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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娘,我想家了,尤其是现在,感到无助的时候。”方冠群趴在地上,伸出手递给徐老妇人。
“孩子,娘知道你心里的苦,起来,听娘和你说。”徐老妇人把方冠群拉了起来,轻轻捋着他散乱的头发,“好儿子,瞧你现在的样子,哪像一个威风八面的四品大员,倒像一个任性耍赖的孩子。儿啊,你不会感到无助,我们都在你身边,你看,你爹多担心你啊,还有允之,还有对你忠心耿耿的狗子,还有你那么多的好兄弟,你怎么会无助?他们都在你身边啊。”
“是啊,儿子,我们都在。”徐老爷子走到方冠群身边,用力捏了下他的肩膀,似乎要将自己身上的力量传递给方冠群。
一滴两滴的泪水夺眶而出,“哭吧,孩子,哭出来心里会好受点。”徐老妇人抹着方冠群脸上的泪水,眼里满是疼爱与鼓励的看着他。“娘……”方冠群再也忍不住,靠在徐老妇人的肩头哭了起来。
李狗子揉着摔疼的肩膀咧着嘴笑了起来,心里想着,现在的爷需要洗个热水澡轻松一下,再好好的吃顿饭,心情就会好起来。去给爷准备洗澡水,让杏儿把热乎乎的饭准备好。李狗子心情舒畅的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正欲离开。
“狗子。”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方冠群在叫他。“在呢,爷。”李狗子转身看着方冠群,方冠群满怀歉意的走过来,“抱歉,刚才有没有伤着你?”
“没事,爷,我又不是泥巴捏的,怎么会摔一跤就会散架,你看,我哪都没伤着,好好呢。”李狗子甩甩胳膊蹬蹬腿,向方冠群展示自己一点事都没有。
“好兄弟。”方冠群含着热泪抱住了李狗子。
李狗子哽咽了,“爷,我知道您心里不痛快,现在没事了,我去给您准备洗澡水。”
“走吧,小子,要不要我陪你洗澡?”徐允之拍了下方冠群,开玩笑的说道。
“去你的,你个死玻璃!”趁着徐允之不注意,方冠群一拳不痛不痒的打在了徐允之的肚子上,“你小子下手够狠的,差点把我的脊椎压断。”
“哇”故意揉着肚子,“你伺机报复!你方冠群能让我压断脊椎,别那么夸张。玻璃是什么?”
“玻璃啊……”方冠群故意拉着长腔,斜眼看着和自己抱着膀子走的徐允之,“在我们那个年代,玻璃就是基佬,基佬呢,就是,就是,就是胡靖和皇上那样子的,哈哈……”
“欠揍啊……”徐允之对着方冠群就是顿拳打脚踢,两人闹着笑着,让徐老爷子和徐夫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后而来的柳依兰拉开了二人,“都多大了,还像个孩子,真是的。狗子已经给你准备好的洗澡水,去洗洗然后出来吃饭。”
“嘿嘿,嫂子,允之说要和我一起洗澡,你同意吗?”
柳依兰脸上飘起了红晕,“没个正形,快去!”
“遵命!”
屏风后面,方冠群泡在热水桶里,要把所有的不痛快都洗掉,然后打起精神来,准备打起精神来再和胡家人纠缠到底。
徐允之坐在屏风后面,悠闲的喝着茶,“冠群,心情好点没?”
“好多了,让你这一顿揍,揍得清醒了。”
“公函写好了,此事不是小事,一定要上报朝廷,到时候少不了你要押着一干囚犯进京面圣。”
“嗯,我知道。此事扯不上胡福海,也扯不上胡一雄,路宽和王坤一口咬定这事和胡一雄没有任何关系,咱们也找不到直接的证据证明,所以此事并不能对胡一雄构成威胁。我想,胡一雄会沿用老招式,弃卒保帅。所以,不管怎样,路宽和王坤是死定了,毕竟这事是铁的事实,他们想逃脱是不可能的,胡一雄就算是用尽各种办法,这一次我也不会再让路宽活着。”
“但是,胡福海杀人这是事实,据伺候甘夫人的小丫鬟说,胡福海是最后一个见到甘夫人的,而且,据小丫鬟回忆当时的情景,胡福海是捂着脸进来的,手指缝里还有血渍,我也查看了柴欣的尸体,指甲里残存着血迹,应该就是胡福海的,他们有明显的厮打。当时甘家下人都轮流回家过节,所以留在甘府的人并不多。小丫鬟的证词,跟胡福海脸上的伤加在一起,就足够将胡福海定为嫌犯,我们是不是可以通缉缉拿?”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方冠群将两个胳膊搭在了浴桶上,“只要尽快抓住胡福海,验伤,就能证明这事是他做的,可惜啊,这个时代没有验血型的设备。我在想,这些旁证能盯死胡福海吗?皇上会相信吗?胡一雄一定会替胡福海开脱。定他杀人犯的罪名恐怕很难啊。”
“嗯,你说的我都想过,皇上昏庸无能,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胡家老小摆布。不过,就算不能一下将胡福海定罪,也不能让他好过,通缉他,和皇上据理力争!”
“眼下也只能这么做了。”方冠群猛的从浴桶里站起身来,完美的身材上沾满了水,泛着光。“我说过,对着柴欣的尸体说过,也对梁茹说过,绝对不会放过胡福海,这一次如果不能定他死罪,还有下一次,总有一天,我要将胡福海押到刑场,让他死在刑刀之下!”
要想定胡福海的罪,发下通缉令,就要搜集更多相关的证据。吃过晚饭,徐允之带着几个衙差本府甘府,要从当日所有在甘府的下人嘴里了解更多的信息。方冠群则连夜提审甘青云。
甘青云这是第二次进入府衙大牢,吓得就像见了猫的老鼠,缩在牢房的墙角。狱卒打开牢门,“甘青云,出来!”
“差爷,差爷……”甘青云连滚带爬的扑到狱卒的脚下,“方大人是不是要放我出去?”
“出去?呵呵,想得美,过堂!”
“我没犯罪,我不过堂,我要见我爹,我要见我爹……”
“见你祖宗都不行,快走!”
跪在大堂上,甘青云胆怯的看着案桌后的方冠群,艰难的吞了口口水,“方大人,我犯了什么罪?为何要审我?”
“确切的说,你没罪,本府鉴于你家出现的人命案,例行询问,别怕。”方冠群懒洋洋的用手支着腮帮子,不紧不慢的说道。
“人,人不是我杀的,你不是说是,是,是我带回来的胡福海杀的吗?你都知道还问我干什么?”
“甘青云,那个是你后娘啊,她死了,你怎么不想着配合官府,提供证据,好替你后娘沉冤得雪呢?”
“我,我,胡福海是我请到家里的,但是我也不知道他会杀了我小娘,再说了,白天我并没在家,怎么会知道家里发生的一切。”
“那本府问你,你为什么将胡福海请到你们家?”
“这,这,我,我知道胡福海是胡相爷的侄子后就想,这是个大人物,只要招待好,伺候好他我就会得到好处,或许,胡福海一高兴,在他胡相爷面前美言几句,我就会捞个一官半职当当,所以就,就把他请到家里了。”
“哼,你还真会打算盘。本府再问你,你可知道胡福海勾结匪寇围攻府衙的事!”方冠群重重的一拍惊堂木。
这声音将甘青云吓得一哆嗦,连连摆手,“不,不,他虽然住我家,但是,平日里我们只是一起逛逛窑子,喝酒什么的,那种大事他怎么会跟我说。”
“说的可是实话?”
“要有半句假话,我就不得好死。”甘青云跪在地上拍着胸脯发誓。
看着方冠群不再问什么,好像是相信了自己说的话,甘青云松了口气,找死的问了句,“方大人,您说胡福海他勾结匪寇攻击府衙,这是真的吗?他伯父为高权重,还这么凑巧让我小娘听见。”
看着甘青云跪坐在地上,如拉家常般的和自己说话,并且对自己亲人的死完全不在意的样子,气的就想痛扁他一顿,压住自己的火气,方冠群冷笑一声,“怎么,你认为这不可能?”
“不,不是,我是说,胡福海怎么舍得杀了我小娘,胡福海看我小娘的眼神都是色迷迷的,我都看在眼里,就我爹傻乎乎的看不出来,说不定她和胡福海早就勾搭在一起,所以我觉得会不会是别人杀了我小娘。”
虽然甘青云说的柴欣和胡福海的关系有可能是事实,但是方冠群绝对不允许甘青云如此这样说她,这会给柴欣抹黑,人都死了,难道还要让她带着耻辱下葬吗。“啪”惊堂木又一拍,“甘青云,你怎么可以这么侮辱你的亲人,难道你不对她的死感到一丝丝的愧疚,胡福海是你带到家中去的,你也是间接地杀人犯!”
“方大人,方大人……”甘青云紧爬几步,“方大人,饶命,小的只是瞎说的,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请您饶了我,我该说的都说了,刚才的话是我放屁,您就当没听见,求您放过我,看在我小娘的份上放过我……”
“哼,这会想起你小娘的好了,就凭你刚才说的话,本府就可以随便给你按个罪名让你蹲一阵大牢!”
“不不不,饶命啊,小的是放屁,是放屁,别关我,我再也不敢了……”甘青云砰砰砰一个劲的磕头求饶,吓得差一点尿裤子。
“甘青云!”方冠群从案桌后走了下来。甘青云瞥着方冠群的脚就在自己的身边,吓得往后缩了一下。方冠群慢慢蹲下身,用惊堂木托起甘青云的下巴,“你给我听着,如果你敢再和任何一个人说出辱没甘夫人的话,包括你爹。只要让本府听到,绝对不会饶了你!回去告诉你爹,要好好安葬甘夫人,到时本府会亲自去上香。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