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刚遇到这片神奇又神秘的岛状林,便被漆黑的河水拦截,而且胖子还不幸受伤了。
这预兆着这片奇异的岛状林内危机重重,绝对不是一个可以轻易踏进去的地方。可是疲惫不堪的队友们,如果再绕远路而行,不知道还是否有体力坚持到仙人洞府,而且,即使到达仙人洞府,也只不过是另一个开始而已。到时若是没有精力体力,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思量再三,决定由大家投票决定,问问大家的意见。
胖子虽然脚受伤了,但是他说现在已经不太痛了,心有余悸的他宁可绕远路,也绝不愿再踏进黑色的河水半步。
黑色的河水其实并不是大问题,既然知道了它确切的危险,想办法解决就可以了。比如,在上面架桥,这种事我们已经进行过了几次,再精通不过了,算不上什么大事。关键是在过了河以后,去到冬天仍旧不冰封的岛状林上面才是一个真正的大问题。
査七爷觉得绕路不知要走到何许,既然岛状林上面又温暖,行进路线又近,不用绕远路,对于疲惫不堪的我们来说,当然是最好的选择了。
我看着一脸平静的査七爷,心说:你丫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单纯了,岛状林上面能是好走的地方吗?
査七爷看到我的眼神以后,仍旧儒雅的笑着说:杞人忧天。
丫的,他无声无息的给了我当头一棒。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暗暗讥讽我,现在还没登岛,怎么知道有什么样的危险,此时只是在白白的瞎担心而已。面对他的讥讽,我竟然无力反驳,既然如此,只能准备登岛的事宜了。不过,我还是不愿放弃的看向烟男。见他一脸冰冷的丝毫没有任何想要发表意见的态度,便只好悻悻然的作罢。
将一节枯死的大树躯干架在黑色的河水之上,我们小心翼翼的渡过了遍布黑色利刺海胆植物的河水,来到了水杉岛状林。
现今东北的大兴安岭内还是寒冬。但是这里的水杉竟然仍旧绿意盎然,鸟语花香,十分的古怪。不过,东北的山林不愧被称为“天然氧吧”,空气实在是太新鲜了。只是,道路实在是有够难行。水杉岛状林上面,积水遍布,深可及膝,同南方的雨林有的一拼。空气也闷闷的十分湿热,身穿棉袄的众人,脊背上面都热得出汗了。
高大的水杉树有二三十层楼那么高,遮天蔽日,密不透风,头顶好似罩住了一个绿色防护罩。心底感觉十分的压抑。现今还是艳阳高照的白天,水杉岛状林便已经光线暗淡,正午刚过,树林内已经昏暗得好似日落了一样。
我让众人集中在一起行动,彼此间相互照看着,千万不要掉队,要不在这茂密的岛状林中,很容易就迷失了方向。
手中的指南针不停的乱晃,根本无用,树林因为过于茂密。很难分辨阴阳两面,天空又被茂密的枝叶遮蔽,无法辨别太阳的位置,我们只能依靠最初进来时候的方位。同査七爷手中的双重指针罗盘来继续朝北移动。
转眼间,天色以大黑,茂密的水杉岛状林内,伸手不见五指,而众人,只能泡在积水中站立休息。这种时候。吊床再一次派上了用场。
众人脱下泡得都快要发霉的鞋子往外倒水,我询问胖子的脚伤,他说已经完全好了,不碍事。
査灵儿小声的嘟囔我怎么不关心她一下,我便问她,“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她立刻撅着小嘴埋怨说:“脚痛。脚丫都变成酸菜了。”
我笑了,査灵儿形容得真够贴切,我们在水中跑了一天的脚,现今已经被泡发了,肿胀成了近乎透明的白色,散发出一股腌在水缸中酸菜的酸臭味道。
我宽慰査灵儿说这里十分热,晚上的时候,可以脱了鞋子光脚睡觉,她悻悻然的点头不再说话。
夜晚到临时,湿热的岛状林内仍旧保持着同白天一样闷热的温度,一点风也没有,似乎微风都无法轻易的钻进这片过于茂密的岛状林内。众人准备入睡之时,听到不知从哪里传来古怪的鸟叫声,尖锐又凄厉,令人头皮不禁阵阵发麻。
漆黑夜晚中的神奇水杉岛状林,绝对不是一个能够轻松入眠的地方,烟男负责守夜,他来守夜我比较睡得踏实一些。
结果半夜的时候,査灵儿突然将众人唤醒,一脸惊慌的说有人摸她脚。
胖子睡眼惺忪的对査灵儿说:“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査灵儿声音立刻提高八度反驳说:“不是在做梦,是真的有人在摸我的脚?”
我看向守夜的烟男,他摇头,表示什么都没有看见。
査灵儿仍旧大声的主张有人摸了她的脚,困得眼皮打架的胖子对她解释说:“应该是风,或者是落叶,没事,继续睡。”
没有确切的证据,査灵儿无法继续反驳,她一脸沮丧的看向我。我摸摸她的头顶说:“我守着你,你放心睡,等你睡着了我再休息。”
査灵儿看着我不住往下垂的眼皮说:“没事,你睡吧!是我大惊小怪,也许只是风。”
胖子一屁股坐在吊床上,打着哈欠说:“就是,肯定是是风,不用担心。而且,只是被摸脚,又不是被袭胸,没什么大不了 的,你说是不是灵儿?”
一脸恼怒的査灵儿,立刻踢了胖子一脚说:“是你个大头鬼。”
经过这么一折腾,査七爷说他睡意全无,便替换烟男的班,守下半夜。我不知为何非常的困倦,扫视了周围漆黑的水杉树林一眼,见没什么情况,便躺在吊床上面沉沉的睡去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忽然感觉脚上面痒痒的,好似有人在摸我的脚。猛然想起之前査灵儿说的话,立刻强迫自己睁开眼睛,朝着脚边望去,结果什么都没有看到。
刚才脚上面传来的瘙痒并不太真实,感觉像是有人在摸我的脚,但又似乎不是,并不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