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胤之看着立即将黑子拿捏在手中,往棋盘上一点,顿时,黑子杀了过去,白子相继被爆破!
玲珑棋局动了一下之后,却又自己停了下来。
滇木恪重瞳一眯,手中捏着一枚白子之后直接落在了棋局的中央!
顿时,整个玲珑棋局都不再移动!
滕胤之惊了惊,立即落下自己的一枚黑子,可是没想到,原本想着那玲珑棋局会自己动,可是根本都不动!
“怎么可能?”滕胤之实在是纳闷之极,这没理由的。对,应该是向上次一样而已,滇木恪将移动的位置堵死了自然不能够移动了,待自己疏通这些道路!
滕胤之想着立即落下一枚黑子,顿时,棋局上又有白子相继被爆破,滇木恪的白子死伤一大片,滕胤之看着嘴角微微一弯,这才是棋局。
他盯着那玲珑棋局,等着它自己移动,可是没想到,那棋局根本就不动!
滇木恪面色不变,执了一枚棋子再次落在棋盘上,顿时,几枚黑子又被滇木恪杀了,而且,那玲珑棋局也没有动。
滕胤之怔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棋局相当于一个谋士一般,怎么现如今没有任何动静呢?即使是倾向于滇木恪那边,那也应该有所举动行走才是呀!
“很奇怪?呵呵。”滇木恪此时冷笑,负手而立。
“有什么奇怪的。”滕胤之附和了一声,抬手落下一枚黑子。
因为这玲珑棋局变活了,而且变得棋子太少,因此,滕胤之此时虽然下了黑子,但并没有给滇木恪造成围攻之势,所以并没有杀掉滇木恪的一枚白子。
此时,滇木恪抬手,也在那棋局上落下一枚白子。
同样没有给滕胤之造成杀伤力。
滕胤之不语,只瞄了对面的滇木恪一眼,又继续看向了自己手中的棋子,抬手还是将棋子落在棋局上。
颜凤华看着投射在大屏风上面的棋局,知道那玲珑棋局已经不再自己移动棋子,现如今的只有滕胤之和滇木恪在博弈。
究竟为何那玲珑棋局不再自己变动,而变成了一盘普通的棋局呢?
颜凤华看向那整盘的黑白棋子,自己不太会下棋,就懂一些理论知识而已,他们两个人的一来一往,自己还真的不太清楚。
但在这时候,颜凤华注意到了占据中间位置的白子。她记起来,是滇木恪在滕胤之想着怎么攻击的时候落下的……
难不成是这一枚白子直接将玲珑棋局封了?所以令原本的棋局不能自行走动?
此时,轮到滕胤之落下一枚黑子,落下之后,顿时,棋局上被包围的白子被斩杀一大片!
滇木恪看着抿了抿薄唇,他抬头看向颜凤华,这一局,可能真的会输。
颜凤华也抬眸看向他。
其实输赢也无碍,毕竟按照滇木恪的这个情形,若是全都赢了滕胤之,那未免锋芒太胜,而让滕隆帝更加忌惮,往后滇木恪的路子肯定会更加不好走。
所以,输一场两场,其实对于滇木恪而言,也有益处。毕竟韬光养晦以及养精蓄锐是他现如今更为重要的事情。
颜凤华看着滇木恪的双瞳,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又笑了笑,表示自己的理解。
滇木恪顿时知道颜凤华的心思,她理解自己就好。
“真是令人称羡慕的一对呀!”这时候,滕胤之倒是缓缓开口道。
滇木恪收回自己的眸光,重新看回滕胤之,不发一言,执着一枚白子在手,刚想着要运力的时候,却想不到,心头处钻心一痛!顿时,滇木恪的手一松,那枚白子直接掉在地上!
周围的人都惊愕了,这滇西王世子怎么了?
滇西王看着立即起身,“恪儿?”
滇木恪很快就稳定了自己的心神,运力压着内心处的不适,将地上白子吸入自己的手中。
他抬眸看向滕胤之,“酒中没有下药,可却在白子上下药!”
“不,不,不,此等事情,没有人会做,世子你这般说是不对的。”滕胤之满脸都是笑容,宛若那和煦春风。
滇木恪浓眉皱了皱,他将手中的白子掷出去,落地有声,直接爆破了包围圈中的黑子。
滕胤之眯起黑眸,没想到滇木恪竟然是如此顽固!尚好的,他已经中了自己的蛊毒,往后,就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他将内力注入在黑子中,直接掷往滇木恪面前的棋盘位置!
顿时,“嘭”的一声,一枚白子被爆破,而与此同时,滇木恪被那强劲的内力所震慑!滇木恪在那瞬间只感觉心口处似是被割了一刀!
滇木恪咬了咬牙,稳稳地站在原地。
在远处的滇西王一直都看着滇木恪的反应,但是当看着他站得笔直并没有什么东倒西歪之后,才放了放心,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席上。
滇木恪的余光处看到了滇西王的反应,心中不由一暖。
他也不是不在乎自己,也不是不照顾自己,只是自己发现太少发现太晚而已。
暂时撇开思绪,滇木恪微微闭上双瞳,然后两手开始聚力,顿时,地上那些细微的灰尘开始集聚起来,全都往滇木恪的这边涌去。
在一边席上坐着的风纪廉看到如今这情形,吃了一惊,立即站起来,“滇西王世子!”
滇木恪心中一惊,立即睁开了眼睛,两手的聚力也在那瞬间消失。
“滇西王世子。”风纪廉拱手表示尊敬,“棋局早已经破了,是输是赢,这不是已经就定了么?”
滇木恪看着他,他的意思自己怎么可能不明白?风纪廉在提示自己,不能够使用自然之力。
现如今这么多人看着……
“的确。”滇木恪低沉一声,点了点头,“多谢提醒。”
风纪廉听着他这般说话,明白了他已经接受了自己的提醒,才放了放心地坐回到自己的席上。
“你们……有些莫名其妙。”风云汐此时低声道。
风纪廉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继续看着吧!”
“嗯。”
颜凤华此时也看向风纪廉,自己刚刚分明感觉到一股力量似是在地上流动,然后自己都感觉到随着那力量,一股风似是带着地上的一些沙土流动,流动的方向正是滇木恪那边。
可是因为风纪廉与滇木恪说了两句话之后,又变得没有任何动静了。
滇木恪此时弯腰去执起一枚棋子,然后往那棋盘上将白子落下。
那力道,已经远不如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