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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乱七八糟的?碧儿,你脑袋昏了?”胡蕊儿翻了一下白眼,“是他抓了路宽,他怎么可能会替路宽说好话,你也不想想路宽是怎么对冠群的,几次三番的想置他于死地,换成我我是冠群,我都不会为他求情。”
碧儿泄气的趴在桌子上,“这不行那不行,那只有看着路爷死了。唉,他也是自找的,怪不得别人。”
胡蕊儿虽然嘴上说不可能,可是在心底还是有一个念头蠢蠢欲动,她想去求方冠群,行与不行都要去试试,或许路宽还有一线生机,只要不杀了他,流放,发配都行,自己也算是报答路宽这些年对自己的照顾和呵护。
管家敲开了胡蕊儿的房门,“大小姐,相爷让我来告诉您一声,以后你想出门就出门,但是绝对不能离开皇城。”
“太好了!”原本还无精打采的碧儿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兴奋的跳了起来,“太好了,大小姐,我们终于能出去了,咱们去逛街吧,这大过年的,街上一定很热闹。”
胡蕊儿像是没听到一般,仍然坐在那里发楞。碧儿上前用手在胡蕊儿的眼前晃了晃,“大小姐,大小姐,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
不耐烦的打掉碧儿的手,“你要去玩你去吧,我没心情。”
“大小姐,好不容易能出府,干嘛不去啊,去吧,我都闷死了……”
“好了!”胡蕊儿娇喝一声,“都说了,你自己出去就行。”
碧儿伸了一下舌头乖乖的坐到一边。胡蕊儿叹了一声,“我去看一下我大哥,等回来再出去,我也想出去透透气。”
“大小姐,你别生气,我知道你心烦,我不该在这个时候烦你。我和你去侄少爷那吧。”
胡蕊儿没说话,任碧儿跟在自己的身后。胡福海无精打采的躺在床上,丝毫没有食欲,脑子乱成一一锅浆糊。一阵敲门声让他不禁烦躁起来,没好气的问:“谁啊,大清早的敲什么敲。”
“大哥,是我。”
胡福海心头一暖,慌忙起身打开房门,“蕊儿啊,快,快进来。”胡福海亲热的拉着胡蕊儿的手,胡蕊儿笑着埋怨道:“大哥,你回来也不说一声,我都好久没看到你了。”
“嗐,昨晚回来的晚,就没去打搅你,想着今早去看看你,没想到你先来了。”
胡蕊儿坐了下来,仔细打量着胡福海,“大哥,你脸色不好,没睡好吗?”
“呵呵”胡福海尴尬的一笑,“没,也许是乍一回来有些不适应,没睡好。”胡福海一惊一乍的指着胡蕊儿的脸说道:“小妹,你脸色也不太好,你也没睡好?”
胡蕊儿不打算和他兜圈子,直接问道:“哥,我问你件事,你可得实话告诉我。”
“什么?”
“我问你,路宽是不是被抓了?”
胡福海心头一惊,面色变得那么的不自然,急忙掩饰道:“你是听谁说的,没有这回事,别瞎猜。对了,和我说说,你和伯父怎么样了,毕竟是父女,你就别和伯父闹别扭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别打岔。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今早我路过我爹的房间,听靖儿和我爹说了,你还想瞒我?”
“这……”胡福海眉头一皱,随即故作轻松的说道:“这些事我们会处理的,你就别跟着瞎掺和了。”
“为什么我就不能知道?”胡蕊儿气呼呼的问道:“你们做什么事都瞒着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大哥知道你不是小孩子了,但是这些事不是你一个女儿家该管的。你没事就绣绣花,弹弹琴多好……”
“绣花,绣花……大哥,你能不能不像哄小孩子一样啊。拜托,你能不能直说,路宽被抓,我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既然知道了还有什么可问的!是,路宽被抓了,这次死定了,谁也救不出来。这下你死心了吧?小妹听哥和你说,这件事你就装不知道,别去问伯父,否则伯父又会生气的。”
“我就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方冠群,有什么深仇大恨啊,非得要置他于死地!”
“他和我们胡家作对就得死!”一听胡蕊儿这样说,胡福海立刻蹦了起来,“蕊儿,你是不是胡家人,怎么胳膊肘老是往外拐?”
“只要你们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怎么会有人咱们作对。我倒希望自己不姓胡,你知道我走出去,只要认识我的人,都会躲的远远的,都会在背后戳我的脊梁骨,说我是,是……”后面的话,胡蕊儿到底还是没说出来,因为奸相这个词实在是不好听,话虽然没说出来,但是胡蕊儿的眼泪却哗哗的流了下来。“我们走,碧儿!”胡蕊儿抹了把眼泪,没再瞧胡福海一眼,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河北巡姚崇文抚接到圣旨,一刻也不敢耽误,立即着人通知方冠群,命他立刻押着一干人犯随他一起进京面圣。送走送信的差役,徐允之说道:“胡福海涉嫌杀害甘夫人的事要不要告诉皇上?”
“嗯,这事必须说,估计胡福海没胆量和他伯父说这件事,我就要当着胡一雄的面把这件事说出来,让他措手不及,让他们狗咬狗,就算是不能定胡福海的罪,我也要他们不得安生。”方冠群整理着进京所需的文档,头也不抬的答道。
徐允之点点头,“你这次进京,去看一下逍遥王还有刘大将军,在朝上咱们能说上话的人不多,正直的官员不多了,你去拜访一下他们,朝中有什么变故,他们也会和咱们通通气,咱们也不那么被动。”
“我知道,你和我一起去还是在这里坐镇?”
“坐镇?呵呵,我又没一官半职在身,谁会听我的啊。你还是让鲁大哥坐镇吧,我给他打个下手,什么事都商量着来,保管万无一失。”
“那好吧,我争取快去快回。”
大牢的门开了,狱卒拿着钥匙来到老房门前,敲着牢门哟呵着,“快点,都起来!”
郭虎伸个懒腰站起来,“牢头,怎么,又要过堂啊,还有什么好审的,爷爷该说的都说了。”
“费什么话,让你出来你就出来,啰嗦什么,过堂是别想了,以后永远都不用过堂了。”
“这话什么意思?”郭虎警觉的问道:“不会现在就要拉我们去砍头吧?”
“嗤,想的美,想死啊?还没那么容易,不过你们算是有福气了,要进京去大理寺享福了,去了大理寺你们也算是见过世面了,估计你们直接就交代那里了!”
“大理寺?”王坤抓着牢门喊道:“这是要把我们移交大理寺吗?”
狱卒显然是不愿多和他们说什么,不耐烦的打开牢门,“快出来,我们大人在外面等着你们呢!”
路宽知道死期快到了,呼出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大摇大摆的走出牢房,一脸的义无反顾。王坤是绝对不想死的,他没有路宽那种愚忠,求安慰般的问道:“路爷,你说,咱们到了大理寺,相爷和侯爷会不会救咱们出去?”
路宽面无表情的回头看了一下王坤,嘴唇张了张,想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王坤想要从路宽的眼神里看到肯定的回答,但是,却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王坤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后面的狱卒使劲推搡了一下王坤,“快走,拖拖拉拉的干什么!”
大牢的门一开,刺眼的阳光一下子让路宽等用手遮住了双眼。方冠群背着手站在阳光下,冷眼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路宽,看着绝望透顶的王坤,看着一脸无所谓的郭虎,还有吓得一言不发,缩成一团的王昌盛。
“各位,麻烦你们挪挪地方,换个豪华大宅住住,外面有车等着你们,本府还要亲自护送你们,走吧。”方冠群一脸的嘲弄说道。
“哼”郭虎翻了一下白眼,“说的那么好听干嘛,还不是让我们去大理寺受审,审完了就该人头落地了,头大了碗大的疤,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你也算是好汉,你说这话不嫌害臊吗?你充其量也就是个杀人越货的人渣,别再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
方冠群说完这句,不屑的扭过头吩咐道:“来人,将他们押上囚车!”
囚车看着就让人觉得冷,整个人装进去只剩个头杵在外面,四面八方的风毫不留情的袭过四人的身体,这大冬天的,就这么走上几日非得东城冰雕不可。方冠群也觉的有些太不人道,但是这就是那个时代的规矩,囚犯还想坐带着棉帐幔的好车?那是不可能的。没办法,方冠群吩咐下去,把每个囚车加了一床被子,略带不忍的说道:“各位,路途遥远,天也冷,你们不用站着了,盖上被子取取暖,省的没到皇城你们就冻的没气了。”
路宽此时不由的对方冠群佩服了起来,一个四品官能这样对待死囚犯,不是一般的官员能做到的,尤其是自己几次三番的想把他置于死地,他没有公报私仇,这一点就值得让人敬佩。
“谢了!”一直不吭声的路宽说出了这两个字,这倒让方冠群赶到很意外,交过几次手,就没听到过路宽说什么好话,这一次倒是听出了他的几分诚意,难道真的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方冠群没说话,冲着路宽微微点了一下头,算是对路宽的回答。
跨上骏马,方冠群看向门前站着的徐老爷,徐老妇人,还有允之夫妻,鲁吉英,“都回吧,衙门里的事你们商量着办,别送了。”方冠群双腿一夹马肚,“驾!”一声哟喝,马儿抬起四蹄,一步一步往城门方向走去。
徐老妇人摆着手不放心的在身后喊道:“冠群,一路小心,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