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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冠群微微向后靠了靠,隐隐约约听到挑柴的汉子对另一个说:“虎哥,衙门里派人到处搜查,咱们还是快走吧。”
“呵呵,他奶奶的,还有人抢咱们的生意,竟然早咱们一步劫了胡富海家,咱们这一趟来也不能空着手走,县衙你踩点了吗?”
“踩了,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这个何汝大这些年肯定搜刮了不少的民脂民膏,虎哥,风声太紧,等风头过了再来吧。”
“县衙如今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帮酒囊饭袋忙活着胡富海的事,县衙一定空虚,再说了这帮衙差忙活了一白天,人困马乏,哪还有精神晚上巡夜啊,干他娘的一票。前几次劫的银子都给那些流离失所的穷人们分的差不多了,不干一票咱们都得喝西北风去。”
“前几次也没劫多少银子啊,加起来还不如胡富海家的多呢,听他们说,胡富海损失了十几万两呢,那伙人可发了大财了。”
“快吃,吃完了和兄弟们去汇合。”
正在这时,大刘带着一班衙役朝包子摊走来,一边走一边囔囔着:“妈的,这大热的天的,兄弟们,歇会,大家都饿了,吃个包子喝完凉茶接着干吧。”
方冠群后面的两个汉子警觉的回头看了一眼大刘,交换了一下眼神,丢下几个铜板准备走,大刘眼尖,一眼瞧见了他们,“喂,那两个戴草帽的,站住。”
二人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大刘慢慢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说:“回过头来,六爷我天天在这地面上溜达,怎么没见过你俩。”
挑柴的压低声音说:“虎哥,怎么办,跑吧。”
被称作虎哥的汉子没等说话,徐允之站了起来,“这不是刘捕头吗,怎么,这大热天执行公务呢。”
“哟,徐少爷,真巧,在这碰上您了,头午的事大刘和您道个歉,我是被他们逼得才去您府上指认的,您不会怪罪我吧。”
“哈哈,刘捕头,允之怎么会怪罪你呢,你也是公干吗,瞧你这一头的汗,来,坐下,喝完茶,来,几位差爷,都过来喝碗茶,消消暑。”
其他几个衙役都呼啦啦的围了上来,方冠群站起身来用手肘顶了下身后的汉子,悄声说:“还不快走。”两个汉子头也不回的混进了闹市中。
“各位差爷,给允之个面子,今天我做东,知香来好酒好菜给各位解解乏如何。”
“哟,这感情好,既然徐少爷发话了,那大刘我就不客气了,兄弟们,还不谢谢徐少爷。”其他的衙差点头哈腰的连声向徐允之道谢。
一行人来到知香来,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八两八热,两壶好酒摆上桌,大刘轻易吃不到如此美味,二话不说抄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方冠群和徐允之端起酒杯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下外面跟踪他们的人,那人见方冠群往他的方向看过来,连忙压低了草帽,吞了一下口水,无奈的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巴巴的饼啃了起来……
两个汉子急匆匆的跑入城东头的一座破庙里,这座供奉着观音大士的庙宇不知道破败了多少年,残垣断壁,屋不遮雨,为首的汉子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哨声刚落,犄角格拉里稀稀拉拉窜出五六个手提钢刀的汉子。“虎哥,你回来了?打探的怎么样?”身穿无袖短褂的瘦高汉子问。
“好险,我刘一虎差点回不来见兄弟们了。踩点的时候我和阿力遇到了官差,不过亏得两位风度翩翩的公子爷相助,才兴得脱身。”
“是啊,这次要不是那两位公子我和虎哥就真的回不来了,本来还想给兄弟们带点吃食,没来得及。”
“回来就好,兄弟们还有些干粮,虎哥,这一票还干不干?”瘦高个又问。
“干!我和阿力商量过了,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阿力踩好点了,兄弟们赶紧吃点东西,抓紧休息,等到夜深了,咱们会会县太爷。”刘一虎胸有成竹的说。
傍晚,县城里炊烟四起,小贩们急匆匆的收摊,三三两两的乞丐端着破碗挨家挨户的讨饭吃。胡府已经掌灯,胡富海和路宽坐在摆满酒菜的桌旁,胡富海望着满桌的珍馐美味也没有食欲,“路宽,这都一天了,徐允之和方冠群除了去茶楼喝茶就是去酒楼喝酒,一点外出的意思都没有,想跟踪他们找到梁茹恐怕行不通啊。”
“老爷,耐心点,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徐允之和方冠群不是简单的人物,我是怕他们有所觉察,如果是这样,此事就需要另辟蹊径了。”
“妈的,老爷我在沧州地面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你们考虑的事就是多,照我的意思干脆把他们抓起了,严刑拷打,不信他们不说实话。”
“老爷,我们没有证据证明那夜入胡府的就是他们,我们不能不考虑他的关系,撕破了脸反而不好办,如果他是寻常人家,我必定赵老爷的意思办,可眼下,得为少爷的前程着想吧。”
“唉,成了皇上身边的红人又怎样,一个刘威就把我那不孝儿吓成这样。|”
|“老爷,不是怕他而是现在时机未到,等到一切筹谋好了,再来一个刘威我们也不怕啊。”
“不说了,喝酒,一醉解千愁,我那白花花的银子啊。”说完,胡富海端起酒一饮而尽,路宽狡诈的眼睛透露出一记杀人的目光,“哼,先让他们猖狂几天,到时候有你们哭的。”
徐府,方冠群与徐允之棋盘上摆兵布阵杀得正酣,徐允之摇着纸扇看着棋盘上渐渐减少的棋子问:“冠群,中午那两个人现在该隐藏在县衙附近了吧?”
“人酣睡的时候是在三更天至四更左右,这个时候是溜门撬锁的最好时辰,他们应该也不例外,现在还在,刚刚二更天,前后门的那俩小子也该打盹了吧,等三更左右我翻墙而出,去县衙附近接应一下他们。”方冠群摆弄着手中的棋子分析说。
“要不要我也去,互相好有个照应。”允之不放心的问。
“不可,你还是在家,万一路宽等人突然来访怎么办,放心,我去看看就回来。”
县衙大门紧闭,“梆梆梆”打更的打着哈欠敲着梆子响锣从县衙门前走过,刘一虎等人趁着黑夜隐藏在县衙的院墙外,方冠群早就身穿黑衣伏在何汝大的卧房的屋顶上看着院子里的一举一动。
院墙外,刘一虎打着手势命令其中一人在外把守,另外两个人自觉地面对面扎好马步,伸出四手交叉搭好人梯,刘一虎深吸一口气纵上人梯借力跃上墙头,仔细看了下院内无人翻过身跃了下去离开压低身子,一撅嘴几声清脆的鸟叫从嘴里传出,紧接着跃下四五个人。
搜查一天的衙差的确如刘一虎所说人困马乏,把守正堂的两个衙差早就瘫在地上睡着了,刘一虎和阿力摸上前去一人掐住一个衙差的喉咙,衙差一下惊醒了,却也动弹不得,刘一虎压低声音说:“你敢喊出来老子就要了你的命,说,县官的卧房在哪,这个院子里有多少人把守?”
“好汉爷饶命,这个院子里没多少人,就这里还有二堂县太爷那里再就是银库有几个兄弟把守,其他的就没了,县太爷在后堂住着。”
“银库还有人把守,奶奶的,咱们上次去劫那几个县的银库都没几两银子,你们这还他妈的有人把守,说,里面有多少银子。”
“好汉爷,里面没多少银子,有银子也不往那里面放啊,守卫也只是装装样子而已。”
“想也是这样,走,带我们去县太爷那里。”说完刘一虎示意阿力打晕另一个衙差,阿力利索的击晕衙差三两下就捆了个结结实实,还不忘在嘴里塞上一块破布就拖到了花丛中。
刘一虎带领兄弟们押着衙差往二堂摸去,很快解决了二堂和银库的守卫,一路顺畅的来到何汝大居住的院落里,“好汉爷,县太爷就住在那里,求你放过我吧,我保证什么也不说。”“说你奶奶个腿。”说完刘一虎照着衙差的后颈砸了下去,衙差闷哼一声不省人事了,阿力把衙差捆绑好,随着刘一虎等人慢慢的沿着路边一排矮冬青往何汝大的卧房走去。
何汝大的我房门前,门神般站着两个衙役,不过这两个衙役可没门神那么精神,都耷拉着头抱着钢刀站着就睡着了,刘一虎一挥手,阿力和一个兄弟悄悄走到门口的两个衙役身后,两个衙役连哼都没来得及哼出来就被打晕了。
刘一虎抽出背后的钢刀来到房门前,把钢刀顺着门缝插了进去,一点一点的往上移,刚到碰到了障碍,刘一虎慢慢的移动钢刀,里面的门栓一点一点的被拨弄开了,门轻轻地被推开,借着照进来的月光,何汝大死猪般躺在床上,胸口还搭着一条雪白的胳膊,何汝大伸手挠了挠嘴角的口水,翻身搂着身边的姨太太发出震耳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