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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员外用禁方秘术做这伤天害理之事,官府也是对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使刘夫人多年善行不断,也没能镇住这些魂归人的怨念。
归家后的刘小姐已经并非人类了,她就在等成了气候,然后怨念就会四散而出,不分人畜皆会暴毙而死。
道人一直在客栈养伤,当其身体转好醒来时,已经晚了一步。他行至街上,发现县城内死尸遍地臭气连天。他急急忙忙赶到刘府,发现府内空无一人,当他推开郊外处装有皮草的仓库门时,一股臊热的腥风扑面而来,赫然见到在屋内的房梁上,飘荡荡垂挂着几个人。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面目了,每个人都被剥了皮,血水肉块像河流一样在地上流淌,状况惨不忍睹。
道人胃部顿感不适,忍不住弯下腰不住的干呕,忽觉身后冷风袭来,心说:不妙,我命休矣。
讲到这里,胖子声称故事结束了,我看到天雨脸色有些发青,不知是害怕还是晕车所致,而胖子则是一脸兴奋的说:“怎么样,这故事够吓人的吧?”
我点点头说:“确实是个好故事,不过就是有点恶心,我怕一会儿吃不下饭。”
胖子笑嘻嘻的冲着身旁的众人说:“査老爷子那是见过世面的人,自然对这鬼故事免疫。师妹,你觉得胖哥我刚在讲的鬼故事怎么样?”
天雨还没有回答,坐在前排开车的司机却突然插嘴说:“这鬼故事是挺吓人的,不过,故事里面失踪以后再次归家的刘家小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变的?”
胖子一听,对司机嚷嚷说:“师傅,你不认真开车,怎么还听起鬼故事来了?”
司机师傅憨厚的笑着说:“开车容易犯困,听惊悚的鬼故事提神。”
胖子闻听此言,立刻自豪的对司机夸耀的说:“我这鬼故事不错吧!”
司机师傅立刻赞同的说:“嗯。非常不错。”
胖子听到夸奖,得意之色溢于言表,但他却对司机师傅的提问没有给出具体的答案:“鬼故事都是说来吓人的,这个归来的刘家小姐具体是个什么怪物。我也说不上来,这事还得问老郑,他懂得多。”说完,便看向我,等待我的解答。
我见胖子把问题丢给令人我。不由得心说:这胖子真会给我找活干,他讲故事,我还得给翻译解释。当看到大家殷切的目光,我只好笑着说:“别听胖子瞎说,我哪里懂得鬼怪的事情。不过我曾听说,在同一个地方,如果有大量含冤而死的人,那个地方就会格外的阴冷恐怖,容易出事,比如某个经常出车祸的路口。或是古时斩首犯人的刑台附近。这是因为,这些冤死的人,身体里的怨气不会轻易消散,反而会聚集在一起,积攒成大量的怨念。
怨念本身无影无形,但当它们越聚越多越浓烈以后,假以时日就会有“影”,变成影以后,就能背地里偷偷的害人;要是等到百年或千年以后,就会长成“形”。到时候就可以明目张胆的害人了,而这种由怨念所产生有影有形的东西就叫做“祟”。”
胖子在旁边问我说:“刘家小姐就是这鬼东西?”
我对他说:“你讲述的鬼故事,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不过,这刘小姐很有可能就是“祟”。她不是一直再说一个字“等”吗?大概就是在等成形的日子。至于刘府是怎么招来的这鬼东西,有可能和刘员外所做的恶事有关。因果循环,恶有恶报。”
胖子听完我的解说,十分赞同的点点。
这时坐在一旁的天雨突然出声,她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声音有气无力的开口说:“我好像晕车了。想睡一会儿。”
胖子立刻回答说:“好,你快躺下休息,晕车睡一会就会好了,一会看到药店给你买晕车药。”说完,便把一个毯子盖到天雨的身上。
査五爷在一旁也关心的说:“这样不分昼夜的待在行进的车上,难怪天雨姑娘会受不了,我都有些要坚持不住了。不过,胖子兄弟,天雨不是你们师姐吗?你怎么管她叫师妹?”
我听到査五爷的问话,心说:糟糕,胖子说漏嘴了。天雨现在的形象是个农村丑大姐的模样,査五爷他们并不知道天雨本来的样貌和身份。我慌忙开口说:“五哥,你还不知道胖子,他就喜欢装大辈儿。他在家就爱管天雨叫师妹,显得他自己有能耐。”
胖子立刻十分配合的说:“小文弟弟说的对。”
我没好气的对他说:“我丫的是你哥,你才是胖子小弟弟。”
看着我和胖子俩人斗嘴,査五爷乐了,这事就这么被我俩给糊弄过去了。我却是在心中暗骂:这没事爱犯抽的天雨,今天一出明天一出,没事竟给我添麻烦,这次回去得好好同她谈谈,她到底在隐瞒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当我看到她有些苍白的脸颊,心又一下子软的和豆腐一样,立刻担心她的身体会吃不消。
日子随着不停转动的车轮流走,我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在逐渐变低,睡觉得盖上厚厚的毛毯,才能入睡。
车队马不停蹄的行进了一个星期,这天,在我迷迷糊糊昏睡的时候,忽听,“嘎吱”一声急刹车,一个冷不防,我的额头便直接撞在了前面的椅背上,旁边坐着睡觉的胖子,也是从梦中惊醒,立刻大喝一声“什么情况?”
我捂着疼痛的额头,勉强睁开睡意惺忪的眼睛,拉开窗户上的窗帘,向外看去。只见明亮的车窗外,在一大片草原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蒙古圆顶毡制帐篷,停放着数不清的车辆。不由得在心中惊叹:现在草原上的游牧民族,都不骑马改开车放羊了吗?
下了车以后才知道,车队中的一位司机,因为疲劳驾驶,不小心撞翻了一间帐篷,还好里面没有人。
而这些蒙古包,并不是属于游牧民族,而是此番南北竞赛大会的集合点。
看着数不清的帐篷和汽车,我不禁咋舌,心说:这些人真够大手笔的,不过是个集合点,用不用搞这么大的排场?集合也就是一两天就完成的事情,随便弄几个简易帐篷不就玩活了,既方便又省时省力。
结果没过多久,我便知道,当时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肤浅。
营地内有人将我和査五爷几人引往营地左边的方向走,来到一间巨大的帐篷近前,然后对我们说:“这是北方队伍的中央帐篷。”说完便转身走人了。
中央帐篷非常大,门也很宽大,上面垂挂着厚重的两扇毡制门帘,我费力的掀起左边的门帘,心想:我们行进的途中几乎没有多做停顿,速度非常快的到达这里,不知其他的人现在到达哪里了?
结果,当我们跨进十分宽阔的帐篷时,赫然发现,已经有不少的人正在悠闲的喝着茶聊天,看样子已经早就先到了好几日了。我立刻环顾了一下屋内的众人,很多外八门的伙计们,正三五成群的围在门口处耍钱,而在最里面床边的近前的一张小圆桌边,围坐着几个人,其中便有经常废话连篇的葛老究,八字胡的坤八,还有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陌生男人。
坤八见我们进来,急忙热情的跟我们打招呼,然后吩咐人再去外面烧壶开水沏茶。
我刚一屁股坐下,坤八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査老爷子不是跟你们在一起,他老人家去哪里了?”
我喝了口热茶回答说:“老爷子和五哥去对面那里开会了。”
坤八撵着八字胡,撇嘴说:“査老爷子干嘛去对面,应该叫那些南蛮子来我们这里开会才对。”
我笑着说:“在哪里都一样。”
这时,旁边坐着的葛老究开口说道:“非也,非也。所谓争斗,当然是要比高低,论长短。一开始,我们就应该给他们来个下马威,气势上才能拔得头筹。”
我不想和他理论,就敷衍的笑了笑。
天雨说她不舒服,就直接躺在帐篷内的床上休息,那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男人,自从我们进来以后,一双眼睛就没有从天雨的身上离开过,我心说:天雨现在这幅丑村姑的模样,竟然还有人想要打她的主意,真是口味够独特的。
坐在我身旁一直不停喝茶水的胖子,突然开口问坤八说:“什么时候开饭,我都饿了。一路上舟车劳顿,饥寒交迫,我连一顿饱饭都没有吃过。”
我听闻胖子的抱怨,差点没气乐了,我们的车队之所以会晚到,都是因为胖子经常吵嚷肚子饿,査五爷便不得不停下车来吃饭,耽误了不少时间。于是我忍不住调侃胖子说:“看来你是真的饿了,饿得脑子突然变灵活了,还能一下子蹦出两个成语。”
胖子将茶壶里面的茶水喝得一干二净,然后也不理会我的调侃,继续对身旁的人说:“一路上马不停蹄地赶路,确实是又困又乏,我现在就想填饱肚子睡上一觉,到底什么时候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