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树林近前忽现灰衣青年,在释放出会喷火的钢牙赤面飞头蛮以后,便同烟男在众人的眼皮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众人惊骇不已,立刻想要冲过去,但是赤面飞头蛮周旋在众人的身边,又开始不断的吐火,众人狼狈不堪的四处闪躲。不知道的,还以为误闯了马戏团,正在上演喷火的戏码。
看到胖子的脖子上面尽是鲜血,立刻询问他的伤势,他说只是擦破皮,不打紧。但我眼见血流了不少,心想伤口应该不浅,不过没有伤到颈动脉,便是万幸。
査灵儿迅速的从背包内拿出绷带,缠在了胖子的脖子上面,胖子咧着嘴笑说:“没事。”
再次迅速的瞄了一眼烟男之前消失的方向,然后冲其他人使一个眼色,便一边闪躲,一边朝着树林近前移动。
很快,众人便成功的来到了烟男同黑衣青年消失的地方。但是昏暗的树林近前,地面平整如镜,就连一个坑坑洼洼都没有,更别说是机关陷阱了。身侧的树林内异常寂静,甚至连鸟叫虫鸣之声都无,只有微风轻轻的拂过树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人是如何做到像变魔术一样,在众人的视线内突然消失。可是魔术留给人们的是精彩的瞬间,换来的是无数的掌声。但是在众人眼前忽然消失的二人,只留给了观众茫然无助和无限的惊恐,脊背都已经凉到了骨髓的深处。
赤面飞头蛮不管众人的惊骇的心情,继续喷射无情的火焰。众人后知后觉的猛然发现,灰衣青年已经消失不见,赤面飞头蛮竟然还能自主的进行攻击,难道它并不需要降头师的控制?
不可能,难道说......
急忙环视四周,难道还有其他的人躲藏在暗处,在超控飞头蛮?还是说,灰衣青年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消失,只是从众人的视线中消失,比如他遮住了众人的视线,其实就在周围继续操控着飞头蛮。
想到这里,立刻询问査七爷,有什么办法能破解障眼法?
査七爷立刻摇头,我记得黑狗血泼在施术者的身上,便可以破解障眼法。但是如若真的是障眼法,灰衣青年也太过恐怖了,他竟然能将身旁的人一起带入障眼法中,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査七爷忽然旧事重提,再次说起之前我俩说笑的事情,就是让我撒点血试一试。
现今也不管是否真就有用,立刻用金刚橛刺破手指,血滴好似雨点一般挥洒出去。但是,鲜红的血滴变成了青草身上红色露珠,只成为了青青草地上面零星的装饰品。然后,査七爷的眉头皱了起来,而我则是松了一口气。只有烟男小哥与众不同,自己还是普通人一个。
査七爷在闪躲了赤面飞头蛮喷出的火焰以后,环视了四周一眼,喃喃自语道:“不是幻阵,也不是障眼法。”
闻听此言,脑袋顿时嗡的一声,心说:怎么回事,査七爷为何说出此话?
鲜血只是滴落在草地上面而已,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由此可以证明我只是普通人一个。但是査七爷此话一出,不是他认定我的血液和烟男小哥的一样,不是不起作用,而是周围并没有被邪术侵犯,所以血液才会正常的滴落到地面上。査七爷为何说出此话,似乎他比我更了解我的身体一般。
刚想张嘴询问,却被赤面飞头蛮口内喷出的火焰打断,这才想起,应该先解决掉眼前这个麻烦。但是猛然想起査七爷刚才说的话,周围并没有幻境,也不是障眼法,那么,灰衣青年和烟男,是如何做到从众人的眼前,忽然消失的?
思绪在转眼间百转千回,只是因为发生太多始料未及,又神秘恐怖的事情。收敛心神,现在必须得先解决掉,这个烧掉我半个衣角的赤面飞头蛮。
如是平时遇到危险,众人还可以边打边跑,但是现今因为担心消失的烟男,众人难免缚手缚脚,不敢离开土穴附近的这片树林。这样下去,施展的范围便被局限住了,一咬牙,立刻招呼众人往山下跑。因为,我相信烟男的实力,不管遇到多么恶劣的境况,他都能安然的脱身。
众人跑入下山的树林内,果然能够有效的进行闪躲。赤面飞头蛮,就好似一个红色灯笼一般,漂浮在幽暗的树林内,散发着红色的妖媚光芒。
飞头蛮是南洋邪术中最顶级的降头术,一时很难想到办法对付,只恨当初没有好好请教师父对付飞头蛮的方法。赤面飞头蛮就好似一个红色的鬼魅幽灵一般,不时的冲着众人喷火,令众人的头发衣服无一幸免,这样下去,很难不会被其口吐的火焰烧伤。而査七爷竟然还说,这个赤面会喷火的飞头蛮,是最低等级,要是高级别的飞头蛮,早在一阵风中,将所有人的首级咬了下来。闻听此言,真不知应不应该感到庆幸。
剧烈疾速的奔跑,对于我来说,现今已经完全不成问题。常年在深山中,坎坷不同的山道上面奔跑,早就练就了能轻松自如跨越障碍的超凡奔跑能力。但是队伍中有人很快便吃不消了。査灵儿一边闪躲火焰的攻击,不时的跳跃横出地面的树根,还要不停的转换奔跑的方向,以免撞到树上。对于一般人来说,确实有些太过的勉强。査灵儿不会武功,而且又是个女生,但她因为经过长期倒斗的磨练,体力比普通人好很多,但也经不住这么长时间,在坎坷不平的山路上奔跑。稍不留神,肩头处就被从树后突然蹿出的赤面飞头蛮,烧伤了肩膀,吃痛的蹲在了地上。
在飞头蛮再次吐火之前,我立刻用手中的金刚橛,将赤面飞头蛮从査灵儿的近前格挡开。这是第一次主动攻击飞头蛮,好似触碰到牛皮做得皮球一般奇怪的触感,韧性十足,同蛆人的外皮感觉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