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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还不承认,铜镜就在那,不信自己看!”珠儿不服气跑到梳妆台,拿起铜镜摆在了刘若楠的面前,“你自己看看,我哪有说谎。”
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脸肯定是红的,刘若楠捂着自己的脸,假装生气道:“拿走,我才不要看呢。”
珠儿眼珠一转,不由得笑了起来,刘若楠有些心虚的喝道:“珠儿,你笑什么?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嘿嘿,大小姐,我知道你为什么脸红了,因为啊,因为有个人在保定府呢。”
“瞎说,这和方冠群有什么关系!再说小心我不理你!”
“嘻嘻,大小姐,你不打自招了吧,我又没说是方冠群,你自己承认了……”
“懒得理你。”刘若楠白了珠儿一眼,拿起桌上放着的书,心不在焉的翻看着。珠儿吐了一下舌头,埋头收拾着房间,好久没听见珠儿叽叽喳喳,刘若楠合上书,“珠儿,你说那个方冠群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啊,是个大色鬼!”珠儿丢下手里的物什,“你想他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那副色迷迷的样子,想想就生气,哼!”
“哎呀,你怎么这样说他,那天是个误会。他思念他的妻子,把我当成他的妻子,看到我的时候还以为是他的妻子,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这是有情可原的。”
“哼,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反正啊,我就觉得他看你的眼神色迷迷的……”珠儿自顾说着,刘若楠若有所思的爬在桌子上,珠儿说了半天不见刘若楠搭话,一扭脸才发现刘若楠根本没认真听自己说话,还一副恍恍惚惚的样子,珠儿扑哧一笑,“大小姐,你在想什么呢?不会是在想方冠群那个色胚吧?大小姐,大小姐……”
“哎呀,你别跟只麻雀似的叽叽喳喳的,跟你讲不通。我现在就是盼着日子快点过,我好去见我姨娘,这才是重要的。”
听刘若楠这样说,珠儿不相信的摇摇头,小声嘟噜了句,“谁知道你想见谁?嘻嘻……”
“好冷,好冷……”李狗子搓着手搓着耳朵走进厨房,黄杏儿正在火上煨着给大家熬的骨头汤,见李狗子冻得一个劲的流鼻涕,心疼的拿出帕子递给李狗子,“瞧你冻得,这大冷天出去干啥了?快擦擦你的鼻涕。”
“这不快过年了吗,我出去给置办点年货。”听着外面呼啸的寒风,李狗子打了个冷颤,“这老天爷要冻死人啊,还好,咱们爷把花子们都安顿好,否则,这么冷的天,不知道要冻死多少人。”
“是啊,狗子哥,你以前做叫花子的时候,都是怎么捱过来了?”
“怎么捱?死扛呗,我还好,有干爹照应着,那些流浪的花子,晚上不敢睡,怕一睡着了就冻死了,运气好能找个草垛钻一下,运气不好就整夜的瞎转悠,唉,亏了跟了咱们爷,才有这好日子过。”
“我也是,虽然我不是叫花子,但遇到咱们爷之前也和叫花子差不多,真的感谢爷,让咱们有方子住,有饭吃,不再流浪……”
“汤熬得怎么样?如今城里的大户人家都炖羊肉驱寒,咱们爷节俭,舍不得买些羊肉,老是说百姓还挨饿呢,自己怎么可能大吃大喝。没办法,咱们只得买些猪骨头熬些汤给爷补身子。把汤熬得浓浓的,咱们爷喝了才有精神和那些想和爷作对的人斗。可惜徐爷走了,回家过节了,现在咱们爷身边少了个能商量的人。”
黄杏儿小心翼翼的盛出奶白色的汤,“这汤熬得真好,快去给爷端过去。”
接过碗,李狗子闻了闻,“好香啊,爷一定喜欢喝。对了,一会你也喝一碗,给常爷他们也准备一碗,还有梁姑娘,胡大小姐。”
“知道了,说了这么多人,就是忘了你自己,你先给爷送去,我给你留着,你回来喝。”
推开书房,李狗子端着碗走到方冠群身边,“爷,先别看了,喝了这碗骨头汤,暖暖身子,火炉的火都小了,你也不加点碳……”放下汤,李狗子夹起几块木炭丢到火盆里,拨了了几下,噼里啪啦的炭火声让屋里暖了许多。
方冠群放下手中的公文,看着碗里浓浓的汤,“狗子,你当我是坐月子呢,熬这么浓的汤,催奶呢。拿回去,你们分着喝了吧。”
“爷,难道催奶才能和骨头汤啊,真是的,这是让您喝了驱寒的,您又舍不得吃羊肉和羊汤,我只能想这个办法给您补身子,我知道您不爱喝,嘿嘿,我给您撒点胡椒粉,撒点香菜,这样就不腻了,快趁热喝下去吧,您什么都好,就是不会照顾自己,老觉得自己身强体健,就不当回事。我娘说了,秋冬是必须要养好身体的,要不开了春哪有力气干活啊。”
“好吧,好吧,我喝,你把你家老太太都搬出来了。对了,你们都喝了吗?”
“都有,杏儿熬了很多。我们都有份。”
“那就好。”
李狗子见方冠群肯喝,连忙跑过来,细心的撒上一小勺胡椒粉,撒上一小撮香菜末,“爷,尝尝,保您喜欢喝。”
唏嘘的喝了这碗汤,顿时觉得浑身暖暖的,“嗯,不错,喝的我浑身暖洋洋的,多亏你个小狗子,让爷有这好东西喝。”
“伺候爷是狗子的福气。爷,您忙着,我刚买了些年货,还堆在厨房里,我去收拾下。”
“嗯,去吧。”
徐允之日前就被自己赶回沧州,陪爹娘和依兰过年。允之这一走,方冠群顿时觉得冷清了很多,虽然还有常玉勇和强子,可是他们整日只顾忙着监视胡福海、路宽的动向,没时间和自己说上几句话。没心情看公文,方冠群站起身来,推开窗户,外面艳阳高照,却也挡不住寒风扑来。“快过年了,唉,一家团圆的时候,我却置身这异世,不知道爸妈,冬儿,还有我儿子都好吗?“
李狗子去而复返,匆匆的又来到书房,冲着窗前的方冠群喊道:“爷,巡抚衙门来人了,您去看一下。”
方冠群应着走出书房,“说什么事儿了吗?”
“没,直说要见您。”
走进正堂,巡抚衙门的公人正焦急的等着,见到方冠群连忙施礼道:“见过方大人,这里是工部下达给巡抚衙门的公文,巡抚衙门已经将此公文下达各处,姚大人嘱咐,要务必慎重对待此事。”
接过公人递过来的公文,“知道了,牢这位兄弟跑一趟,暖下身子再回去吧。”
“不了,属下还得回去复命,告辞了。”
李狗子送走公人,端着一杯茶走到书房,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一声狠狠砸桌子的声音,“混蛋,混蛋,昏君,昏君,奸相……”
推开房门,李狗子放下茶杯,“爷,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还不是这份狗屁公文,奶奶的,这天下百姓都成啥样了,这个昏君还他娘的盖园子,你说有银子盖就盖呗,没银子充什么大尾巴狼,他盖园子,老百姓出钱,什么玩意!”
“爷,你说什么啊,狗子不明白。”
“啪”方冠群把公文甩在桌子上,“皇上要开春后盖一处大园子,供皇上享乐,工部初步估算,需要耗资三百多万两银子,国库没钱,工部把这笔钱,摊到全国各地,各地府库没银子,就从老百姓身上要,还他娘的冠冕堂皇的说,皇上日夜为国为民操劳,应盖个园子休养一下。”
“嗤,爷,这皇上的理由还真多,难道他平时睡大街啊,休养在哪不行,他的宫殿那么大,哪间屋子不能休养啊,还要盖园子,这不是自己拉屎,却让百姓给他擦屁股,自己享受却让百姓受苦,什么狗屁皇上,我呸!”
方冠群皱着眉头,一脑门子的官司,出了河北,各地还在收着朝廷派下来的重税,如果再强行摊派这不该有百姓承担的银子,那将会出现什么局面?孤苦空虚,百姓手里也没闲钱,如今是举国上下都困难,这个皇上不想着怎么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只会盘剥自己的子民。这里面肯定少不了胡一雄,胡靖在背后推波助澜,这朝中怎么就没人阻止一下呢,逍遥王怎么也不出面劝说一下,唉……
见方冠群不说话,李狗子气呼呼的说:“爷,我就不明白了,这样的皇上,为什么你们这些当官的还死心塌地的保他?”
“狗子,不是保他,是为了百姓,是,朝中内外是有许多官员为了自己的私欲不得不保着昏君,可是也有许多有良知的官员,是为了百姓,如果都弃官不做,那就真的称了那些贪官污吏的心,到时候谁来替老百姓说话,谁替百姓争辩?”
“那为什么不换个明君,这样百姓就有好日子过了。”李狗子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这句话戳痛了方冠群的心,“明君?如今还没到改朝换代的时候,再说了去哪找你一个真正为百姓着想的明君?”
“我看那个逍遥王就很好,他是皇亲国戚,是皇上的亲弟弟,我看他还不错,就这他一次次的来找您,和你商量百姓的事,我就看他不像是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他要是做了皇上,天下百姓就会有好日子过。”
“呵呵,狗子,如果这天下的事儿都像你想得那么简单,那就没有战争,没有官逼民反,就没改朝换代。这易主是要有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咱们如今能做的就是怎么帮百姓度过这一关。”
“爷,您说没到改朝换代的时候,那什么时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