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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星孤寂,火光映红了快活林,映红了天际。
陆青山、明音、贤达、天平、何浩林、风霜等人,各舞重兵器,重重围困石剑。
石剑左剑右浆,握着两百多斤重的兵器,又纵又跃又闪又挡,苦苦撕拼滞敌,极耗体力,大战半夜,体力不支,被一干等当世武林绝顶高手围着,连连遇险。
尤其是风霜的龙象功,似龙吟,如虎啸,甚是凌厉凶猛。
好就好在高手太多,风霜不敢伤及自己人,功力反打了折扣,让石剑在夹缝中有了生存之机。
天平上人瞅准机会一掌击中石剑背心。
“哇……”石剑吐了一口冰血,遍体生凉,脚步踉跄一下。
他咬紧牙关,用尽全力,宝剑环划,铁浆横扫,荡起剑圈,浆风呼啸而来,迫得群魔不住后退。
飞潜而入的公孙文趁机四处放火。
他轻功独步天下,左纵右跃,锦衣卫哪里拦挡得住?
深夜风大,快活林里又是一阵火光冲天。
天边、天度连忙指挥众锦衣卫去救火。
“候赛因,天气凉了,放把火取暖,狗皇帝不会怪你吧?”来伙添压力一轻,又出言相讥。
“太帅了!太幽默了!和这样的人生活,那才叫人生。”沈雪芬为来伙添如痴似醉,她那颗魔心全系在了他身上。
候赛因先来快活林,既是为崇祯准备武林美女,也是为崇祯装饰快活林作行宫而来,岂料今晚不仅半途杀出石剑来,而且美女大多被解救出去,快活林连续被雄樱会好汉放火,孟广远又战死,他当真气得七孔生烟,心中恐慌,倒怕真会被崇祯怪罪。
他先前已被石剑震伤,此时又被来伙添骚扰分神,一不小心,被赖得出一掌击中左肩,“砰”地一声,摔出丈余,仰天喷起了一股血柱。
“候大人……”陆青山、天平二人急跃出战团,拦挡赖得出与来伙添,几名锦衣卫扶起候赛因。
“天平老弟,还没长高呀?娘稀屁,你真没良心!你光吃米饭不长个子,活了七十年,个子还没老来的第三条腿长。你连媳妇都娶不上,只能出家当和尚,你白活了,你不是男人,你断子绝孙,你不得好死,你死后没人给你上坟,你是人渣中的人渣。”来伙添见天平跃来,又出言相讥。
天平大怒,舞掌扑向来伙添。
来伙添漫骂却透着惊人的智慧,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把天平上人吸引到自己这边来,帮石剑分轻压力,但是,他抵挡不住天平发出的阴寒掌风,步步后退。
“哈哈哈……”
交手双方均忍不住发笑。
连救火的锦衣卫也大笑起来。
“死竹杆,老纳不杀你,誓不为人。”天平闻言,气得七孔生烟,连声怒吼,聚全身功力于掌心,一掌比一掌阴寒。
他这么追杀来伙添,又气在心头,不防赖得出绕开陆青山从旁蹿来,掌壶齐施,“砰”地一声,击中天平后背。
“呼……”天平仰天喷了口血,萎倒在地。
风霜只好放开石剑,急救盟友要紧。
赖得出蹿出,抓起来伙添就跑。
石剑压力大减,又见赖得出袭伤天平,精神一振。
他右浆一招“横扫千军”,跟着左剑一招“指天划地”,聚全身之力舞出,凶残血腥,辛辣无比,刚猛绝伦。
“崩嚓……啊……”
石剑的铁浆与贤达的铁虎爪相碰,双双折断。
贤达双手虎口裂开,身子也被震伤,倒跌在地,仰天吐血。
石剑左剑那招“指天划地”狠辣无比,加聚全身之力,竟将明音连人带铲劈成两半,趁势撕开一口,冲了出去。
“啊呀……”明音凄厉惨叫一声,尸分两半,各倒一边,血肉飞溅,死状极惨。
石剑将宝剑交右手,探臂一伸,抓过止水,领头飞跃而出。
“哎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沈雪芬忽然从旁蹿出,一把花生粒甩向赖得出。
赖得出提着全身发冷的来伙添飞奔,本就跑不快,又猝不及防,身中数粒花生毒,惨然倒在地上。
沈雪芬双足一点,附冲过去,抓起来伙添、赖得出二人,飞跃而去。
公孙文、金六福欲回身去救,何浩林领人紧紧追来。
“快走,以后再救……”石剑低沉叫道,揽住止水,飞跃出墙,双足落地,林外官兵一阵箭雨射来。
石剑舞剑护身,因恶斗半夜,体力不支,一个趔趄势扑倒。
“公子……”止水伏地舞剑挡箭。
公孙文与金六福二人在箭雨中难以靠近,情况极其危险。
“啊啊啊……”忽然官兵一阵惨叫,倒下一片,却是他们身后射来一阵箭雨。
钟雄义领一帮人在官兵身后放箭。
官兵猝不及防,纷纷倒下。
公孙文、金六福趁机靠向石剑,与止水一起,护着他逃离。
不远处,陆海庭、杨樱花、丁善意领着数十名浑身是血的弟子赶来,牵马扶上石剑,然后飞奔吴县郊外密林。
秋风满舞,树叶片片凋零。
石剑等人奔至密林,天已大亮。
“雨儿……”石飞红闻得马蹄声响,急急起身,看清石剑伏马而来,激动大叫,欢蹦乱跳,宛若小女孩一般。
“姑母……扑通……”石剑翻身下马,跪在石飞红跟前,声音颤抖,泪如雨下,今日终得石飞红相认了。
他岂能不激动?
“雨儿……”石飞红飞奔上前,紧紧地搂着石剑,珠泪瞬间打湿石剑肩膀。
姑侄俩失声大哭,群雄无不落泪。
石飞红艰辛寻侄二十多年,石剑孤苦无依二十多年。
他们曾经相逢,却无法相认。
哭声凄婉,蛇兔四伏,林鸟惊飞。
姑侄相拥而哭,皆是渲泄二十年的甘苦辛酸。
石飞红已是白发苍苍,石剑饱受流言之苦。
两人都是一路风尘,一路沧桑,一路染血,一路艰难险阻。
今天,姑侄相认,均是感慨万端,皆是无法言语,唯有哭声,才可以流露内心的痛苦,才可能洋溢内心的激动。
钟雄义及其所率的人马,个个呆若木鸡,闹不清是咋回事?
“怎么回事?石将军……”钟雄义年纪少,初涉江湖,尚不知江湖传闻,指着石剑与石飞红,喃喃自语。
群雄哽咽垂泪,无人能说得出话,无人能回答钟雄义的问题。
“姑母歇会……请受孩儿三拜,您受苦了!”石剑分开石飞红,扶她坐好,蓦然下跪,“咚咚咚”地向她磕头。
“孩子……呜……”石飞红一声呼唤,扑身上前,又将石剑搂入怀中,激动而哭。
当年,她抛侄跳崖自尽的一幕幕,在她脑海里闪现而过。
她一路辛酸寻找他下落的点点滴滴,在她心头掠过。
往事如烟,二十年弹指一挥间。
当年被她抛在剑阁栈道上的婴孩,不仅没有夭折,而且成为威震天下的抗金名将,仅凭这一点,足以告慰她二十年来的辛酸与沧桑。
石剑伏在姑母的怀中,却宛若婴孩一般,呜呼辍泣。
对他而言,姑母的怀抱,就是他的家园。
他二十年来,第一次有了家,有了一个温暖的家。
尽管,他曾经拥有过数不次的掌声与恩宠,威风八面,左拥右簇过,丫环无数,侍从甚多。
然而,那都不是他的家。
他的家,在石飞红的怀中。
朝霞满天,天际红彤彤的。
群雄的眼眶红彤彤的,这对姑侄能得以最终相认,也浸透着他们的辛酸与血泪。
昔日雄樱四虎在丐帮总舵决战天下英豪,妙悟真人自断筋脉护佑石飞红,一幕幕,全在他们的脑际间闪过;一页页,在他们的眼前掠过。
为了这对姑侄,很多武林义士都倒在血泊之中,很多人都家破人亡,有人因不明石剑身世而追杀他,最后惨死;有人因为隐隐约约感觉石剑就是石飞红之侄,而追随他平叛抗金,把英魂留在地疆场上。
群雄的泪水,滴落在地,滴落在心头,火热滚烫,却又带着些许辛酸与悲凉。
朝阳东升,阳光映衬着一双双红肿的眼睛,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
“孩子,起来吧,谢谢诸位英雄。没有他们相助,你我姑侄不可能相认,你也不可能扬威辽东,虎啸武林。”石飞红抹抹泪水,撩撩白发,扶起石剑,声音很轻很细。
她未入洞房,便已家破人亡,无子嗣,心中早当石剑是亲儿一般看待。
石剑站起身来,看着石飞红已白发苍苍,心头一疼,环顾四周,拱手作辑,却又是一番哽咽,久久说不出话。
群雄拱手作辑还礼,也没有人说得出话,皆是哽咽着。
“石将军,客气了。”钟雄义没有经过这些江湖风云,体会没有那么深,说得出话来。
他躬身还礼,又问:“你与石女侠……?”
“唉……以后再详告,候赛因昨晚损失惨重,必不甘心,肯定领兵追来,大伙赶快上路,分散逃走,凡事以后再议。”石剑来不及详告,反劝诸人尽快逃走。
他话刚说完,便体力不支,摇摇晃晃,侧倒在一棵树杆上。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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