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木恪身形一怔,浓眉皱了皱,但是已经停不下来似的,他微微闭上眼睛,将细针更加刺入心头一分。
“恪!恪!你干什么,你干什么!”颜凤华惊慌失措叫喊着,快步就跑上前来。
滇木恪浓眉一皱,“别过来!”他没有转过身去看颜凤华,直接一运气,一手隔空点了颜凤华的动穴。
而下一秒,滇木恪却是感觉心头剧痛非凡!
“恪!不要,不要!”他在干什么?为什么要用那细针刺进心口!为什么要这样做!
颜凤华动弹不得,心中焦急得不得了,眼泪也忍不住地落下来。
滇木恪稳住了自己的心神,再次隔空点了颜凤华的哑穴。
瞬间,颜凤华无法言语,心中只剩下焦急,眼泪也个更加不计较
豆大的冷汗从他的额上落下,后背也冷汗直流。
滇木恪的手握了握紧那细针,下一秒,再次一用力,那细针,再次入心口一分!
他始终背对着颜凤华,可是颜凤华已经心如刀绞,是蛊毒吗?是那个什么噬心蛊是不是!
他现在是铤而走险?还是怎么!
滇木恪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左手从那案台前拿起一块碧玉来,然后靠近了自己。
在那一刹那,滇木恪右手瞬间就将那细针从胸口拔出,瞬间一道血红喷射而出,喷在那玉石上!
颜凤华惊愕得眼泪都停了,僵硬在那里,整个人都懵了。
滇木恪面色惨白,但是他努力调息着,缓过会儿之后,速度极快,两下就点了自己的穴道,然后将玉石打磨,做最后的程序。
没一会儿,滇木恪伸手,取过一边的上衣穿在自己的身上,腰带一束。
他看着案台上已经做好的玉镯,拿在自己手中,笑。他转身看着泪流满面的颜凤华,瞬间怔愣一下。
滇木恪快步走到她面前来,“阿华。”他看着她,想着要立即解开她的穴道,可是又停下来,反而是牵起她的左手,他拿着那玉镯,冲着她一笑,“送给你的,它名为‘永守’。”滇木恪笑着也不管颜凤华依旧落泪,直接将那玉镯套进她的手腕里。
他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然后松开了颜凤华的手腕,那玉镯瞬间稳稳地套在她的手腕处。
滇木恪嘴角淡淡一笑,两手抚上她的脸颊,用指腹轻轻地撷去她的泪水,“乖,别哭。”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然后又吻了吻她的眼泪,“咸的。”
滇木恪再次看向她,伸手还是解开了她的穴道。
颜凤华咬了咬牙,然后立即抬手看向自己的手腕,那玉镯已经稳稳地套着了,她试着将玉镯脱出来,可是已经卡着无法脱出。
“已经戴上,就不要脱下来。”滇木恪轻声道。
“你这个傻子,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这样弄?!刚刚……你有没有事?不,赶紧把衣服给我脱了,我要看看是怎么回事!”颜凤华神思有些紊乱,她捧着滇木恪的脸,看着他,下一秒,去脱他的衣裳。
他一把就握上她的手腕,笑容满脸道,“我无碍。如果我有事,我就不会这么活蹦乱跳地站在你面前了,嗯?”
颜凤华怔了怔,貌似他这般说,有些道理。可是………
“我就是要看!”颜凤华抬头看他,“你给不给我看?”
这方的倒是让滇木恪一怔,他看了她几秒之后,还是说道,“给。”
颜凤华咬了咬嘴唇,立即就去脱掉他的上衣,滇木恪微微眯起重瞳,看着她。
两三下,颜凤华就将他的上衣给褪下,然后看他的胸口处。
一个小小的红点,别的没有。
颜凤华黛眉蹙了蹙,摇了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我看到的是……嗯……”
滇木恪低头吻上她的红唇,一手抱住她的后背,另外一手已经扣住了她的柳腰,让她更加靠近自己。
吻着她美丽的红唇,品尝她那甜蜜的味道,眷恋,带着无尽的柔情。
微微片刻之后,滇木恪才放开颜凤华,那深瞳凝望着她,“我很好,就是这样。”
“我明明看到,看到……”颜凤华听他提及之后,立即忍不住心中又是一酸。他貌似为了打造这个什么“永守”玉镯而将细针刺进心口。
他的这个做法,令她感到不解。
颜凤华想起看到图纸上的那玉镯内的血带,立即扬起自己的手腕看那玉镯。
果然,那血丝栩栩如生,似是还在那里流动。
颜凤华见此心中一惊。
“只是假象。”滇木恪这时候倒是笑了,握上了她的手腕,“你当时看得并不清楚。阿华,信我,我永远都不会骗你的。”只会有些事儿是例外的。
颜凤华看着他的眸,“这个是怎么回事?这里,又是怎么回事?”颜凤华说着指了指他的胸口处的那小伤口。
“永守,我想永远守着你,就这般,别无其他。”滇木恪笑了,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邪魅一笑,“可喜欢?”
“我,我明明看到一条血丝,你看这玉镯……”
“这玉镯就是这般,我会守着你。”滇木恪笑了,将颜凤华抱着拥进自己的怀中,“我没事。我知道,如果我一旦有事,你就会伤心,会着急。而我如此爱你,怎么舍得让你伤心,让你着急是不是?所以我不会有事。我不会让自己受伤,不会让自己流血,我笑,我开心,你也是。”他的手再次抚上颜凤华的那小脸颊,低声笑了。
颜凤华撇撇嘴,他的意思自己明白,可是他怎么可能不受伤?不流血?他这般是不会让他在她的面前流血,在她的面前落泪。
颜凤华喉间哽咽了一下,抱上了他精瘦的腰杆,将头枕在他的胸膛里,“不要受伤,不要不开心,不要一个人扛着,不要丢下我。”
“一定。”滇木恪笑了笑,吻了吻她的墨发,然后又抱着她入怀。
夜色更加深沉了一些,滇木恪抱着颜凤华,倒是看到了外面的弯月,明亮,皎洁,又柔和。
“我们去赏月,如何?外面的弯月不及阿华,可也是挺美的。”滇木恪笑了笑。
颜凤华面上一愣,抬头看他,“我比弯月还要美?”
“我觉得,万物不及阿华一分。”他笑了。
颜凤华重新抱紧了他的腰杆,“你傻瓜,我哪里有这么美。”
“有。”他笑了,打横就抱着颜凤华起来,然后往外面走。
“哎,你的衣服。”颜凤华指着地面,恰好这时候,颜凤华倒是看到了那地面上的一一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