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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愕然的望向门口,牛大壮和春草也站起身来朝门口望去,只见打门外走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都是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男的瘦得皮包骨头,尖下颌,一双狡诈的老鼠眼正眨巴眨巴的看着屋里的人。女的浑圆的身子,眼睛如同男的一般狡猾奸诈又放着精明的光。
春草掀开大红盖头看见进来的两人急忙躲到了牛大壮的身后,牛大壮也看清了来人,拍了拍春草的手安慰她,自己迎着二人走上前去问:“你们来做什么,我牛大壮可没请你们来。”
牛大壮的街坊邻居窃窃私语道:“这两个人来这里做什么,狠心卖了春草,如今是来送贺礼的?”“怎么可能,这公婆俩是贪财的主,肯定是来讹银子的……”
不错,来的正是一两银子卖掉春草的狠心的叔婶,春草的婶婶不理会众人的议论,尖酸刻薄的对牛大壮说:“你是哪棵葱哪头蒜,敢来问老娘。”接着想要推开牛大壮挤到春草的面前,可是牛大壮像堵墙一样推都推不动,只能远远的看着春草喊:“你这个死丫头,竟敢背着我和你叔私自嫁人,你眼里还有我们吗?”
春草自小被他们打骂的大气不敢喘,如今见婶婶这样说,更是吓得缩在了梁茹的怀里,春草的婶婶得意的看着牛大壮,牛大壮力气有的是,但是嘴笨,一着急更不知道怎么说了,急的握着拳头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们有什么权利这样说春草,你,你们狠,狠心的将春草卖掉,还,还有脸到这里来闹。”
春草的婶婶恼羞成怒,伸手照着牛大壮的脸搧了一巴掌,牛大壮挥起拳头就要打下去,春草的婶婶挺着胸迎了上去嘴里还激着牛大壮说:“你打啊,你有种的打死老娘。”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还喊着:“街坊邻居都来评评理,牛大壮身为衙门的人竟然行凶了,都来看啊。”
牛大壮后退几步,求救的看着街坊邻居。春草的婶婶是出了名的泼妇,街坊邻居都避之不及,怎么会主动招惹她呢。春草的婶婶一咕噜爬了起来冲着春草大吼着:“你个死丫头还不给老娘过来,看回去我不打断你的腿。”
春草站直身子鼓起勇气大声的说道:“我不回去,打死都不回去,回去你们又会一两银子把我给卖了。”
第一次春草敢顶撞自己,春草的婶婶被顶的半晌没吱出声来,慌忙捅了捅一旁的丈夫,春草的叔叔清咳两声轻声细语的哄春草:“春草啊,你看嫁人是大事,怎么能不和家人商量一下呢,我们好歹是你的亲人,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娘,听叔的话,先跟叔回家,等咱们商量好了再嫁人也不迟啊。”
春草不是傻子,自然不会相信她叔叔的话,身子又向梁茹的怀里缩了缩,梁茹看着这一对跳梁小丑愤恨的指责道:“亏你们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是谁对不起春草的父母,是你们,你们昧着良心一两银子把可怜的春草卖了,你们想过春草在胡府过的是什么日子吗?你们如今还想把春草哄骗回去,做梦吧,有我在你们就别想得逞。”
话一说完,牛大壮和春草感激的看了梁茹一眼。春草的叔叔一听这话顿时噎住了,春草的婶婶故技重施坐在地上巴掌拍的震天响的干嚎着:“都来看啊,梁大捕头仗着自己是公门之人,欺负我们穷门小户了,她自己没嫁人倒替别人做起媒来了,也不觉得害臊……”
“你……”梁茹推开春草三步并两步冲向春草的婶婶,她要将春草的婶婶的嘴撕个稀巴烂,吓得春草的婶婶也顾不得干嚎了,快速的爬起来躲到了春草叔叔的身后。一个身影拦住了梁茹杨起来的手,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方冠群,方冠群示意梁茹退后,梁茹恨恨的转身回到春草的身边。
春草的叔婶看着眼前威风凛凛的方冠群,打心底冒出一股冷气,不禁打了个寒战,方冠群不怒自威的看着眼前这两个人,慢悠悠的开口道:“怎么?两位不是来喝喜酒的,是来闹事的?”
春草的叔叔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如今沧州县的第一人物方冠群,不由的拉了一下自己的老婆,低声说:“这个人咱惹不起,快点走吧。”
春草的婶婶向来都是不吃亏的人,怎会不捞点好处就走,春草的婶婶甩开自己男人的手,装了壮胆子,目光却始终不敢直视方冠群的眼睛撒泼的说:“春草是我的侄女,她嫁人我们总的要点彩礼吧,怎么说我们也把春草养这么大了,供她吃喝也是笔不小的开支。”
“哦,彩礼,彩礼你们不是拿了吗?”方冠群好笑的看着春草的婶婶问。
春草的婶婶听方冠群这样说,心头燃起了一丝希望,看来彩礼的事有门,于是理直气壮的问:“我们什么时候拿了,牛大壮几时给我们送过彩礼?”
方冠群收起笑脸板着面孔直视着春草的婶婶说:“卖春草的那一两银子不就是彩礼,不就是你养大春草的费用吗?”
“那,那,那怎么够?”春草的婶婶吞着口水不死心的说。
“哼,你们给我听好了,自从你们一两银子把春草卖了,春草就和你们无半点瓜葛,既然卖给了胡福海,那春草就是胡家的人,如今胡福海甘心把春草嫁给牛大壮,你们凭什么跑来要这要那?”
“我,我……”我了半天,春草的婶婶再也从嘴里蹦不出半个字。
“今天是春草和牛大壮大喜的日子,本官不想闹得不好收场,你们要是再敢在这胡搅蛮缠就别怪本官不客气,本官念在你们是春草的叔婶,要是想讨杯酒喝就老老实实的喝酒,要是闹事,来人。”话音刚落,总兵衙门前来闹洞房的兵丁齐刷刷的站在了春草叔叔婶婶的面前,个个横眉立目的看着两公婆,春草的叔叔婶婶哪见过这架势,吓得差点尿裤子,连连往后退,一没留神被门槛绊了个八脚朝天,屋里的人哄堂大笑,春草的叔婶羞臊的连滚带爬的跑出了牛大壮的小院……
方冠群哈哈大笑转过身来对李进说:“接着拜天地吧,别让这两个人扫了大伙的兴致。”
拜完天地正当李进想喊出“送入洞房”这句话的时候,牛大壮却牵着春草的手走到方冠群和徐允之的面前扑通跪了下去,方冠群和徐允之没反应过什么事来就听牛大壮动情的说:“我牛大壮活这么大没真心佩服过谁,你们俩个是我牛大壮死心塌地跟随的人。我感谢父母对我的生养之恩,如今我牛大壮感谢你们俩位对我和春草所做的一切,大壮和春草无以为报,请受我们一拜。”说完两人深深的把头埋在了地上。
方冠群和徐允之赶忙拉起牛大壮和春草,方冠群一脸责怪的说:“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们是兄弟,兄弟之间何须说这些,还向我们施这么大的礼,想我们折寿啊。大壮,好好对待春草,别让她受委屈,别欺负她,这就是对我和允之最好的谢意,行了,该入洞房了,别耽误了时辰,一会来和兄弟们大喝一场,兄弟们等着你和新娘子敬酒呢。”
洞房闹到深夜,大家才意犹未尽的离开,刘老太早早的睡去了,焕然一新的房间里只剩牛大壮和春草,牛大壮紧张的搓着手站在春草身边,春草从红盖头的缝隙里看着牛大壮一双大脚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牛大壮磕磕巴巴的说:“时候不早了,咱们,咱们早些休息吧。”说完终于拿起一旁的挑杆轻轻的揭开了春草的大红盖头,春草立刻低下头去不敢看牛大壮,牛大壮笨手笨脚的拥着春草,呼吸渐为急促,抱着春草跌落到床榻之上……
第二天一早,牛大壮就来总兵衙门应卯,方冠群看着精气神越发好的牛大壮笑问道:“不是许你几天的假吗,怎么今天还来了?”
“嘿嘿,春草说了,我们不能贪图享受,冠群对我们这么好,我们必须尽心尽力的做事才能报你的大恩,所以一早就催我来上工了。”
李进听到了打趣的说:“哟,这刚刚成亲你就什么都听小嫂子的了,我们的憨牛变成了怕老婆的人了,哈哈。”
牛大壮推搡着李进辩白道:“谁怕老婆了,春草说的对我才听她的呢。”
“好好好,你不怕老婆,你是惧内,哈哈。”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出去,牛大壮嘿嘿憨笑的说:“我带兄弟们去巡逻了。”方冠群点点头欣慰的看着牛大壮离开。
刚刚跑出去的李进又急急忙忙的折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两封书信,见到方冠群递上书信说:“刚接到吏部和户部的文书。”
方冠群拿着书信招呼着李进走进堂内,三两下拆开书信,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满脸笑容的看着李进,李进不敢相信的问:“冠群,吏部应允了咱们的请求?”
“嗯,不但如此,户部还下发了十万两的赈灾因给县衙,不日就到了。”
“什么,赈灾银?这不可能啊,没听说朝廷下发给哪个灾区赈灾银啊,咱么这不是受灾区,怎么也轮不到咱们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