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值得么？

刺眼的照射灯在整个酒吧内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的照射着，刺的我眼睛生疼。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夹杂着人们的疯狂尖叫，李昊的耳朵有点受不了，空气中有着不淡不浓的酒精味和女人的香水味，有些刺鼻。伴随着重金属音乐的此起彼伏，台上的这些跳舞的男女也是时不时的扭动着身子，女的搔首弄姿，隐隐把自己丰满的翘臀向上抬起，而男的，手则是把手放在了最不该放的地方，接触的一刹那，手掌不断的揉戳起来……李昊在台下看的一览无遗，人群之中，李昊甚至看到了小陆左手抱着一个辣妹，右手搭在另一个辣妹的肩上，身子也是扭动着，而背后，也有一个辣妹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不断摆弄着她那诱人的身子，身子呈s形的曲线，就好像……好像在跳钢管舞一样，而柱子……是小陆。

台下的丁丁则是在摆弄着一瓶价值不菲的葡萄酒，老马在研究着他的医书，阿三在对着手机玩着游戏，而猴子，居然在看漫画，我走过去一看，漫画的内容……是日本少女动漫同人。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知不觉中，李昊已经喝下了快七八瓶酒了，眼前略微有些模糊，看着台上的小陆在风流，李昊不禁想起了他以前说过的一句话。

“老李啊，你要记住，要时刻留意下一秒你要泡的妞，因为有可能冷不丁的，她就成了你的女朋友，在冷不丁的，她就怀了你的种，再再冷不丁的，你就结婚了。接着你们又离婚了，最后冷不丁的，你又开始留意下一秒你要泡的妞――这是……轮回。”

李昊又狠狠的灌了一口酒，把瓶底残留的酒泡都给倒进嘴巴里，才随便往旁边一放，再开了一瓶。李昊剧烈的动作引起了丁丁阿三猴子老马四人的注意，都把目光不约而同的投到李昊的地方，而李昊却浑然不注意，继续喝他的酒。

模糊的眼前，不禁出现了一张少女的俏脸，犹如珠子一般的眼睛，略微显小而又恰到好处的鼻子，咧着嘴在浅笑，脸颊的两边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从她的身上，弥漫着一种青春的气息。

“又来了！”李昊暗骂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四周的人都听的见，不过都听的一头雾水，谁来了？

只有丁丁他们才隐约有些头绪。

那张俏脸的主人叫齐菲菲，是李昊的初恋，是他长这么大唯一谈过的女朋友。

她……还好么？

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明明就在眼前，却又触摸不到。李昊的双眼不禁有点湿润，脑子也变的更痛，在酒精的催化下，四周仿佛剧烈旋转起来，那张脸，也是瞬间消失。李昊的身子颤然一动，眼眸之中，深深的怅然流露，眼眸深处，却又有着一丝恨意！

接着，李昊的脑海之中，一年前那个大雨之中的那一幕，犹如电影般浮现。李昊比现在青涩了许多，此时，正跪在泥泞的马路上，雨伞不知道被大风刮去了哪里，而她却把李昊亲手给她戴上的戒指狠狠砸到他的头上，撑着生另一个年龄足足可以当她爸爸的老男人上了豪车。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从李昊的脸上流下来，李昊盯着那辆逐渐远去的车，眼神变了，变得阴寒，变得仇恨，变得无奈。

从那一刻起，李昊才知道了金钱和权力的重要性！没有钱，没有权，你连狗都不如，连一坨屎都不如，至少，屎没人去踩！李昊变了，从从前的阳光男孩变成了阴狠毒辣的小李哥！正是这份改变，造就了现在的李昊！造就了现在的小李哥！

……

李昊又狠狠的灌了一口酒，大量的酒精麻痹了他的口腔，顿时胸口猛的一塞，剧烈的咳嗽起来，不顾胸口难受，正要喝第二口，忽然，两边肩头都被狠狠的拍了一下，李昊缓缓转过身，是丁耳老马。

“老李，别喝了。”丁丁一脸凝重道。

老马更是干脆，一把夺过李昊手里的酒瓶，盯着李昊的脸，一字一句对李昊说：“老李，你都喝了十几瓶了，身体内的酒精已经过量，你现在心率加快，皮肤升温，神智已经不清，控制力减弱，连一个简单的转身都踉踉跄跄，在这么喝下去，当心酒精中毒！”

李昊的脸色略微好看些，老马顿了顿，忽然笑了，笑得很古怪，盯着李昊的人中部位看，继续道：“听说大量酗酒会对生殖器官有大危害，你以后在和你老婆*的时候，*时忽然阳痿吧！”这句话说完，丁丁他们都是高声一笑，猴子的眼中放出精光，想必是想到了日本同人的情节……

李昊脸上猛然剧变，乖乖……什么地方都可坏，就这个地方不能坏，老子以后还要靠他传宗接代呢。

李昊的脸上浮现一抹感动，正要开口，却被一道声音堵了回去。

“没错，女人就是一件衣服，脏了坏了破了就扔掉，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嗯……啊！想起来了“女人就像优乐美，喝完丢进垃圾桶”，何况是这么一个势利的白眼狼，下回见她必定让她好看！”

李昊转过身一看，居然是小陆，他从台上什么时候跳了下来，手里还端着一杯水。

“你不是在台上跳舞吗，怎么……”李昊惊奇问道。

“傻，兄弟为情而醉，我这个大情圣，怎么能不来呢，况且，那贱人也是我介绍给你的，说起来，我也有一半责任……”小陆提到齐菲菲时，眼中掠过一丝阴沉。

李昊心中一暖，看着眼前的五个死党，心中一叹，有这几个死党，此生足矣！

说着，小陆把手里的水递给了李昊，李昊马上一口闷完。喝完一杯水后，体内的酒精被冲淡了不少。

“去厕所洗把脸吧。”阿三跟小陆同时说道。

李昊点点头，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脸庞被冰冷的自来水冲过，每一滴水的冲刷都在慢慢洗去李昊脸上的醉意，很快，李昊变得清醒，脸上的潮红也是慢慢褪去。

“呼！”

李昊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发神。

“值得么？”在李昊发呆时，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李昊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小陆。

镜子中，看见他斜靠在厕所的墙边，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的无奈。

李昊呆呆地看着小陆，心中纵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么爱一个女人，真的值得么！”小陆又重复了一遍，语气之中，竟然有着一丝萧索和哀伤。

“以前，我也跟你一样，为一个女的死去活来的，每天半夜，做梦醒来，都是她的面孔，就连做噩梦，猛地惊醒，一瞬间也觉得是她在吓我，呵呵，这种感觉，挺不好受的呢，古时候的酷刑，也不过如此，身体之痛纵然千伤万痛，也比不过相思段红肠之痛。”小陆依旧是这么站着，一瞬间，李昊有点失神，穿着海绵宝宝衣服，派大星裤子，拖一双拖鞋的小陆，成了这个世界的中心。

“看到了么？”小陆眼神变得有些森然，猛然扯开他的上衣，露出了轮廓分明的皮肤，只是皮肤之上，有着一道触目惊心的刀口，伤口长度有六七厘米，伤口向两边卷着，被针丝一根根的缠绕着，我看着有些毛骨悚然，小陆语气冰冷：“这就是我日思夜想的女人送给我纪念！我很恨她，当晚，我对着她说“有种你就刺死我！”，没想到，她真的就刺了。万念俱灰，恐怕就这是这样的吧。”

小陆语气萧索，带着一丝伤感，很难和平时嘻嘻哈哈的小陆联系在一起。

他叹了一口气，就走了，留下一句话：“老李，值得么！没了她，地球还是照样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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