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腾龙寺,智障禅师(智慧也是障碍,当舍时亦要舍弃)猛然睁开的双眼,只见他望着玉山后山的方向沉默不语,紧接着,他长叹一声说:“这是魔王的力量啊!”
佛门作为编外势力,地位虽然在许多外来宗教之上,但也只是不受大唐打压而已,在智障禅师看来,像野猪人那种搞法纯粹是烈火烹油,看似风光无限,其实已经失去了根基。这个世界,光明的力量才是真正大格局的力量,让人怕你永远不如让人爱你,爱你的人会自愿交出自己的一切——包括灵魂。
“业力积累已经到了一定程度了,我看到了大破灭的征兆。慧法啊!”
“弟子在!”
“组织僧众并向宗管局报备,我腾龙寺僧团要集体托钵行乞。”对于佛门这种行为艺术性质的修行,宗教管理局通常都会批准的,毕竟他们比那些喜欢搞事的宗教省心多了。不过,东厂的探子们就不省心了,因为佛门在庙堂上虽然失势了,但是在江湖上还是颇有势力的,半年前更是搞出了末日兽的大新闻。这半年来,东厂的小半力量正在被这个方向吸引着,而他们大大部分注意力则放在了皇帝陛下给他们的秘密指令上,因此,对于长安城的一些乱流还么有这帮和尚看得清楚。
因此,当厂公接到兼职密探的学生的汇报时也是吃了一惊。
“玉山书院这是在搞什么事。不过那法术的爆炸若是真有你说的那么恐怖,倒是有价值挖过来的样子。小春子啊,我要起卦!”厂公这个人不只是一位战力强悍的传奇强者,他另一个擅长的领域就是东大师传下来的占卜之术,当初就是他经过占卜算出了齐羽是解决亚特虫族的关键的。
否卦,客大欺主,由秩序入混乱,由通畅到闭塞,小人势长,君子势消,百祸滋生,大凶……
“更衣!咱家要见陛下!”
大唐内阁大楼,温体仁猛然从座位上坐起,身形一闪就出现在了玉山后山的上空,正好看到罗丽抱着老师匆忙离去。老首府并没有多管闲事,而是仔细的感受这后山被扭曲的破碎时空。
“老家伙!沉寂几十年就搞了个大新闻。幸亏没有人员伤亡,否则有你好看!”认为这只不过是一次冲击传奇尝试失控的首府大人并没有探查这些蛛丝马迹的兴趣就高速飞回——时空过于混乱,没法开门——了内阁大楼,他还有相当重要的政策要实施,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大唐自建立之初就考虑到了土地兼并问题,因此对于那些通过公务员考试上位的士大夫阶级来说,所持有的土地并不免税,然而因为格林姆王的革命并不彻底,那些支持他称王的旧时代贵族都各有爵位继承,而一些开国的军功将领也有爵位封赏,再加上赏赐给天道德鲁伊教的那些,大唐有一半的土地不需要纳税。虽然大唐的商业极其的发达,奥术文明和法术材料市场也繁荣兴旺,但是土地税和农业税仍然是国家收入的一个大头。这些年来皇帝陛下好大喜功,热衷于多元文化和天可汗的称号,国家维稳的开支也在大大的提升,而受到联盟海军的打压,海军的军费也年年高攀,温体仁已经没什么地方再变出钱来了。国家的金融命脉掌握再天道德鲁伊教手里,而天道德鲁伊教印钱是有其内在的一套体系的,他会随着大唐的经济和民生发生变化,但是并不会一味的迁就大唐政府。
“沐元斋,你就是存心躲着我。”一想到那位神出鬼没的教主,温体仁就恨的牙痒痒。
开源的问题解决不了,那就只能节流了,于是内阁把矛头指向了旧有贵族阶级。他已经想好了,也联系了一些老朋友,只需要在朝堂上向着皇帝陛下施压,迫使他通过这个新的增税法案,就能有足够的资金解决大唐现有的问题。只是......还有个麻烦就是东厂的态度。严公公这人一直立场不明,而且此人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且心灵封闭术造诣极高,根本不知道他忠于谁。表面上东厂是隶属于皇帝陛下的,然而这个组织的头领历来都是顶尖强者,本届的厂公更是一位传奇,都说奴大欺主,就算是血脉誓约,传奇强者也有许多方法绕过。
同一时间,慕容敬业的会客室内,血魔看向慕容敬业那故作优柔寡断的样子,恨得牙痒痒。他光杆司令一个,需要慕容敬业提供人手,打探消息,事后掩护,而慕容敬业却并不必须获得他的帮助,他的帮助只是锦上添花而已。而在这件事上,慕容家似乎不打算派出这个已经被打残了的三流忍者团以外的力量。最后他不得不咬牙说:“好吧,我亲自陪他们走一趟,只是蜀山剑阵......”
“表妹!”
“表哥,这是阵图和大阵的七十二种变化手段。”王玉妍默默的将一张卷轴递到了她表哥的手里。
“听到了吧,有了阵图如果还不能通关,那么你也没有立场再要求我了,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我没有义务为你的事情拼命,所以,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惠理子,不用拿那种眼神看着我,你们的牺牲会得到补偿的,等我完成了古代精灵的复兴,一定会帮你们夺回忍者村的。”
安抚完政治幼稚的迷妹和落后时代的老家伙,慕容公子将目光看向远方的长安城。
“时候快到了啊!首府大人,你这一招棋可是犯了众怒了啊。”
长安城的地下迷宫中,古二蛋佝偻着身躯站在身高两米的暗夜精灵道士身前。
“主人对你的进度很不满意!瓦里玛萨斯!”
“请注意你的言辞,我们并不是一个系统的,我也不是你的下级。我只是借调给了阿克蒙德大人而已。”暗夜精灵道士一改以往优雅若仙的声线,他发出的声音反而偏向于阴影中的低沉。
“这话你敢对阿克蒙德大人说吗?”
“啊!那我可不会承认我说过这种话。不过你也不用着急,大鱼就快咬钩了。”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放......心......吧!”化作清风离去的风无恙留下了拉长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