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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蕊儿鄙夷的看着路宽,“杀你?是,我恨不得杀了你,你没人性,方冠群和你有多的仇恨让你下如此狠手。但我不是你,不像你一样弑杀成性!我只会鄙视你,也鄙视我自己,因为我是胡一雄的女儿,一个为了权势不择手段的人的女儿!”胡蕊儿用刀尖顶着路宽的胸口,泪水又一次冲刷着脸庞,“我想杀了你,可是我下不去手,想起你对我的好,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可是今天,我却看到你卑鄙无耻的一面,用我做诱饵来抓方冠群。”
“大小姐,你听我解释。”路宽被胡蕊儿的眼泪烫伤了,挣扎的坐了起来,“是,我卑鄙无耻,可是,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相爷为了胡家,方冠群劫了侄少爷,劫了衙门,劫了相爷的寿礼……”
“你说这些是方冠群做的?你有证据吗?”胡蕊儿苦笑着说:“就算是他劫的又能怎样?我大哥的银子,我爹的银子哪来的你比我还清楚!”
“正因为找不到证据所以才要采取这种手段,就算不是他劫的,他也该死,他处处与相爷作对,与相爷与胡家作对就是与我作对,我深受胡家恩惠,只有这样做才能报答胡家的大嗯!”
“当啷”胡蕊儿站起身来,把刀丢到了地上,用可怜的目光看着路宽说:“你真可怜,是非不分,善恶不明,只知道尽愚忠……”
看着胡蕊儿踉跄的走出去,王坤着急的喊道:“大小姐,且慢走,先把我们松开啊。”胡蕊儿就像没听见一样,翻身上马消失在路宽等人的视线里……
强子小心翼翼的赶着马车,恐怕走的太快会颠到马车里的方冠群,常玉勇和刘一虎骑着马铁青着脸一左一右保护着马车,徐允之守在方冠群的身边。方冠群如今已经完全看不到往日的风采,肿胀的脸,背后有伤,整个前胸软塌塌的,腿上也有伤。看着方冠群,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徐允之也忍不住垂下泪水,从清晨走到日落,也没见方冠群醒过来,徐允之的心针扎一般的疼……
天黑了,胡蕊儿才行尸走肉般的回到相府,胡一雄已经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的团团转,胡蕊儿从昨晚出去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碧儿跪在地上,脸已经被搧的红肿起来,胡一雄找不到胡蕊儿自然要问她的贴身丫鬟,碧儿深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任巴掌一下一下的打在脸上,始终没说出胡蕊儿去哪,她以为胡蕊儿会跟着方冠群回沧州。
管家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相爷,相爷,大小姐回来了。”
“真的?”胡一雄喜出望外的跑了出去,正好看到胡蕊儿往后院走去,胡一雄急忙跑到胡蕊儿面前一把抱住胡蕊儿说道:“乖女儿,你跑哪里去了?你想急死爹爹吗?”
胡蕊儿冷笑着推开胡一雄,“快去救路宽吧……”
“什么?路宽怎么了?你……”没等胡一雄说完,胡蕊儿就打断了胡一雄的话,“我累了,都别来烦我,叫碧儿过来。”
路宽和王坤合作终于用胡蕊儿扔下的刀割开了绳子,院外的马匹已经让徐允之他们打跑了,三人只得互相搀扶的一瘸一拐的往皇城方向走,等到胡一雄派人一路寻来时已经是二更天了,来不及细说,路宽等人顾不得腿上的疼痛,翻身上马狂奔起来。
胡一雄气歪了脖子,气绿了眼珠子,指着跪在地上的路宽等人骂道:“废物,一群废物,这么多人还让方冠群跑了!”
路宽默不作声,王坤委屈的说道:“相爷,眼看着就要杀了方冠群,谁知道大小姐,大小姐……”
“大小姐怎么了?对了,我还没问你们,这件事大小姐怎么知道的,如果不是她说去救你们,恐怕你们这时候还没回来呢。”
路宽如今满脑子都是胡蕊儿今天说的话,听胡一雄这样问,路宽不情愿的说道:“奴才想,一定是大小姐无意间听到我们说话,所以跟踪我出了城,路上遇到了徐允之他们,然后演了一出戏,奴才怕伤了大小姐,才不得已眼睁睁的看着方冠群被他们救走!”
听了这番话,胡一雄无奈的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找个大夫瞧瞧腿伤,好生在家养伤吧。”
胡蕊儿紧紧攥着玉簪,任碧儿给她脱掉衣服,碧儿见胡蕊儿像受了惊吓一般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极了,哽咽的说道:“大小姐,洗澡水已经好了,进去泡泡吧。”胡蕊儿像是没听见一般,**裸的站在木桶旁边,碧儿只得弯下腰抬起胡蕊儿的腿帮她迈入木桶中,进了木桶,温暖的水包围着麻木的胡蕊儿,胡蕊儿摊开手掌,看着玉簪,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的落在水里。
碧儿一边抹着眼了一边帮胡蕊儿擦拭着身子,“大小姐,奴婢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你这个样子,奴婢心好疼啊,你别这样好不好?”
胡蕊儿勉强的笑了一下,“碧儿,我没事,难为你了,让我爹打成这样,脸还疼吗?”
“不疼,一点都不疼,只要大小姐平平安安的,碧儿就是死了也甘心!”
胡蕊儿抚摸着碧儿红肿的脸柔声说道:“碧儿,我要去沧州,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嗯”碧儿坚定的点点头,“大小姐去哪我就去哪。”
胡一雄犹豫了半天终于敲响了胡蕊儿的房门,“乖女儿,你睡了吗?爹有话和你说。”
胡蕊儿蜷缩在被窝里一声不吭,碧儿悄声问:“大小姐,是相爷,开不开门?”
“你去和他说,就说我睡下了,谁都不见!”
碧儿打开房门施礼道:“老爷,大小姐刚刚睡着,奴婢不敢叫醒大小姐。”
胡一雄伸长了脖子往里看了看无奈的摆摆手,“算了,让她好好睡吧,今天一定受了惊吓,明早我再来看她。”
碧儿关上房门回到床边轻声说道:“大小姐,相爷已经走了,你好好睡,碧儿就守在一边。”胡蕊儿没吭声,翻个身沉沉的睡下……
太阳高高挂起,胡蕊儿才醒了过来,一晚上的噩梦让她惊醒了好多次,一闭眼就能看到方冠群那张肿的变形的脸,担心,害怕无时不刻的侵扰着胡蕊儿。看着胡蕊儿坐起身来,碧儿问道:“大小姐,你醒了,奴婢伺候你洗漱,再吃些东西吧。”
“我还不饿,碧儿,你去集市上买两身男装回来,别让别人看到。”
“大小姐,买男装干什么?”
“别问了,买回来就知道了,快去吧。”
胡一雄下来早朝,官服也没来得及换下就来到胡蕊儿的房门前,“蕊儿,是爹啊,开开门好吗?让爹看看你,爹很担心你啊。”
胡蕊儿正收拾着衣服和银两,听到胡一雄的喊声,胡蕊儿如无其事的说道:“爹,我很好,只是想一个人静静,等我心情好点再和你谈吧。”
“好吧,好好休息,爹走了。”胡一雄无计可施的回到前院。
碧儿鬼鬼祟祟的抱着包袱溜回了房间,“大小姐,一进相府我就吓的心砰砰的跳,恐怕让相爷发现,还好,一路上没人问我,也没碰见相爷,我可知道做贼是什么滋味了,我今天就跟做贼一样。咦,大小姐,你怎么把包袱收拾好了?”
“不收拾包袱怎么去沧州。”胡蕊儿拿过碧儿手里的包袱打开,挑了件适合自己的男装七手八脚的换上,“碧儿,你也换上。”
碧儿看着换上男装的胡蕊儿愣住了,“大,大小姐,咱们这就去沧州?”
“嗯,现在就去,别磨蹭了,换上衣服帮我梳头!”胡蕊儿命令道。“哦哦哦”碧儿答应着换上了男装……
主仆二人转眼变成了公子和小厮,二人背着包袱打开房门,探出头仔细看了下周围没人后猫着腰走了出来,碧儿在后面悄声问道:“大小姐,咱们怎么出相府啊。”
“嘘,别出声,你出去买衣服的时候我已经命人把梯子竖在了院墙上。”
“啊,又要跳墙,上次在侄少爷那你就摔了一次,这次还要跳。”碧儿有些害怕的说。
“你怕那你就回去吧,我自己去!”
“不不不,我,我不怕,小姐去哪我就去哪!”
一直到吃晚饭也没见到胡蕊儿的影子,胡一雄又一次来到胡蕊儿的房门前,左敲右敲都不见有人开门,胡一雄心急火燎的推开房门却不见房内有胡蕊儿的身影,立刻慌了神,“来人,大小姐不见了,快出去给我找……”
几天的奔波,徐允之等人终于回到了沧州徐府门前,三人小心翼翼的将方冠群从马车上抬了下来,守门的家丁见此情景急忙跑进府向徐老爷和徐夫人禀报,徐老爷和徐夫人依兰快步迎到了院子里,徐夫人见到方冠群紧闭着双眼一身伤痕累累的样子不禁痛哭起来,扑到方冠群身上,“冠群啊冠群,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
徐老爷扶起徐夫人轻声说道:“先进去再说吧。”依兰抽泣着走过来扶着悲痛欲绝地徐夫人跟着徐允之等走进方冠群的房间,徐老爷喊来管家让他速速去济世堂请大夫前来诊治,管家刚要走却被徐允之叫住,“你顺便去趟县衙,把李大人请来!”
已经复工的梁茹最先跑来进来,围在床边的一行人看见梁茹走进来都抹着眼泪默默的闪开,本来还一脸笑容的梁茹猛然看到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方冠群立刻呆了,不敢相信的一步步走到床边,瞬时间泪水模糊了眼睛,“冠群,你回来了,李进说你出去办事了,好不容易把你盼回来,你怎么又睡了?冠群,冠群,你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