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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将军,可不能为了讨好公主,而拿将士们的命开玩笑。”谭经天愤然出列,怒斥石剑。
江湖的谣言,瞬间撞击着他的脑袋。
在他看来,石剑真是与魏家同流合污,且为了讨好魏秋婷而将士性命于不顾。
罗中宝却没再闹糊涂,平静地思考着石剑的玄机。
魏秋婷也没有发怒,静静地坐着。
她不想在此时多生事端,也不想让石剑难堪。
她的心弦又一次被石剑拨动,只想知道石剑又如何让自己在恶战中浪漫一回,只想知道石剑下一步“围魏救赵”是如何以少胜多,以助吴襄攻克锦州。
“谭经天,你再胡说八道,本将宰了你。”
“谭经天大言犯冒公主,来人,拿下他,砍了!”
“谭经天,你一介江湖浪子,懂个屁呀?”
此番随石剑夺西平堡的将领原是高士门下,也就是魏忠贤门下,闻得谭经天之言,纷纷拔刀抽剑,围住了他。
“住手!”石剑大喝一声,众将急退。
他们看不起谭经天,却甚服石剑,毕竟石剑对他们远远好过高士对他们的好。
“谭少侠言之有理,他心善,为将士性命着想是对的。”石剑喝退众将,起身赞扬谭经天。
“对不起,谭某心是好的,只是出言不逊。”谭经天闻言,心头舒服了些。
“但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兵家历来如此。本官统兵以来,伤金兵多,残自己将士少,说明本官也很心善,而且收复失地,重扬军威,让活着的将士功成名遂,让殉职的将士家人有着落。”石剑语锋一转,也自我赞扬一番。
“哈哈哈……”众将看石剑自我表扬,又是轰然而笑。
谭经天想想也是,作声不得,满脸通红。
“官场阅历真能锻炼人!石剑才读几年诗书呀?他科考还是姑奶奶帮他作弊的,可他现已是口舌如簧,文采盈然,让众将士心服口服了。”魏秋婷没笑,心思如潮。
“唉……”她脑海间忽然掠过昨夜与他在吊桥下的紧紧相拥,立时双颊生晕,脸红至脖,心头又甜又悲,杂念丛生。
“奔袭盛京,目的是围魏救赵,既助吴襄攻克锦州,也解西平堡之围。此役是本官到边关来,最重要的一役。此役失败,关宁线又将重遭金兵之围,金兵铁蹄踏来,又会让大明子民生灵涂炭。”石剑语锋又是一转,严斥谭经天不懂军略。
他谬谬数语,既重申此战要义,还暗示众将领将于此役而功成名遂,更道明自己一贯践行“爱民如子”的作风。
谭经天心头大震,额头冒汗,心想:还真是自己无知。
魏秋婷侧目而视石剑,怔怔出神。
“大将军,说说如何让公主浪漫吧?”罗中宝充分了解了石剑的战略,便也不计江湖与魏秋婷的恩怨。
“哈哈哈……”
众将大笑,心下均想:石将军快说呀!
魏秋婷当众被罗中宝说笑,纵是经常纵横江湖,也禁不住脸红耳热,连忙取下金扇遮脸。
“魏秋婷老拿着石剑的金扇,不还?什么意思?她不是带着潘有为来了吗?色女呀?想占两个男人呀?那可不行,我大哥可不能与魏阉之女在一起。”罗中宝忽见魏秋婷亮出金扇,心头又涌起一层阴影。
他崇拜石剑,关爱石剑,真不希望石剑会与魏秋婷走到一起。
谭经天笑望魏秋婷,看到金扇,也是一怔,心道:石剑将金扇送与魏秋婷,难道他们……
“罗中宝,小时候可放过风筝?”石剑本也是脸红耳赤,有些不好意思,忽见罗中宝与谭经天笑容僵住,顺着他们的眼光望去,也看到了那把落入魏秋婷手中的金扇。
他急把话题扯到正题上来。
“放过!”罗中宝急回过神来。
“那就请赵将军给咱们制作二十只大风筝,咱们到盛京城下,乘风筝飞入城中,让皇太极把兵全调回去保护盛京。”石剑终于道出了心中的浪漫。
“哈哈哈……”众将大笑。
“没想是这样子浪漫?哈哈……”魏秋婷虽然金扇掩脸,心头却是大乐,差点笑出声来。
“石将军,领多少兵马去围盛京好?光凭十余人去盛京,皇太极就会调兵回盛京?而且,咱们西平堡所有的人马加起来,也围不了盛京呀!”赵率教终是一员大将,而且是身经百战的大将,马上想到了浪漫之余的不足。
“对呀!乘风筝入盛京,是很浪漫,可十人进城,就能吓到皇太极?难道他是在调侃姑奶奶?”魏秋婷移开金扇,侧目而视石剑,眼神有些迷茫,有些愤怒。
众将闻言,笑容立僵。
“赵将军放心。你领四千兵马守城,现就领人去制作二十只大风筝,同时制一副强弩排弓,十人以上拉的。本官三天后率一千人马护送公主突围,届时围西平堡的金兵外围必然有五万精兵在等着本官统率。”石剑瞟了旁坐的魏秋婷一眼,起身圆场。
“五万精兵?”
“关宁线,加起来恐怕也没有五万吧?
“姓石的又在玩弄姑奶奶?”
“石将军,为何现在不突围而等三天后呢?”
“石将军,现趁金兵援兵未到,护送公主突围不更好?”
“石将军,凭你武功,现护送公主突围,肯定成功。”
魏秋婷心里滴沽。
众将议论纷纷。
有的躬身到石剑跟前请樱。
“山人自有妙计。好了,本官累了,要睡会去。”石剑却打住了话题,道毕转身而入后堂内房。
他和衣躺下,呼呼大睡。
众将愕然,却又不敢去追问石剑。
魏秋婷也急奔内堂另一间后房,上床安歇。
“奶奶的,他们咋一起都进了内堂?难道他们真是奸夫淫妇?”谭经天眼望魏秋婷也进了内堂,又是一阵疑惑不解。
“五万以上精兵?大哥哪来的五万精兵呀?”罗中宝低头苦思,提枪而出,回自己的营房睡去了。
“报……金兵朝城堡推进,四下包抄而来。”
赵率教吩咐亲兵传令制作大风筝和一副强弩排弓,画好图纸,又有探子兵来报。
他急全身披挂,走上城头,传令守值的将士作好警戒。
雪停了。
大地一片银白,
寒风呼呼作响,刮得城头警戒的将士个个满脸通红。
“奶奶的,五万精兵?石剑哪来的五万精兵?”赵率教想得头痛,心里不停地滴沽。
他看金兵只是包围过来,并不是马上攻城,便命人在城头上搭个帐蓬,进去睡了。
城中街道积雪上,留下了串串足印。
“石将军说话很神的,他说有五万精兵,应该就有吧?”
“石将军领兵月余以来,收复关宁线,斩敌大将数员,咱们可是从没打过这么爽的仗!”
“嘻嘻……跟着石将军征战多舒服呀!他说攻下哪座城就攻下那座城,他说拿下西平堡就拿下西平堡。”
“石将军可是让全军将士都浪漫了一回,乘孔明灯空降西平堡!哈哈……可惜俺没带小媳妇来。要不,让她也浪漫一回。”
“哈哈……还有浪漫呢!到时又可乘风筝飞入盛京,恐吓金兵的狗皇帝。你没看到公主是一脸的甜笑吗?”
“听说公主与石将军一起进内堂睡呀?”
“怪不得石将军老想着让公主浪漫?原来他们有一腿!”
“屁话,别乱说,小心人头落!”
谭经天低头回营房,听得这些议论,不禁又是一阵心烦意乱,联想到江湖谣言,脑袋都大了。
唉……为了夺回司徒燕的心,自己竟也任由曹显来摆布!
唉……先给曹显去封信吧!
石剑死,好过自己死。
为赢得石剑的信任,谭家可是付出巨大的代价,捐给石剑十万两银子作军晌,自己乘孔明灯下降西平堡,凌空而降时差点被箭雨射死。
他想到此,终于下定决心,提笔给曹显写信,然后按曹显提供的地址,找来潜藏于西平堡的东北武林中人,托人传信。
唉……金兵重围,此信何时才能送得出?
唉……不管那么多……
街人在打扫积雪,普通老百姓重回明兵的怀抱,不胜欢喜。
北风刮过,堆积街道两旁积雪,渐渐凝结成冰。
“不好了,金兵攻城了……”
傍晚时分,传令官满街奔跑,传令诸将到城头督战。
“嗖嗖嗖……杀杀杀……啊啊啊……”
箭雨往来之声,喊杀声,惨叫声,又交杂一起。
石剑一觉醒来,沐浴更衣,神清气爽,闻声策马急奔城头。
赵率教正在指挥众将士向城下的金兵放箭、扔砖石、甩滚木。
城下的金兵进攻一会,便又退回数里之外。
金将哈赤认为,西平堡虽落入明兵之手,但明兵人少,把西平堡围起来,不时射杀一些明兵,到时西平堡将重蹈松山堡之覆辙,战至仅石剑几个人。
他仗着兵马多,让将士轮流歇息,让警戒的将士在西平堡四周高举火把,扰乱明兵,想让明兵不得安宁,从而达到累死明兵的目的。
石剑哪里来的五万精兵?是雄樱会替他暗中训练的?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