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对话

旅途是无聊的，除了船上几个逗比的日常外并没有什么新奇的事情可以做，毕竟在这个时代，海上碰到新鲜事就意味着倒霉。不过，齐羽其实是很期待于遇到一次打劫行动的，这样他就可以一展一下最近突飞猛进的身手了。

这天一早上，依照熊罢的指导练完功的齐羽正坐在船头发呆，就听到一旁的船长鲁飞正在读一本书。这是一本海贼王斯坦法与天道德鲁伊教主的对话集，被海盗界奉为指导人生的圣经。

“......我当时愣了好半天才抬起一哭得一塌糊涂的脏脸，怔怔的盯着木制桅杆对圣者说：您是个牧师，他们也不会为难您的。但......但我什么都没有......他们一不耐烦就真的会剁了我的。现在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就在我不知所措，对未来几近绝望是，圣者说：不要紧，他们要杀你，那是因为你的利益和他们的利益不一致，你要是和他们的利益一至了，他们自然就不会折腾你了，说不定还会护着你呢。

我当时很惊讶的问他：你......你是说要我也当海盗？！和他们一样做这种粗鄙可耻的肮脏之辈，暴虐之徒？！你......你真的是气元素之神的牧师吗？！

我当时的内心是崩溃的，我以为我遇到了一位亵渎牧师，然而圣者并没有为我的无理而生气，而是继续耐心安慰道：“海盗怎么了？不就是抢粮、抢钱、抢娘们儿吗？你就算干别的工作，不还是在抢粮、抢钱、抢娘们儿吗？你看，你同别人竞争工作，你有了人家就没有、人家有了你就没有，这不就是在‘抢粮’吗？你同其它商业组织竞争，你占了份额人家就没有、人家占了份额你就没有，这不就是在‘抢钱’吗？你和其它人争相取悦美女，想把她变成你的老婆。还是你有人家没有，人家有了你就没有。不照样是在‘抢娘们儿’吗？只不过这里的海盗用暴力来抢，其它地方呢就用种种计谋、种种手腕、种种漏洞来抢。方式不一，但内核却是一至的。所以莫要鄙视人家海盗嘛，大家都是人，出来抢口饭吃都不容易啊。

我当时觉得，这个人不愧是舌灿莲花的牧师，这么强词夺理的话他也说的出来，于是开口反驳道：可......可......可暴力就是不对！而且这些海盗除了满身的臭味和混乱的作风，什么优良品质都没有，一看就叫人厌恶的想吐。”

圣者不仅没有嗤笑反驳我的幼稚，反而继续出言开导我。他说：人家都是刚刚出来混，没几年嘛。任何事物发展的初期阶段都是这么粗放，但是可以慢慢的改变嘛，比如加强绩效考核、发展组织文化；提高公共福利，促进集体荣誉感；实行全员配股，深化主人翁意识等。”

虽然我没有听说过这些新名词，但是从字面意思也知道这是关键的部分了，于是我急切的问圣者：“他们.......他们是海盗啊！跟海盗讲这个？！这也太荒唐了吧！”但圣者依旧以他振聋发聩的声音点醒我：“海盗怎么了？海盗也是人！海盗也有人性！海盗也要讲成本和收益嘛。要是每笔业务都亏本儿，那谁会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干，跑来还当海盗啊？！你要是用商业化的头脑想一想不就明白了吗。”

见齐羽在听他朗读，有些腼腆的船长赶紧收起自己的手抄本《斯坦法回忆录》，一脸尴尬的看着一旁的齐羽。齐羽这次无比的确认这位天道德鲁伊教教主就是自己那个时代的人了，否则不会将这么多管理学和市场经济的先进名词讲给一个刚入行的海盗听。

“这个是斯坦法大人刚刚入行时，遇到了天道德鲁伊教主的经历。当时天道德鲁伊教教主化名气元素之神的仆人艾力路牧师，正是这次经历改变了他的人生，让他成为了七海霸主，最伟大的航海家，伟大航路的征服者。巴拉巴拉巴！”齐羽知道，在脑残粉的口中只能听到赞扬，因此赶紧打住换了一个话题。

“听说伟大航路在大漩涡中，这样一来他是怎么进去的呢？”

“从云上王国迪安城进去啊！距离迪桑飓风最近的地方，有一个被恶魔常年占据的破碎群岛，据说那是上古大陆的碎片。在那里有一个间歇性喷泉，可以将船喷到云之王国迪安城上去，从那里就可以绕过迪桑飓风到达伟大航路了。”

“等等，迪桑飓风是飞不过去的吧，为什么这个迪安城能够在它的上面。”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听说迪桑飓风其实就是迪安城的守护者，而迪安城的唯一入口就在破碎群岛。至于这里面的奥术原理，哎呀我最次的学科就是奥数原理啦，不要问我不要问我。”摆摆手，这个有些中二的青年就转身回他的船长室了。

“不怪他不知道，这个问题达拉然也没有一个定论。总之，无论是传送还是飞行都找不到迪安城，只有那个破碎群岛的间歇性喷泉可以将物体送到云之王国迪安城。只不过，我们派去的探索小队一个都没有回来，很难想像一个海贼头子是怎么通过那里到达伟大航路的，因此许多学者认为《斯坦法自传》这本书是伪造的。而海贼王的经历也只是海盗团伙对自己首领的神圣化讹传。”

“我觉得你最好不要跟鲁飞提伪造这档子事，也许他会把我们扔下船也说不定。”看着珍娜一本正经的解说，齐羽一脸欠抽的答到。

“好啦！别躺尸了，来，吃了这个试试有什么反应。”说这话，珍娜拿出一块星界精华递给了齐羽，这是最近珍娜特别爱干的一个实验。自从珍娜听说齐羽吃了魔化精金可以力量大涨后，就试着拿各种各样的珍贵材料喂养齐羽。她的这种行为搞得齐羽有力气没处使，只好跳到海里跟船比游泳。当然实验结果也是喜人的：齐羽可以在吃下二十几种珍贵魔法材料后实力暴涨，暴涨的程度与魔法材料的价格成正比。总之，依然不是一个穷人可以维持得起的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