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苍白的脸色,还有深度颤粟的身子,这便是此刻的夏末如。她条件反射般的打掉肩膀上的手,然后疾速转身,等看清是韩显廷后,才意识到自已的失态。无法立即平缓的情绪,让想要掩饰的声音却微带着紧张与颤抖。“你确定有这样的人,而且,住在这里?”
“我在你心中,难道就那么不可靠?”韩显廷原本只是想作弄下夏末如,却料想不到她的反应如此的强烈。凝神的注视了她一会,然后抖抖肩,很是无奈的说道。不过他话一出口,仿佛就感觉到夏末如欲有点头的架势。悲。。。实在是很悲哀。
如韩显廷料想的一样,夏末如根本就没有回答他。而是全身心的戒备着,似草木皆兵,如临大敌。挥之不去的阴影,在她脑海中回旋着。夏末如看着韩显廷,想要靠近,却没有挪动脚步,两人之间隔着半步的距离。
有时候,就是那一点的距离,却犹如近在咫尺,而远在天涯的彼岸。能看到,却无法到达,然后剩下的就是无助。而此刻的夏末如便是如此,自我保护太强,总是把脆弱掩藏起来。她傻傻的以为,这样就会变得坚强,只是让她活得更累而已。
“你干什么?”但夏末如观察周边环境的时候,手却猝不及防的被韩显廷牵住,使劲浑身解数也挣脱不开,愤怒的吼道。
“提前演习一下而已。但是作为夫妻,是不是应该更亲密点?你有经验,不如教教我”。韩显廷根本没有放手的意思,声音甚是无赖与暖昧。他心中有着那么丝的杂念,想着她身边有个男人也这样牵过她,甚至。。。他不由得把夏末如的手握得更紧。
只是,夏末如当然不知道韩显廷在想些什么,而且,那过去的几年她与伊晨风,有过的仅仅是伤害而已。
韩显廷越想越不甘,心头很是不舒服。无奈他只得撇了撇嘴,再继续计较下去,只是和自己过意不过而已。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明显的感觉到,夏末如在害怕着什么,更确切的说是恐惧。知道这样有悖她的原则,他唯有委屈下了,带有挑衅的意味的继续道。“连命都可以不要,难道还在乎这些,除非,你不过是说说而已。”
“我。。”夏末如来未来得及作解释,已经被韩显廷牵着往前走去,面对未知的漆黑,她不由自主的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就像死死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若是记忆可以选择,夏末如也有一段,想要切除的片段。那里有着。。。她早已不敢再去回想。
“你记住,我一般亥时睡觉,辰时起床,睡觉时不流口水不打呼。相貌俊朗,****但绝不下流,吃喝嫖赌只占其二,算得上是个好男人。再加上一身绝学,那就是好男人中的极品。
想当年,那倒追的妙龄女子,可以从梁宇排到塞北。算了,还是挑点重要的。生活随性,易于相处,只是有一点,我对食物很挑剔,过咸过淡都不行,但是对于荤素,没太大要求。还有,不喜欢女人自以为是,常言说得好,女子无才便是德。。。”韩显廷带着夏末如,一边穿梭在茂密的林子中,一边滔滔不绝的说着话。
有人声,有呼吸,夏末如心中的恐惧慢慢被抚平。这才有精力听韩显廷说话,不过,强忍着,还是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韩显廷侧头,见夏末如对于自己的话不但置若罔闻,还一副嘲讽的样子,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和我前段时间见到的一群媒婆有点像。”夏末如漫不经心的回答。只是她不知道,在韩显廷的唠唠叨叨下,她的压力也在渐渐的缓解。
“媒婆?。。。”韩显廷很是憋屈的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一世英名神武的形象,在眼前这个女人眼前,居然和媒婆等同,冤,窦娥根本不可与他比之。不过还没等他发牢骚,夏末如已经再度开口。
“看来应该还有段路程,你说点重要的吧。对了,那位录先生究竟是怎么样的人?”走了一段路程,不过依旧看不到边际,夏末如警惕着四周,然后问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一点都不重要了对吧?”此次,韩显廷再也忍无可忍,被讥讽与无视,也得有个限度。而且,面子问题很重要,尤其是在女人面前。他像个执拗的小孩般,鼓瞪着眼,似要夏末如把话说清楚。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你随便吧”。夏末如没打算与韩显廷争执,她深知那样做根本没有意义。韩显廷,她嘴角浅浅的划过一丝的笑意。
“我随便?”韩显廷提高了嗓音,甚是无可奈何。突然眼角闪过一道邪恶的光芒,有如鹰的锐利,给人一种极度不安的感觉。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夏末如,另一只手直接搂过她的腰际,然后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
“放开我”。夏末如以往镇定的语态,在漆黑林子中憧憧错影的映衬下,显得有些焦躁不安。此地深浅不知,又了无人烟。。。突然之间,她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认识韩显廷不过几日,今夜的行事实在是太过鲁莽。若是他心存歹意,或是另有异心。。。不再做挣扎,她试探的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赶路吧。”
“等等。”韩显廷丝毫没有赶路的意识,一脸的坏笑,邪恶至极。然后,脸一点点的向着夏末如靠近,近到能闻到她身上传出的淡淡清香。
紧张,静溢的林子里,夏末如能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谋略战术在此刻早已用不上场,她紧闭双眼,潜意识的想要逃跑。只是,过了一会,只觉得有人在触碰她的发梢,她睁眼,却与韩显廷尽在咫尺。
韩显廷把夏末如微乱的发丝抚平之后,双手攀在她的肩上,上下仔细的大量着,鼓瞪的眼睛很是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