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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风又凛冽了起来,风中夹杂着小雪花,又开始下雪了,方冠群和常玉勇,强子走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上,常玉勇伸出手掌接着天上飘下的雪花,“又下雪了,腊月天冻掉下巴,还真是这样。冠群,路宽回到保定府,一直憋在王昌盛的家里,也没见他出来,你说,他不回皇城,到底想在这里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反正不会憋什么好屁,这两天我也在琢磨,老是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但又不知道是什么事儿。”
“冠群,胡福海一直在甘府,他和甘仕林在谋划什么?”
“大眼哥,胡福海是个酒囊饭袋,甘仕林又是个守财奴,他们不会有什么阴谋诡计,咱们要防的是路宽。算了,咱们在这瞎猜也猜不出来,去马勇那里瞧瞧,他说路宽和商会里的一些人有接触,咱们去问问他有什么新情况。”
自从胡福海和路宽说找机会和相爷说他和胡蕊儿的事儿,路宽就一直飘飘然,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跑到‘云亭阁’自斟自饮起来,直到喝的满脸通红才走出来,北风一吹,路宽打了个冷颤,下意识的裹好身上的大氅,信心满满的走在街上。没走几步,路宽远远地看见前面走来了三个人,眯起醉眼瞧了瞧,原本舒畅的心情瞬间变得烦躁起来,怒视着越走越近的方冠群三人,路宽不避不让,恶狠狠的看着他们。
方冠群猛一抬眼,看到前面站着的路宽,随即用手肘拐了一下常玉勇,“大眼哥,冤家路窄啊,说了个王八来了个鳖,瞧,路宽。”
“呵呵……”常玉勇和强子笑起来,“还真是鳖,不理他,咱们走咱们的。”
三人说笑着就要擦着路宽的身边而过,路宽眼瞅着方冠群他们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里这个憋气,“这不是方大人吗,还有心情出来逛逛啊,小心下雪路滑,一不小心跌个狗吃屎。”
路宽这是明的挑衅啊,方冠群听着并不生气,“路爷,没想到在这碰上了,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啊?就像你说的下雪路滑,别没摔着我本府,反倒把醉醺醺的你摔个不省人事,那就再也见不到你们家大小姐了。”
“你……”一提到胡蕊儿,路宽立刻火冒三丈,“方冠群,你别得意,大小姐回去就不可能再来,如此说了见不到大小姐的是你,而不是我。”
方冠群不急不躁,“大眼哥,咱们还有正事儿要做,就不在这听噪音了。”三人迈开脚步,路宽不闪,反倒挑衅的凑了上来。“好狗不挡道!”强子推了一下路宽,“滚开,别挡在这里讨打!”
路宽重心不稳,往后退了几步,本想扑上来大打一场,可是自知拳脚功夫谁都打不过,整了一下衣衫,冷笑道:“姓方的,你先猖狂几天,我先把话撂在这,你的狗命留不到明年,哈哈……”
望着狂笑着扬长而去的路宽,强子握着拳头就要追上去痛扁一顿路宽,却被方冠群拉住,“强哥,别冲动,这个路宽话里有话啊,而且还信心满满的样子,看来咱们的担心是对的,这家伙果真预谋这什么。”
常玉勇皱着眉头,“真急死个人了,明知道他要对咱们不利,却不清楚他到底有什么阴谋,只能是提前做好准备。”
“大眼哥,他说我活不到明年,说明他在年前要有什么行动,离大年夜没几天了,咱们要打起精神来,一是想办法查出他的阴谋,二是找严大哥,让他帮忙,加强保定府的保卫,以防突发事件。”
甘仕林实在是不愿意和胡福海一个桌子吃饭,可是又不能表露出来,匆匆的吃了几口就拉着柴欣走回卧房,胡福海不以为然的冷笑几声,对着埋头吃饭的甘青云道:“青云啊,吃过晚饭,翠红楼耍耍去?”
“好啊。”一说这个,甘青云来了精神,撂下饭碗,“现在就去吧,咱们去了要点儿酒菜,好好乐呵乐呵。”
柴欣被甘仕林拽进房间,不等房门关好就猛的甩开甘仕林的手,“老爷,你这是干什么啊,也不怕胡老爷不高兴,胡老爷是什么人,咱们得罪的起吗?”
“哼,我就是看着他那色迷迷的眼,老是在你身上转,我怕他对你不怀好意,我跟你说,白天我和青云都不在家,你一个人注意点,多叫几个下人陪在你身边。你说这胡老爷怎么还不走,眼瞧着就过年了,难道还要在咱家过年不成,还真把这当成自己的家了。青云这个混账东西,给老子请来了个瘟神,气死我了,这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银子花的跟流水似的……”
柴欣白了甘仕林一眼,“老爷,你整天就知道心疼银子,就不心疼自己的脑袋啊,不把这位爷伺候好了,以后咱们还有好日子过吗?你当我不讨厌他那色迷迷的眼睛啊,可是没办法,人家权势大,咱们只是小民百姓,惹不起他。将就着让他在这住着,等他住烦了,自然会走,咱家哪比的上他在皇城的府邸啊,他也就是住个新鲜……”
“但愿如此吧。”甘仕林脱掉身上的衣服,钻进汤婆子捂得热乎乎的被窝里,“我说,赶紧脱衣服进来,把火盆灭掉。”
“这才什么时候啊,这么早睡觉睡得着吗,真是的!”柴欣坐在铜镜前,不满的嘟囔着。甘仕林喝道:“你懂个屁,这样不是省炭火省灯油,蜡烛吗。快睡!”
“真是铁公鸡,你先睡,我等会再睡!”
甘仕林说不了柴欣,也就不再说话,翻过身沉沉的睡下。昏暗的灯光照在柴欣脸上,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柴欣的心沉了下去,胡福海的话始终萦绕在自己的耳边,方冠群的生死就在自己的一念之间,是告诉方冠群还是不告诉,万一胡福海知道自己告密,那会是什么后果?不敢想……站起身来,拿着锦帕在手里绞动着,走了几个圈,柴欣终于拿定主意,将路宽的阴谋向方冠群和盘托出。想到这,柴欣的心透亮了起来,可是一转念,如何见到方冠群呢?如果自己大摇大摆的走进府衙,那么无疑就是告诉胡福海,自己就是告密者。此事宜早不宜迟,迟了可就真的遂了胡福海的愿了……
清晨,柴欣掀开热乎乎的被窝,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吵醒了甘仕林,翻了个身,睁开一只眼看着穿衣服的柴欣,甘仕林懒洋洋的问道:“今儿怎么起这么早?大冷的天的,怎么不多睡会?”
“睡不着,去集市上看看,买只老母鸡来给你炖汤,补身子。”柴欣穿着衣服,头也不回的说道。
甘仕林嘟囔了句,“这些让下人去做就行……”
“不用,我整天在家里待着,闷死了,出去透透气,昨天就开始下雪,卖东西的少,去晚了就被买光了,你睡吧,我走了。”
甘仕林没吭声,又沉沉的睡去。柴欣来不及梳洗,唤来小丫鬟,拿着篮子出了大门,一道往集市上走去。灰蒙蒙的天还没亮头,头天下的雪均匀的铺子路面上,小丫鬟搀着柴欣,讨好的说道:“夫人,您何必自己去集市呢,这大冷的天……”
没等小丫鬟说完,柴欣就不耐烦的打断,“别啰嗦了,出都出来了,逛一圈,买了东西就回去,废什么话啊!”
小丫鬟被训斥的低头不语,柴欣的眼光似乎不在集市两边的所卖的蔬菜上,而是在行人身上搜寻着,看样子是在找人。走了半个集市,篮子还是空空如也,李狗子和黄杏儿在对面不远处挑着大白菜,“狗子哥,这白菜不错,咱们多买些回去,省的天天出来买。”
李狗子憨笑着,“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柴欣的眼睛一亮,看见李狗子,心里顿时热乎了起来。柴欣拨开小丫鬟的手,“你去看看哪有卖老母鸡的,买一只回来,我累了,先歇歇脚,你买完了来找我。”
小丫鬟答应着往卖家禽的地方走了去,柴欣看了看周围,没有认识的人,快步走到李狗子身边,伸手扯了一下李狗子的衣袖,李狗子急忙回过头,一看,不是别人,是甘仕林的夫人,刚要张嘴说话,柴欣连忙做了个嘘的动作,擦着李狗子的身往前走了几步,并回头瞧了瞧李狗子,李狗子眉头一皱,意识到柴欣似乎有话要对自己说,连忙对黄杏儿说道:“杏儿,你先挑着,我去去就来。”
柴欣拐进一个小胡同里,探出脑袋看着李狗子跟了上来,伸手将李狗子扯到身边。李狗子甩开柴欣的手,“甘夫人,你这么神神秘秘的干嘛,叫我过来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嗯,幸亏你过来,要是不跟来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家大人还好吗?”
“哦,你叫我来就是问我家大人好不好啊?那我告诉你,我家大人好的很,这下你满意了吧,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等等,我还没说完呢。”柴欣又一次拉住李狗子,李狗子厌烦的甩开,“有什么话就说,拉拉扯扯的,让人看到说闲话!”
“你!”柴欣没料到李狗子会是这样的态度,刚想发火,可是想着方冠群的安危又憋了回去,“算了,不和你计较,我说的话你仔细听着,我只能说这一次,是这样的……”柴欣一口气将胡福海的话一字不落的说了一遍,“就这些,你记住了吗?”
“什么?他妈的,这个路宽竟然……”李狗子听完柴欣的话差点气得跳了起来,话没说完,转身撒腿就跑,柴欣望着李狗子渐渐离去的身影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