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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气犹然突生于胸怀,致使丹田运气过度,导致淤积于胸口处的淤血,再也不受控制的喷出。鲜血喷出以后,大脑却是变得更加清晰,感觉周身开始发热滚烫。而洞穴中的队员,见我吐血,便都有了动作,我立刻大声喝止“不要出来。”
忽然,手中被溅上血渍的黄符,忽的冒出一团火焰,然后黄纸便化作了一只獴,猛地蹿跳到蛇群中,用尖锐的利爪,横扫蛇群,张开大嘴,肆意的咬断蛇头,如同猫戏群鼠一般。
眨眼间,好似天神附身一般的凶猛獴,便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将妖蛇群杀个片甲不留。
突然奏效的以幻制幻之术,令我都有些错愕其威力之大,看着想要四散分逃,却还是无法躲开獴追击的蛇群,竟然感到有些茫然。但事后差点想要仰天大笑,自己竟然真的将幻化的法术习成了,虽然在情急之下临时促成,但是威力却是非同小可。又不免有些杞人忧天的担心,下回还能催使出如此厉害的幻化之术吗?
蛇群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与獴一起化作一团火焰,消散在微风中。
査七爷激动得不能自已,胖子立刻大拍了我一掌,以表达他激动的心情,更是大加赞叹“老郑,你行啊!变成神仙了。”猴子也是两眼放光,一副崇拜至极的样子看着我。
闻听此言,不由得额头冒出道道黑线,心说:自己不过是施展成功了一个小法术,跟成仙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在被胖子重重拍了一掌以后,立刻感觉血虚的严重,两眼不时发黑,险些就跌倒在地。
査灵儿见我之前吐血,十分担心我的身体,她紧紧挽着我的手臂,而我则是笑着安慰她说:“没事。”
回到洞穴之中,见结界已破,査七爷在洞口处点起了火堆以后,便立刻让我服药休息,表情十分严肃的说:“这才只是开始。”
自己心中又岂会不明白,我们同黑猫主人的恶战,一触即发。现今得尽快恢复体力,准备应战下一次战斗,于是便立刻躺在了篝火近前,和衣而睡。
査灵儿怕我睡的不安稳,便坐在地上,将我的头放在了她的腿上。我虽有感知,但已无暇顾忌,立刻沉沉的睡去。
虽然不知査七爷给我吃的是什么药丸,但服后腹内顿感暖暖的十分舒服,饥饿感也顿失,十分的有助于睡眠。
也不知熟睡了多久,等我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天空中云卷云舒,飞鸟自由翱翔,十分的祥和。
而这时,刚好失踪一晚的烟男回来了,一脸萧杀的表情,手中提着黑猫的尸体,然后说了一句“没追上。”便进入到洞中深处休息。
不知烟男这一晚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但见他略显疲惫不堪的样子,便知肯定遭遇了一场恶斗,拖住了黑猫的主人。所以昨晚我这边,才会没有出现意外,进展得非常顺利。
烟男睡觉的样子并不安详,眉头紧锁,嘴角微抿,辗转反侧,不停的翻身。我怀疑他受了内伤,怕人担心,不肯说出来。
叮嘱任何人都不要打扰烟男休息,然后开始和査七爷商量,是尽快离开此地,还是在此坐等黑猫的主人?
査七爷的想法是留守,我也比较赞同,因为树林内太过空旷,很难提防偷袭。而洞穴内既能遮风避雨,还能设置保护屏障,适合以退为进。我们与黑猫的主人早晚都要交手,在较为熟知的地方,争斗起来更有利于行动。
既已决定了在洞穴内留守,等待黑猫主人的到来,我们便应该提前做一些准备。
査七爷将他特大号的背包放在众人的面前,然后说:“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防范黑猫主人从内部攻击,要将整个洞穴内都设置结界,以防被其趁乱侵入内部。”
这次布设结界时间充裕,査七爷便叫众人都来帮忙,开始着手在洞穴的四周布设法器,要布设一个较为复杂又结实的结界,而且只依靠符咒了力量,而不用人力运气来支撑的结界。
布设结界花费了很长的时间,然后众人便开始或坐或卧,在洞内休息等待。
清风带来了阴郁树木的芳香,带来了凉凉的清爽,驱赶走了炎热,抚慰众人的焦躁忧虑。伸手想要牵握带来凉爽的清风,但它却十分冷酷无情的不留一丝痕迹,戏弄一般的轻拂过面颊,便转身即逝。然后,又有一阵阵轻风拂面,似来安慰刚刚的失意,然后又不留痕迹的离去。
站在洞口,眺目远望,葱郁茂密的树林,寂静整齐的矗立在不远处,若即若离的似与你呼应,又好似陌生人一般,只是观望而不予理睬,想不透它们伫立在风中,在想着什么?
査七爷对于我之前能使出幻化之术,感到十分的惊叹,他问我秘诀,但我却是回答不上来。因为我也不知,为何会突然就奏效了,当时的信心满满,其实只不过是自欺欺人,一时的逞能而已。但要说一点信心也没有,倒也不是,毕竟曾经幻化出过老鼠之类的小动物。虽然幻化出的老鼠,当时只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但是鼻眼俱全,尾亦轻摆,确实是活物没有错。
细细回味一下,觉得自己之所以能成功幻化出獴这类的猛兽,估计和当时急火攻心,灵力突增有关。现今若是在心平气和的情况下再实施一回,估计很难再次成功。
査七爷则是觉得不然,他认为既然能成功一次,便是木已成舟,已将此术参透,下回定也能再次幻化成功,不由得劝我此时何不妨再尝试一次。
黑猫的主人即将来袭,我也是事先应该先搞清自己的能力和实力,以免临阵出错才好。
现今是巩固信心的时候,但是在试了以后,立刻感觉“完了”,先前果然是情势所逼,所以才能成功幻化出威猛的“獴”。现如今,用了同样的符咒,同样的黄纸剪成獴的样子,但是地面上趴着的兔子是怎么回事?
一双血红却又十分无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泛着令人产生无限怜悯的光芒,长长的大耳朵耷拉在脑袋两旁,完全天真无邪,可爱至极的白兔,静静的蜷缩在我的脚边。令査灵儿忍不住,十分爱惜的一个劲抚摸白兔雪白的毛,不停的捋着白兔乖顺的长耳朵。
见雪白无害的白兔,只觉得头痛不已。道术确实渐长了,之前只能幻化身形娇小的老鼠,现在能幻化出体型同獴差不多的动物,但是白兔可以克制什么,萝卜还是白菜?
不过,接下来,我们惊奇的发现,幻化出来的白兔,竟然经久不灭,好似真的活物一般。査灵儿别提有多高兴了,一直抱着白兔不肯放手,而胖子和猴子,却是对着白兔直流口水,心中估计在想,是架在火堆上面烧烤好,还是炖汤好。殊不知,他俩已经似乎忘了,此只白兔,乃是黄纸幻化而成。
査七爷以十分奇妙的眼神,在白兔与我之间反复流转,似有话要说,但又似有所顾忌。我因为完全沉沁在震撼和不知所以之中,并没有发现査七爷耐人寻味的眼光。
明亮的阳光,好似厌倦了照耀大地,安抚一阵石洞近前的草地,便毫不眷恋的只照耀远处的树林。然后又似疲累一般,开始同树木一一挥手,渐行渐远。草尖虽然不再受明媚的阳光照拂,但却迎来了晶莹透亮的露珠陪伴,树梢没有了阳光的笼罩,却也幸运的迎来皎洁月光的扶慰,只是树林间,却因为地位低下,无法得到温柔月光的照料,伤心的陷入了昏暗之中。
烟男仍旧在熟睡,似乎已经陷入了昏昏沉沉的境界,我十分担心的让査灵儿给他把一下脉。但是査灵儿却说她不会,她只有外科医术比较在行,但是对中医并不太了解。
闻听此言,不由觉得有些好笑,烟男习得祝由术,对巫医深有研究,而査灵儿比较在行外科医术,他俩均是医术高手中的高手,但是却因为领域不同,局限了。反倒是自己,对这些都不甚精通,却都懂得一些皮毛。不过我在京城时,虽然研读了中医医术,学习了一些针灸之术,但是把脉我却还没有试过一次。不过脉搏之象,了然于心,估计应该不成问题。
将手轻轻搭在烟男的腕上,眉头便皱了起来。烟男的脉象十分的杂乱不堪,轻按浮于表,似有内伤久病而因此阴血衰少,阳气不足,虚阳外浮的“浮脉”迹象。但又忽然一止,又突来急数,一突一止,而又止无定数,间歇十分的不规律,而为虚脱的“促脉”之象。而又转为缓慢而来,时见一止,止无定数,似有虚劳久病之“结脉”之象。一丝不妙之感,兀的袭上了心头。
烟男久病缠身,曾经身中世间医道倾尽也难解的寒冰尸毒,又因当年其师妹折于古墓中的事情而一直心结未解,常年积郁于心,虽外表看似十分强大,其实内部早已被掏空。而且还发现,他身上用来克制寒毒的梵文纹身,似乎具有某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好像深不可测,遥不可及的太古恢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