俩等在外面,我一个人进去。”
苏诚命令一声,然后独自一人施施然的走了进去。
一进门,庭院中四方的小院子里,每一处阴影下都各有几个躺在摇摇椅上悠然自得的花甲老人。
其中,老人中有男有女,每一个都是年过半百,有的甚至超过七八十岁。
不过他们年岁虽大,但其实一个个都精神矍铄、红光满面,这会儿下棋的下棋,遛鸟的遛鸟,或者闲聊喝茶的喝茶,看上去每人都腰板硬朗的很。
“咦,这不是诚儿吗?你今天怎么有空到这儿来了啊?”
忽然一个靠近门边在遛鸟的老人看到苏诚走了进来,于是十分诧异的开口询问。
“呀,是九爷爷啊,我正巧怕在这里没熟人帮忙,没想到这就遇到了九爷爷,这真是太好了……”苏诚一见之,立即就惊喜的叫道。
“什么熟人帮忙?这是怎么回事?你可把你九爷爷搞糊涂了!”这个老人显然对苏诚很熟悉,张口就问道。
苏诚也不见外,立刻就把来意说了出来。因为这个老人与他同是苏家主脉一支的嫡系,姓苏名九,是苏诚已经去世亲爷爷的一位堂兄弟,绝对的家主支持者与拥护者。
“九爷爷,鹤老是哪一位啊?”苏诚目光扫视一圈,又追问道。
“喏,就是他,浇花的那一位……”苏九老人笑呵呵的一指庭院中东南角。
苏诚闻声立刻回头望去,只见被指的老人却是一位身材消瘦,个子又很高,形似一只老年脱毛鹤的老者。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