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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叫王昌盛,没什么来头,就是做生意的,不过这个人声誉不太好,老百姓经过他家门都会绕道走。”
“就为他家那几条恶狗?”
“徐爷,你怎么知道他家养狗了?”
“你刚说的啊,他在会上说了,宁可把银子买肉喂家里的狗也不捐给老百姓。”
“呵呵,对,对,确实是我说的。就是因为他家那四条恶狗,伤了不少人,被咬伤的告到衙门,衙门也偏帮他,不予处理。”
说道狗,李狗子的眼睛一亮,不禁乐出声来,方冠群问道:“狗子,你一个人瞎乐什么呢?”
“嘿嘿,爷,说到狗,我就,我就,嘿嘿,我以前是叫花子,最喜欢吃狗肉,我在琢磨着,能不能把他家的狗弄出来,宰了炖了!”
“哈哈哈……”方冠群和徐允之还有马勇不由得都笑了起来,方冠群摆着手说道:“爷准了,怎么宰是你的事,到时候给爷留两块就行。对了,你把师誉给我叫来。”
“嗳,那我去了。”李狗子唤来师誉后一溜烟的跑到侍卫班房里,找严易手下的那些个兄弟商量怎么把王昌盛家里的狗弄出来……
“方大人,有何吩咐?”师誉规规矩矩的施礼问道。
“给你个差事,写几份公函,就说有要事相商,让十八县令于后天早上到齐。”
“方大人,这公函上的措辞是否些的严厉点,卑职怕这些县太爷们借故推脱啊。”师誉是老油条,深知官场的事,他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十八个县令对方冠群这个知府那可都是阳奉阴违,就拿上次交代他们办的统计各县耕地情况,直到现在都还没交上来。措辞不严厉点,恐怕他们都不当回事啊。
“嗯,这个你自己看着写,我只要求他们看到公函能立刻往府衙赶。”
“是,那卑职下去了。”师誉躬身退了出去,回到自己房间,摆上文房四宝,一边研磨一边在想如何才能让这十八县令悉数到场,想着想,师誉提起毛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十八份同样的字,写好后,师誉将信纸装进信封里,径直走向班房,派出十八个侍卫奔赴十八个县。
王昌盛憋了一肚子的气回到绸缎庄,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把伙计们训斥了一顿,闷闷不乐的回到家中,前院两条牛犊大的黑犬见主人回来了,摇着尾巴叫了起来,后院的恶犬也闻声也狂叫不已。王昌盛爱惜的抚摸着狗脑袋,头也不回的问管家:“晚饭给它们准备的什么?”
“回老爷话,早上刚去肉铺买了些新鲜的带骨肉。”
“嗯,让它们多吃点,千万不能把它们给我伺候瘦了,我这几条宝贝,看家护院全靠它们了,你们都是些光吃不干的废物,哪比得上我这几条狗,哼!明天牵着它们出去逛一圈,老关在家里会憋坏的。”
“老爷,您这几条宝贝出了门就拉不住,要是再咬伤人怎么办?”
“哼,你们就不会看着点,别让它们咬人,这点事还得问我,养你何用。”王昌盛盛气凌人的甩下这句话,背着手走进了正厅。管家苦着脸,满肚子的委屈,自己好歹也跟了主子多年,在主子眼里还不如一个畜生,唉,窝囊啊……
甘仕林像捡了金元宝一样喜滋滋的回到家,进门就大呼小叫的,“夫人,饭菜准备好了吗,老爷我饿了,快点开饭。”
柴欣翻着白眼嘟囔着,“一回来就跟饿死鬼投胎一样。”
“嘿嘿”甘仕林看着一桌子的菜夸张的说道:“好丰盛啊,吃饭,吃饭。”
“平日里都是这样,也没见你夸,今天是怎么了,一进门就咧着嘴笑,不正常了。”
甘仕林给自己斟了杯酒,又给柴欣倒上一杯,“夫人,捐银子的事办妥了,没想到,呵呵,这么顺,老爷我当然高兴了。”
“哟,老爷这是长本事了,三言两语就把事办妥了?”
“嗯,办妥了,如今终于松了口气,青云的案底也可以消了,就是,唉,算了,捐两千两就两千两,重要的是儿子没事。”甘仕林呷了口酒,猛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青云呢,叫他来吃饭啊。”
“你儿子你还不知道,他有几次是在家吃晚饭。”
“这个败家子,又和他的狐朋狗友喝花酒去了?这个逆子!”甘仕林重重的放下酒杯,“你好歹也是他的娘,虽说不是亲生的,可你也该说说他吧,我不在家,你替我管束这点他,省的他整天游手好闲,吃喝嫖赌吧。”
“哟,老爷,瞧您说的,我是他的娘,可是你儿子连你的话都不听,怎么会听我这个后娘的,自己把他惯成这样,这会反倒怪起我来了,你怎么不到他娘的灵位前骂他娘去,生了这么个不省心的儿子!”
柴欣牙尖嘴利,甘仕林是说不过她,只得鸣金收兵,“行了,不说他了,吃饭吃饭,来,夫人,吃块肉……”
酒足饭饱,甘仕林在床上已经打起了鼾,柴欣坐在铜镜前,卸下满头的珠饰,任乌黑的头发散落在肩上,甘仕林的鼾声一刻不停的传到柴欣的耳朵里,柴欣厌恶的看着床上的甘仕林,没好气的把手中的梳子往梳妆台上一丢,“睡睡睡,就知道睡,唉,这长夜漫漫,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叹着气,柴欣又拿起来梳子,慢悠悠的梳着垂落在胸前的一缕头发,想着白天和甘青云的翻云覆雨,身体不由得又躁动起来,没心情梳理头发,起身拉开门往甘青云的房间看去,黑乎乎的一片,甘青云还没回来,柴欣咣当一下甩上门,走到床前,用力锤了一下甘仕林,甘仕林翻了个身,继续沉沉的睡下,柴欣赌气将被子全裹到自己身上,恶狠狠的骂了句,“冻死你个老混蛋,嫖死那个小混蛋……”
一大早甘仕林扒了几口饭,匆匆赶到商会,坐立不安的等人送银子,马勇来的最早,把两千两的银票交到甘仕林手里,“甘老板,怎么他们还没来?”
“唉,谁甘心情愿的拿出银子啊,能拖一会是一会,还是马老弟仗义,给老哥哥我面子,一大早就送来银子。”
“甘老板别上火,等等吧,在下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稀稀拉拉,陆陆续续,一直快到中午,商会里的成员才慢吞吞的将银票送到了甘仕林手里,王昌盛是最后一个到的,丢下一千两银票,拿着白纸黑字的收据,冷笑了一声,转眼就把收据撕碎,“奶奶的,给个破收条有什么用,这张收条他妈的也值一千两银子,甘老板,你当你的字是名人字画啊。”
甘仕林压住心中的火,皮笑肉不笑道:“王老弟,我知道你不情愿,大家都不情愿,可是这事也是为咱们商会,为咱们大伙着想,你不愿意捐,你可以不捐,甘某不强迫你。”
王昌盛不傻,大伙都捐了银子,偏偏自己不捐,传到知府的耳朵里,自己不就成了众矢之的,以后在保定府还混的下去。王昌盛也懒得再磨牙,悻悻的走出商会。甘仕林收起银票,拿着捐款名单,带着几个商会打杂的,一路护着他往府衙赶去。甘仕林能不小心吗,怀里揣着四五万两银票呢,这万一让歹人抢了去,自己不得如数赔偿啊。终于到了衙门口,甘仕林松了口气,支退几个仆人,自己走进了府衙。
方冠群按捺住心里的狂喜,面无表情的看着甘仕林递过来的捐款名单,还有那一摞银票,“嗯,不错,甘老板果然是商会的会长,一呼百应啊,保定府的商户们也是慷慨至极啊,本官会把这捐款名单张贴在告示栏上,让百姓们记住你们这些乐善好施的大善人。另外,本官还着人做几块牌子,挂在每个捐款人的铺面前,有了这牌子就是官府的朋友,也算是本官替百姓们的一点谢意。”
甘仕林陪笑着点头,“方大人爱民如子,草民等这样做也是应该的,回去后草民一定知会各捐款商户,腾出铺面显眼位置,好挂大人赏赐的牌子。”
“嗯,好,顺便知会一下他们,等过了腊八,本官请他们吃饭。”
“那草民就提他们先谢谢方大人了。”甘仕林躬身说道:“如果没有别的事,那草民告退了。”
甘仕林退了出去,徐允之走了进来,看着方冠群眉飞色舞的样子,徐允之玩笑道:“发大财了,不费什么劲几万两银子到手了,这可比抢容易的多了。”
“是啊,允之,我在想,如果顺利的话,麦收后,粮种的钱也够了,倒是咱也不用为粮种的事发愁了,只是被士绅乡绅们霸占的地,恐怕还得费一番脑筋啊。”
“唉,冠群,我真不知道当初给你捐官是对还是错。”
“为什么这样说?”
“自从你当官后,哪一天是为自己活着,天天忙,穷你一人之力也只能救得一方百姓,还得罪了胡一雄,历经两次死里逃生,如今又是知府,树大招风,就你的脾气,官越大树敌越多!”
方冠群听了这番话也不由得神伤起来,“唉,允之,你说的这些话,我都有想过,既然我找不到回到我那个时代的办法,我也只有这样走下去,总比混吃等死好吧。”
徐允之猛然说道:“冠群,你不会是上天特意派来的救世主吧!”
“切,开什么玩笑!救你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