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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长的男子怔了一下,上下打量着眼前的方冠群,方冠群并没有穿官服,一身干净朴素的衣服,披着一件棉大氅,不长的头发随意束在头上,显然还没到梳发髻的长度,白净的脸上洋溢着正气,炯炯有神的眼睛透露着怜悯……男子暗忖道:“这个人似乎不像当官的,他一个劲的拦在这,是想化解这次冲突还是想拖延时间……”
姚崇文看着方冠群拦在前面,脸上露出了不悦之色,口气有些硬邦邦的说道:“方大人,你这是干什么?和这般刁民有什么可说的,咱们有皇命在身,耽误不得,再说了,这伙人拦截官差如同造反,直接拿了就是了。”
“他也是当官的?”年长男子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了惋惜之色,“好好的一个年轻人,怎么也是个当官的,人真不可貌相……”
“大人!”方冠群转身拱手对姚崇文恳切的说道:“姚大人,稍安勿躁,依下官看来,他们不是拦路抢劫的惯犯,只是一时为生活所迫,所以迫不得已出此下策。容下官和他们说几句,或许事情还有转换的余地,不要把事情闹僵了。”
“哼,我们是官,他们是民,和他们有什么可说的。方大人,这事是不能存有仁慈之心,否则他们会有恃无恐,放过他们一次他们就会有第二次。本官是你的上司,这事我说了算!”姚崇文嘴角露出一丝嘲笑,不知道是说给方冠群听还是说给别人听,“心慈手软难成大事!”
这句话让常玉勇和强子听见了,常玉勇握紧拳头就想上前和姚崇文理论,却被方冠群使了个眼色制止住了,方冠群拉着常玉勇的胳膊,轻轻摇了摇头。姚崇文斜眼看见了两人的动作,冷笑一声,冲着自己带来的几个手下和鲁吉英派来的官兵喊道:“你们,把这群刁民给本官抓起来!”
姚崇文的手下三步并两步跑了过来,抽出钢刀和村民对峙着。而鲁吉英的手下却动也不动,姚崇文生气的问道:“你们耳朵聋了,本官的话你们没听到吗?”
“恕属下难以从命!”鲁吉英手下的兵丁并不是趋炎附势的人,对姚崇文的命令丝毫不为所动,抱拳说道:“姚大人,我们的指责是负责保护人犯的安全,这些人犯是皇上钦点的,不能出丝毫差错,只要他们不劫持人犯,我们就不能有所行动,换句话说,我们只能在囚车周围活动。”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姚崇文气势汹汹的用手指着说话的兵丁,想要发火,可是有找不出发火的理由,他们说的也在情在理,自己总不能命令他们不保护人犯吧,一旦人犯出了事,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这可怎么办,如果不采取点行动,自己这二品大员的面子也就丢尽了。想到这,姚崇文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吩咐自己带来的几个人,“你们去,本官就不信,我堂堂二品官的手下制服不了几个犯上作乱的刁民!”
“属下遵命!”姚崇文的手下还真不怕死,听到姚崇文的命令就挥着钢刀跑到村民的面前。不是他们不怕死,是他们觉得,向来都是民怕官,只要自己拿着刀大声说几句话,他们就不敢动了,所以才有恃无恐的冲了上去。
没想到他们打错了算盘,这些村民都没有活路了,既然选择了劫路,就是什么都豁上去了,岂能怕几个张牙舞爪的官差。
年长的男子看着冲上来的几个人,立刻激起来一腔的怒火,“乡亲们,别怕,咱们和他们拼了!”话音刚落,村民们呼喊着拿着棍棒,锄头扑了上了,这阵势把刚才还信心满满的几个人着实吓了一跳,还没等反映过来,已经被村民团团围住。
几个人背靠着背,手里的钢刀也拿不稳了,瞪着恐惧的眼睛没底气的喊道:“你们,你们别过来,别乱来,我们,我们是官兵,你们要是杀了我们就是造反,我们手里可有刀,识相的就快点退下去……”
“宰的就是你们这些狗东西!”村民暴怒着,手里的棍棒锄头就落了下来。“啊……”姚崇文手下的几个人扔下手里的刀抱着脑袋就蹲了来,“别打我们,别打,我们投降……”
“反了,反了……这些人都反了,方大人,难道你就这样看着不管?”姚崇文心里害怕的很,嘴上却还不知死活的喊着在方冠群身边团团转,“要出人命了,方大人,你……”
方冠群还没说话,就听见囚车里的郭虎拍打这囚车嘶喊着:“救命啊,我们是冤枉的,这些狗官为了邀功把我们抓起来,我们可都是普通百姓啊,救命啊……”
“坏了!”方冠群心头一沉,急忙冲着鲁吉英的手下喊道:“让他闭嘴,不许他说话!”
还没等官兵堵住郭虎的嘴,王坤就抓住了这个机会,也大喊起来,“救命,救命……”王昌盛也响应起来,三人一起狂叫……只有路宽紧扒这囚车观察着动静……
听到三人的喊叫,村民停住了对几个官兵的暴打,地上躺着的几个官兵已经被打的头破血流,躺在那里不停的哀嚎。年长的男子看着囚车里的郭虎等,此时的他们已经被官兵堵住了嘴巴,只能在那不停的蹦跶支吾。
“乡亲们,咱们把那几个人救出来,他们肯定是被这群狗官迫害的,冲!”
方冠群懊恼的瞪了郭虎一眼,又无奈的看了一眼躲在囚车旁的姚崇文,向常玉勇和强子使了个步拦在了暴怒的村民面前,方冠群张开双臂拦在年长男子面前,“乡亲们,别冲动,听我说……”
“听你说什么!”男子喝道:“和你们这些狗官有什么可说的,让开,要不然连你也打!”
方冠群拱手施礼,面露微笑的说道:“这位大哥,先别冲动,你听我说两句,说完了,你要觉得我说的不对再动手也不迟啊,你们这么多人还怕我们跑了也不成?”
见年长的男子不说话,方冠群舒了口气,“大哥,我知道你们被生活所迫才来此劫路,我虽然是当官的,但我也不会抓你们,只要你们能退回去,我愿意奉上银两,让你们能暂时吃上饱饭,等我这趟差办完之后,我再想办法解决你们的事,你看这样可以吗?”
年长的男子一怔,不敢相信的问:“给我们银两?你会这么好心?”
方冠群微笑不语,把手伸向常玉勇,常玉勇赶忙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递给了方冠群,方冠群连看也没看就塞到年长男子的手里,“大哥,我这次出来也没带多少银子,这些你们先拿去,吃顿饱饭。”
“五百两?”年长男子拿着银票手不由的哆嗦起来。乡亲们迅速围了上来,纷纷看着银票,“真的是五百两,这下我们有救了。”
年长男子似乎心动了,看了看手里的银票,又看了看方冠群,嘴张了几下,似乎有话要说。看到局面有所控制,姚崇文拍着心口从囚车旁走了出来,这时,郭虎使劲在囚车里踢腾着,一时间囚车嘎吱吱的响了起来,年长男子抬头想声音的方向看去,郭虎渴求的眼神正好和年长男子碰了个正着。年长男子打定主意,将银票塞到怀里,指着囚车对方冠群说道:“银票我要,车上的人我也要,只要把他们放了,我们就让路,否则你们都别想走!”
“这……”方冠群回头看了一下囚车,再次抱拳施礼道:“大哥,恕我难以从命,人,我是绝对不能放,还请大哥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这些人并不是你们认为的老百姓,而是杀人越货的匪寇!”
“我不信!”年长男子斩钉截铁的说:“我绝对不信,你们这些当官的只会欺负我们老百姓,怎么会抓匪寇,你们只会和匪寇串通在一起祸害我们老百姓,快把他们放了,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
“大哥,你真的误会了,那个囚车里的囚犯是保定府的一只恶虎,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犯的案不计其数!”方冠群又指着路宽和王坤的囚车说道:“那两个是胡一雄的手下,他串通……”
“他是谁的手下?”年长男子打断了方冠群的话。
“胡一雄,当朝宰相!”方冠群毫不迟疑的回答道。
“胡一雄?”年长男子的眼睛里露出了凶光,“这个奸相!”年长男子回过头冲着乡亲们喊道:“老少爷们们,那个人是奸相胡一雄的手下,咱们杀了他!”
这话让王坤猛的一哆嗦,本来还充满希望自己能逃过一劫,没想到事情反而边的更糟,要是真的死在这里就一点希望都没了。路宽靠在囚车上,死与不死,死在哪里他都不在乎了,不过他现在才突然意识到,胡一雄真是惹得举国震怒,都恨不得杀了他,杀不了他就想杀他的手下解气,或许方冠群抵挡不了那些村民,接下来的就是被这活村民扒皮抽筋了……
方冠群带着常玉勇、强子退后几步,挡在囚车面前,“乡亲们,听我说,这些人你们不能杀!”
“快让开,否则连你也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